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健麵不改色:“我們現在有房有車,還要另外買什麼?”
聞言,我眉頭皺得更緊。
蔣健所謂的有車有房,說的該不會是我的房,和我的車吧?
蔣健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在京城裏工作了兩三年,是斷不可能攢下在京城買房子的錢的。
所以他這是,已經將我的婚前財產,劃分成了他的了!
我家在京城算不上什麼高門大戶,但好歹也是小有家底。
父母打拚半輩子,給我在京城三環到四環留下了足足十套房子。
每個月光是租金收益,都是蔣健月薪的七倍不止。
可我從來沒有看不起蔣健,從大學起,我們吃穿用度基本都是一個標準。
偶爾他沒錢了,我也會接濟他,從沒提過要他還。
畢業後,京城的高房租幾乎嚇退了他,我二話不說,清出了一套三環的房,專門供我們兩人居住。
我體恤他工資低,一個月隻有六千七,房租水電,更是不讓他出一分錢。
平時家裏的家務,我們兩人均攤,帶去公司的便當,也是我們倆一人做一天。
回想著之前我們相濡以沫的生活,雖然算不上窮困,但也算是樸實。
那個時候的蔣健,雖然窮,但溫柔、上進、貼心,沒有世俗汙染的我們,談著最樸實的愛情。
結果那都是幻覺。
我沒有說話,蔣健仍在滔滔不絕地說。
“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京二代了!到時候我多賺點錢,讓他讀最好的書!受最好的教育!繼承我們的衣缽!”
我不動聲色道:“那......彩禮你準備給多少?”
不買房買車,彩禮總要表示表示吧?
蔣健麵色微變:“你想要多少?”
我十分坦然:“我們京城不講究這個!”
蔣健麵色微喜:“對!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孩!”
“但是......”
我接了個但是。
“我們都是要求男方在京城有房有車,又或者是公務員,有分配房,彩禮給個十八萬八,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話一出,蔣健還不覺得哪裏不對勁。
蔣健點了點頭:“你有房你有車,咱們夠用就行了!沒必要買新的!”
果然!
他打的是這個心思!
我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就聽他又補了一句:“彩禮就不用給了吧?你也知道的,我工資低,除了生活開銷就不剩多少了!”
此時,我隻覺得腦中有根弦繃斷了!
不買房買車也就算了,畢竟他能力有限,我心裏清楚。
但彩禮他居然也想逃?!
我強忍著怒意:“生活開銷?你能有多少生活開銷?你甚至不用給房租水電!”
蔣健見我有些生氣,連忙跟我掰扯。
“裴盈!你先別急,我跟你算!我一個月工資六千七,交了雜七雜八的稅和五險一金,就隻有五千五百出頭了。”
“上班路費,一個月得要四五百吧?抽個煙算三百,這裏就是八百塊錢了!”
“每個月夥食開銷算兩千四,我再給家裏打兩千塊錢,手裏就剩個零頭!萬一有個頭疼腦熱、同事聚餐、朋友結婚,你瞧,這錢不就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