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整個大環境都不景氣,也包括金融業,公司開始陸續裁員,在職員工也免不了降低薪資。
我媽隔三岔五就會打電話問我:“嬌嬌,是不是談男朋友啦?”
“沒有呀,還沒有遇見合適的,媽你就別操心了。”
我媽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半天:“媽不催你的,你慢慢找個好的。你也知道你弟弟談女朋友了,他是男孩子要麵子,你有錢就給他打點啊。”
“媽,你們每周都給他一千的生活費還不夠啊?你和我爸退休工資一多半都給他了。他不夠花自己打工可以賺錢的呀,現在大學課程又不多。”
我媽還沒說話,就聽見我爸在那邊喊:“他一個學生你讓他去哪裏打工啊,他是你親弟弟哎,你這個當姐姐就該幫襯著點。”
那次電話我第一次和爸媽鬧不愉快,我和楚橋南隻相差了五歲。
我上大學的時候,爸媽給他報補習班。一個月給我的生活費也隻有500塊,因為吃住都在家裏我也沒什麼娛樂活動。
如今楚橋南大學談了個校花,每個月花錢如流水,我前後勸了爸媽幾次都被罵了回來。
我說他兩句,爸媽就說我沒對象還嫉妒楚橋南有對象。
下班前看見微信裏楚橋南的消息,不用點開就知道又是要錢。
“沒錢。”
消息剛發過去,楚橋南的電話就彈了過來。
“姐,你今天不是剛發工資嘛,算我借你的還不行嘛。畢業工作了我就還你。”
嗬嗬,借?這三年每次要錢都是這個理由。
“這次又要多少?”
“五萬。”
“楚橋南,你把我當銀行了!”
“你還在上學,要這麼多錢幹嘛!”
“這要過年了,學校有個男的送她個蘋果手機。我怎麼能掉麵兒,我準備帶她去LV買個包包。”
“LV?你看我像不像LV?沒錢,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兒,談的起談談不起拉倒。”
“你這個大學上的沒一天省心的,我倒是沒見你學到什麼,就學會充少爺了!”
楚橋南扯著嗓子在電話那頭喊:“楚嬌嬌你......”
不等他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回到出租屋看見他一連十條60秒語音。
我一邊做飯一邊點開語音聽著他怒吼。
“楚嬌嬌,難怪你快三十了還沒對象。沒意思的女人,活該沒男人要你。”
“我是個男的我也不找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就是個小公司顧問,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工作,給我這擺什麼譜。”
“當初爸媽撕你重本通知書,真是活該!”
我手中的鍋鏟猛的停在半空,顧不得火還在燒著,轉身拿過手機找到那條語音又聽了一遍。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重本?通知書?
燒幹的鍋散發著糊味,微信裏的語音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雙手攥成拳指甲幾乎掐進肉裏,眼淚奪眶而出。
我進家門的時候,爸媽還坐在沙發上追劇。
楚橋南正在房間裏和他的拜金女友打電話,爸媽看著我突然回家很驚訝。
“嬌嬌,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上班的嗎?”
“請假了。”
“請假?請假要扣不少工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