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我們是要走程序的,動用私人暴力什麼的是絕對不允許且非法的。”
警察苦口婆心的勸道,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看到我沒有動作,警察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免感到些許同情,畢竟這種情況換誰都不會好受。
“你就是那個夏語琴的家人嗎?”
剛坐定沒多久,耳旁便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抬起頭,方才那幾個大鬧警局的中年人正站在我的麵前。
對於這些侵害我妹妹凶手的家長,剛剛他們的作為我也看在眼裏,自然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你們有什麼事?”
我板著臉說道。
“我是孟懷遠的父親孟通海,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為首的中年男人便把一張名片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抬眼看了看,這男人竟是A市一家老牌外貿公司的老板。
這樣看來另外幾個人的身份一樣不簡單,恐怕就是這樣,那三個畜生才有底氣這麼做。
我冷笑一聲,隨手將名片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拍了拍手道。
“看你這架勢,是想跟我私下和解是吧?”
“沒錯。”
孟通海肯定道。
“夏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孩子們不是有意的,他們也想不到會這樣。”
“我們這幾個孩子眼下正打算前往海外深造,這樣的事情要是擴大的話影響不太好。”
“這樣,我們可以賠償你的一切損失,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們提,錢什麼的不是問題。”
“你隻需要承認你的妹妹跟我們三個孩子是自願發生性行為,玩那個什麼艾斯愛慕就行了。”
我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伸出了三根手指。
“你的意思是要三十萬?沒問題,錢馬上就能打到你的賬戶上。”
孟通海痛快說道,可下一秒,我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不,我要的不是什麼三十萬,我要的是那三個畜生的命!”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識到自己被我耍一頓的孟通海,老臉漲得通紅,怒斥道。
“姓孟的,老子倒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呢!”
我大吼一聲站起身,質問道。
“我妹妹的命在你眼裏就值踏馬的三十萬?你把我妹妹當成什麼了!”
“我話就放這了,我夏一黎哪怕沒讓那三個畜生死刑,也要讓他們在裏麵蹲一輩子大牢。”
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其中一名貴婦不屑笑道。
“嗬,不愧是那小婊 子的哥哥,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刁民罷了。”
“你什麼意思!”
聽到妹妹被她這麼稱呼,我怎麼可能忍得住,唰的一下站起身,怒視道。
那貴婦也毫不示弱,往前幾步,梗著脖子說道。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是吧?”
"我看是那小賤貨看中了我們三家的財產,才會去勾引咱幾個孩子,我看就是她自導自演,咎由自取而已!"
貴婦氣焰極其囂張,我沒有任何猶豫,抬起拳頭衝了上去。
“你,你想幹什麼?!”
“這小子居然敢動手,我們人多一起上,他打不過我們的!”
“別打了,你們這群警察是吃幹飯的嗎?快點把他開啊!”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竟是看著我把三個中年男人當狗一樣打。
等到警察趕過來將我們拉開,這幾個中年人早就被我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看著他們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 吟,以及那充滿恐懼的眼神時,一種無與倫比的的快 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不是大仇得報的痛快,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被埋藏腦海深處的記憶重新解封。
是啊,這種久違的感覺自從十九歲那年離開精神病院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了。
“亂哄哄的幹什麼呢!這裏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
就在警員們手忙腳亂維持秩序時,一道深沉而渾厚的聲音忽然響起。
大廳中的人都定在了原地,我轉頭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一個中年男人順著樓梯,緩緩從樓上走下來,他身材魁梧,身著筆挺的警服,肩章上閃耀的警銜標誌彰顯著他的身份。
麵龐剛毅,線條分明,宛如經過歲月磨礪的雕塑,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深邃而明亮。
“局長好!”
大廳中的警員齊齊站直身體,敬禮喊道。
男人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那幾個中年人,沉聲道。
“你們幾個就是嫌犯的家屬吧?現在嫌犯正在接受審訊,麻煩你們回家等消息。”
他的語調平穩而堅定,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攜帶著無盡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
同時聲音裏透露出一種威嚴,那種威嚴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流淌在他的每一句話語之中。
“蔡局長!他公然在警局打人!這是在蔑視公檢法!我要求你馬上把他抓起來!”
孟通海捂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指著我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