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誌仁,你做戲挺全套啊!”
佳佳衝上去就要和她理論,我深吸一口氣擋在了溫誌仁身前。
“佳佳,你先回去吧,我過兩天找你,請你吃飯賠罪。”
我給佳佳遞了眼色,她氣的麵色通紅,憤怒的瞪了眼溫誌仁和旁邊的女人,轉身走了出去。
“你是樂樂的老師?你們都在這,那樂樂誰在看?”
我回身挑眉,盯著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她穿著黑色緊身襯衫和紅色包臀裙,任誰看了都挪不開眼。
不可否認,她身上的女人味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她和長相儒雅俊秀的溫誌仁在一起竟然格外登對。
而反觀我自己,流連廚房囿於家庭之間,更不懂得打扮,身上穿著幾年前買的打底衣,最普通款式的牛仔褲,不到三十歲的人竟然有了四十歲的疲態。
和溫誌仁結婚後,我與父母關係僵持著,幾乎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是靠著溫誌仁,我也自覺的沒有再買過婚前喜歡的奢侈品名牌。
女人挑眉,絲毫沒躲避我的目光。
“你是樂樂媽媽吧,我們培訓班有專門看管孩子的工作人員,樂樂絕對安全。”
她這般自若的神情讓我不禁動搖。
難道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溫誌仁攬過我的腰,輕輕一吻落在我額頭上,“老婆,今天讓你受委屈了,今晚我帶你吃大餐補償你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旁邊的女人垂眸的動作像是掩飾情緒。
她曖昧不清的眼神看著溫誌仁,迅速開口:“樂樂是個有天賦的孩子,性格也乖巧懂事,如果我能教授她也會很開心,希望你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我和溫誌仁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回去的路上,溫誌仁開車,不斷瞟著我蒼白的麵色。
樂樂倒是比以往都要活潑,嘰嘰喳喳的分享今天在培訓班學到的東西。
“媽媽,樂樂還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師。”
“是嘛?那樂樂講一講,老師哪裏奇怪啦?”
溫誌仁卻笑了笑,“小孩子嘛,看什麼都稀奇。”
樂樂撇了撇嘴,沒再繼續說下去。
回到家,我剛進房間,就接到了佳佳打來的電話。
她語氣責備,“蔓蔓,我看你真是被溫誌仁迷的顛三倒四,他和小三都跑到你麵前炫耀了,你居然還當軟柿子讓他們隨意欺騙?!”
“佳佳,她不是小三,真的是樂樂的舞蹈老師,是我們想太多了。”
我捏了捏酸痛的眉骨,或許是生理期快來了,激素擾亂了我的情緒和思維。
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
佳佳不依不饒,“自打你認識溫誌仁以後就越來越沒有自我了,樂樂都上幼兒園了,你該找點自己的事情做了,你成天圍著溫誌仁轉,他比天大嗎?”
“我的價值就是照顧好樂樂和溫誌仁。”
佳佳真的被我氣的不輕,她似乎深吸幾口氣。
“你的價值不是當個家庭主婦整天柴米油鹽,溫誌仁把你囿於家庭裏,不就是想折斷你的翅膀讓你留在他身邊嗎?”
我聽完這番話後,心裏有所觸動。
“那是因為他愛我。”
“放屁!他要是真愛你,就不會看著你整天這麼勞累辛苦,卻一點好處都沒撈到!要是真的愛你,就該讓你去實現自己的價值,而不是做一個他的附屬品!”
我抿了抿唇,捏緊了手機。
“蘇錦蔓,你仔細想想,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放著億萬家產不繼承,來給他當保姆,你看看你幾年沒捯飭過自己沒買過新衣服了?你還記得你談成第一筆生意的時候有多高興嗎?”
佳佳失望的責備如冰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
我當然記得談成第一筆生意時有多高興,父母以我為傲,朋友也為我慶祝,可如今我的身邊隻剩下沈佳佳一個願意理我的。
“伯父伯母說的都是氣話,他們斷絕給你的金錢供應,是希望你早點回頭回到蘇氏集團。”
佳佳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我輕笑:“沈佳佳你這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毛病還沒改,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話落,佳佳也氣笑了。
這些話自我結婚後她沒少說,但不知為何今日我往心裏去了。
也許是因為樂樂的舞蹈老師,讓結婚後的我第一次有了危機感,也讓我意識到我徹底喪失了個人魅力。
“老婆,怎麼一回家就躲在臥室裏?剛才我都說了,你們誤會了。”
溫誌仁輕輕扣響房門,語調小心翼翼。
“蘇錦蔓,你要是再做出讓我瞧不起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佳佳火速掛斷了電話。
我歎了口氣將門打開。
“老婆,怎麼今天心不在焉的?還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溫誌仁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我,他溫熱的手掌撫摸上我的臉頰。
“一定是你最近一個人照顧樂樂太累了,以後帶孩子的事情都交給我。”
我垂眸抿了抿唇,“你打算讓樂樂去那個舞蹈班?”
“為什麼不呢?你也看到了,樂樂很喜歡那裏。”
更不對勁了,我攥了攥手指。
我對那個女人的敵意幾乎不加掩飾,溫誌仁若與她真的沒有瓜葛,為什麼又上趕著貼上去惹我生氣?
他們之間肯定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老婆,今天我下廚,你好好休息。”
溫誌仁吻了吻我的嘴唇,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緊盯著他的背影,從來沒覺得他這麼惡心過。
翌日,溫誌仁理所當然的將樂樂送去了培訓班。
中午還從公司回來給我做了午飯。
他婚後確實對我體貼入微,也不怪我被他迷的不分黑白。
溫誌仁抱上我的時候,我敏銳的在他脖頸處嗅到了一股香水味。
婚後我便沒用過香水,但是結婚前我曾與做過香水生意的大佬合作過,對方教了我許多辨別香水和調香的手法,所以我很快便發現了異樣。
這個味道,與那個女人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皺了皺眉,香水味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沾染的,除非是長時間的親密接觸,尤其是在脖頸處這樣曖昧的位置。
很顯然,連溫誌仁自己都沒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