“紫語,別鬧了。”
顧北辰咽了口口水,雖然這小妮子確實發育的不錯,但顧北辰還是覺得自己下不了手。
況且大局考慮,他也萬萬不能在這時候動了紫語,
他即將以贅婿的身份進大將軍王府
若在此刻頭腦發熱,惹的未來妻子心裏不舒坦,那他更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更別提保護好紫語了。
為了紫語好,也是為了自己好,顧北辰二話不說抓起紫語脫在一旁的衣裳,囫圇著給她裹了起來,就把她往門外推,“快些去休息,不然明兒沒精神。”
說罷把紫語往門外一推,把門栓一插,不管門外的紫語如何嬌叫,算當做耳旁風,往塌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紫語磨了好一會,知道聽到顧北辰安穩的鼾聲傳來,隻好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跑回自己的偏房睡覺了。
第二天顧北辰醒了個大早,隨後便等來了滿麵笑容的馬保國。
“十二殿下,奴才給您請安了。”馬保國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隻是對顧北辰難免多了尊敬。
顧北辰自然也看到他手中的聖旨,雖然前途依舊一片迷茫,但好在皇後的手伸不進將軍府,他也能放心過一段好日子了。
“陛下有旨——”
顧北辰老老實實跪了下去,冬天的青石板磚格外寒冷,但自從那夜黑衣人給他傳送了些東西,他的身體也沒那麼虛弱了。
“朕膝下十二子顧北辰,自幼養在朕身側,德行甚嘉,皓月君子也,大將軍之女李氏,慧智蘭芝,故今特賜良緣,結兩姓之好,則令顧北辰與李嫣然,不日成婚,顧念大將軍愛女由深,朕膝下皇子尚能盡孝,令二人共遷將軍府同住,欽此。”
顧北辰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兒臣接旨。”
這聖旨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過就是老皇帝給自己找麵子,分明就是讓他入贅李家,還說的冠冕堂皇。
不過這裏很快就和他沒關係了。
馬保國將聖旨遞給顧北辰,隨機笑眯眯開口,“十二殿下,這婚事趕了些,還請您移駕,咱家還要派人給您量身定做身婚服。”
沒想到十幾年來第一身正兒八經的衣裳居然還是自己的婚服,顧北辰歎了口氣,任憑著他們帶著他上上下下跑了一圈,量了尺寸又去學了大婚禮儀,折騰了一天,總算放他回去了。
揉了揉發酸的脖頸,踏上冷宮的路竟然也讓顧北辰有些熱淚盈眶,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
但還沒等顧北辰回到冷宮,卻遇上一個綠衣宮婢,趾高氣揚的走到他麵前,“十二殿下,我家皇子要見你!”
顧北辰挑了挑眉,想了好一會終於從記憶裏翻出了這個宮婢的一點信息。
綠衣宮婢是八皇子顧天賜身邊的通房,叫做綠腰,平時就趾高氣揚的不行,先前還欺負去領月俸的紫語。
顧北辰冷笑起來,“你家皇子哪位?你又是什麼東西?在我麵前狗叫?”
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以前顧北辰可能還要窩囊一下,可明天他就是李大將軍的女婿了,如此關頭,就連老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馬保國都對他恭敬有加。
此時不狐假虎威何時再狐假虎威!
綠腰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昔日被自己嘲諷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顧北辰居然會這樣說話,而且周身隱隱透露著壓迫感!
“你......”
還沒等綠腰繼續說話,顧北辰就再度打斷了她,“你什麼你?明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你今天來觸我的眉頭,宮裏誰不知道我膽兒小,若是今兒被你家皇子身邊的丫鬟下破膽,明兒就說什麼也不成親,看看聖上會怪罪在誰身上!”
綠腰明顯被顧北辰這麼一說虎住了,隻能咬咬牙低下頭,“我家八皇子請十二殿下一敘。”
“你以下犯上,對我不敬,先自打二十個耳光,我再考慮答應你家皇子的邀請。”顧北辰笑的人畜無害,看著綠腰的臉一點一點白下來。
綠腰咬咬牙,知道這是特地針對她了,隻能老老實實跪下來自打了二十個耳光,這下顧北辰才滿意,隨她一同見了顧天賜。
顧天賜在四麵透風的小亭子裏等待了有一會,早就不耐煩了,“十二弟,真把雞毛當令箭了?拖拖拉拉這時候才來。”
綠腰委委屈屈的看了顧天賜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北辰輕笑,“八哥這話說的,十二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顧天賜麵露怒色,指著綠腰臉上的掌痕,“綠腰是我的女人,你打她的臉就是打我的臉。”
那可真不好意思,顧北辰微微一笑,好心提醒,“是她自己打的。”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顧天賜沒想到顧北辰這麼能言善辯,隻能咬咬牙開口,“不過是接了一門我不要的婚事,便讓你如此得意?當真以為李家就是你的保護傘了?一個贅婿,也配和我說話!”
說罷,不等顧北辰再說什麼,便甩著袖子帶著綠腰離開了。
接了他不要的婚事?顧北辰垂下了眼眸,難道他找他來隻是為了炫耀?神經病。
顧北辰縮了縮脖子,外麵冷,還是速速回到冷宮去吧。
才踏入冷宮,便又聽到隱隱的啜泣聲,若不是熟悉紫語的聲音,他還真的以為這冷宮鬧鬼了呢。
快步走到柴房,果然在爐子前看到正在啜泣的紫語,這傻丫頭,好歹還知道找個暖和的地方哭。
大步擠在了她身邊,顧北辰也軟了聲音,“怎麼了,誰又欺負我們紫語了?說出來,讓爺幫你找回來。”
紫語被突然出現的顧北辰嚇了一跳,隨後又哭的更大聲了。
好在顧北辰耐心的等她哭完,才順手給她擦了把眼淚。
這是紫語才抽抽噎噎的開口,“殿下,外頭的人說聖上根本不是給您賜婚,而是讓您入贅,您畢竟是皇子啊!竟這樣折辱您......”
顧北辰啞然失笑,居然是因為覺得他受 屈才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