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南陽王在青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個一“紈絝子弟”,不過幸虧他走得早,不然如今隻怕也隻變成了皇陵中的一座孤墳。
想到那人的殘忍,蕭子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她很快定下心神,看著麵前的小丫頭道:“既然你是南陽王的妹妹,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放任你消失?想必過不了多久,南陽王府的暗衛就會找到這兒來。”
南陽王這人雖說有時候嘴巴賤,但是人卻並不簡單,先皇眾多皇子之中,除了那位登上九五之尊的,就隻有他這麼一個活了下來,況且南陽王手中還有一個王牌——那就是先皇賜下的禁軍和一道聖旨,聽說聖旨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道保命符罷了,可禁軍卻是實打實的兵權,雖說人數不多,可是也足夠令人忌憚。
這一切不僅是她意識到了,就連高坐廟堂之上的那位也心生疑慮,隻不過因為這麼多年派去的探子,都沒傳出什麼實質性的消息,所以他即便是再忌憚南陽王,也隻能按耐下心思,畢竟先皇的兒子除了他就剩下這麼一個,他若是再殺,豈不是顯得自己冷血無情。
所以,隻要南陽王不造反,他就動他不得!
作為南陽王捧在手心裏的小郡主,要是背後沒暗衛護著,打死她都不信,就是不知道,南陽王會不會因此遷怒這個青樓,屆時這裏被牽連,她又該往哪兒去?
“可是現在都一天一夜了,爹爹也沒來救我,嗚嗚嗚我害怕,那些人讓我穿上這樣的衣服出去,外麵好多人,好可怕,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嗚嗚嗚......”少女嗚嗚的哭聲讓蕭子毓有些心煩,可是一時半會她自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現在外邊兒肯定查的緊,找到她也是早晚的事兒。
“別哭了,我幫你。”蕭子毓捂著頭,為難的說道。
以她的本事,想要突圍應該不是件難事,隻是現如今她最擔心的隻有兩件事,一件是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另一件則是如果她將這少女送回了南陽王府,以南陽王的性子,不知道會隱瞞她的行蹤,還是會直接將她又送回刑場。
不過很顯然,這小姑娘似乎沒給她選擇的機會。
“妹妹,那謝謝你......”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說道。
“謝什麼,我......”蕭子毓冷嗤道,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她道:“你叫我什麼?”
“妹妹啊......”少女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
“滾蛋!你眼瞎啊?你哪點看出來,我像個妹妹!再怎麼也是姐姐吧!”蕭子毓指著自己,驚叫道。
她老蕭家幾代單傳,而到她這代,就隻生了她一個女兒,西寧從未有女人為官的先河,為了繼承蕭家的榮耀,她從小就是當做男子養育,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其實應該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
而這麼多年,她為西寧征戰沙場,殺敵無數,無論是西寧還是敵國,皆無一人知道她是女兒身,除了她父母和......高坐廟堂那人,二十多年的風霜,早已經將她的麵容磨得粗礪,就算她換回女兒裝扮,隻怕在旁人眼中,她就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