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周氏挽起袖子,跟個潑婦似的要語言攻擊。
溫情搶先一步抬手,慢慢道:“罵來罵去就那麼兩句話,累不累啊?要不要人美心善的大美女教你兩句罵人的話?”
“那就大發慈悲說兩句,周大媽,跟我說。”
溫情伸出手,指著她道:“第一句,你是個智障。第二句,你是傻缺。”
周大媽不知道什麼意思,聽得一愣一愣。
她已經打包好東西,丟在板車上轉身走出去了。
還不忘好心地說:“說一句你能懂的吧,聽好咯,你個蠢貨。”
“溫情你找死!”周氏罵罵咧咧追出去。
人影都不見了。
“這溫情是不是中魔了,她從前哪有膽子這麼罵老娘!”
回到宅子的陳政深有同感,坐在椅子上一口氣接著一口氣歎。
“阿政哥哥,可是你說溫情人蠢,這房子可以不要錢就易主的。”蘇瑤眨巴著眼睛,委屈極了。
“是我失算了。”陳政心疼地拍著她白皙的手背,“這錢我會補給你。”
至於怎麼補,當然是從溫情身上扒層皮下來。
蘇瑤甜美一笑,靠在他肩頭,“阿政哥哥你真好,瑤瑤等你的好消息。”
溫情費力好大功夫把東西收進空間,又花了大半個小時把東西整理分類。
從空間出來後,她累得直接躺在床上。
“真不是人幹的活。”
閉上眼睛,溫情繼續努力思考,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吃的不用操心,到時候隻需要把種子種活,就有源源不斷的,肉的話就養豬雞還有牛。
想這會兒的功夫,門外響起拍門聲。
“姑娘,又有人給您送東西來了。”
溫情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讓他們放在門口。”
“那麼多的柴火和碳,您一個小姑娘能行嗎?”
“可以的。”她說。
溫情意識到,自己動作太大,引起懷疑了。
看來,明早得趁他們不注意溜走,這不好解釋。
“好,那東西便都給你丟在門外了。”
“多謝。”
下樓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溫情等了半柱香才出去。
又用了好大功夫那柴火和碳拖進來。
收拾好夜已深,她坐在床邊看雨,從前抬頭還有月亮,如今隻有下不完的雨。
溫情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適應新的身份。
從前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隔天天都沒亮,溫情拋棄板車,獨自離開住的店。
打著哈欠在思考在哪兒買房合適。
“這個空間居然還有時間限製,太不人性化了。”
昨晚她尋思著在空間裏麵住一晚,看著這些物資心裏有安全感,誰知道半夜被什麼東西一腳踢出來。
人都直接滾去床底下了。
溫情想再進去探究竟,卻怎麼都進不去。
買房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
看了好幾所房屋,地理位置都不太優渥,再下幾個月雨,這地形直接把這裏變成池塘。
最後,溫情視線鎖定在山脊。
“這是個好地方啊。”她眯著眼睛打量,“反方向還有個山穀。”
來了興趣,溫情立馬向新房子出發,剛走兩步就被人拉住衣袖。
“阿情妹妹。”
溫情頭痛起來,又是陳政。
“你要去哪兒?”
“關你屁事。”溫情把衣袖抽回來,嫌棄地拍了兩下。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和蘇小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同她隻是朋友關係,莫要再吃味了,可好?”
吃醋?
她吃醋?
溫情搖著頭,懷疑陳政這臉皮厚的程度,都可以抵禦末世嚴寒。
“說重點,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想,讓你與我住在一起,雨勢不停,許多地方都被淹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在外麵遇到歹毒壞人可怎麼好。”
“怕什麼。”溫情嘲諷他,“全世界最壞的惡人,不已經站在我麵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