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前世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湧入腦海。
沈江兩家本來是世交,於是我跟他從小也定了娃娃親。
今天兩個家族約在一起吃個飯,順便談一談嫁妝和聘禮的事宜。
葉景軒跪在我麵前,拿出用我的錢買的鑽戒,單膝跪地,
「甜甜,嫁給我!」
在上一世,我假意說要跟沈硯淮訂婚,目的是為了讓葉景軒來搶婚,跟他私奔。
故意讓沈硯淮在沈家麵前被戴綠帽子,戀愛腦的我認為這樣,沈硯淮迫於家族的壓力才能跟我取消婚約。
於是,我一臉驕傲地接受葉景軒的戒指,
「我願意。」
葉景軒更是得意地望著沈硯淮,要攜我私奔,
「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沈硯淮緊緊扼住我的胳膊,紅著眼睛,
「江甜,你要跟這個窩囊廢私奔?」
「值得嗎?」
前世我的腦子隻要一觸碰到葉景軒,就會自動啟動戀愛腦buff。
我甩開他的手,手裏的戒指甩到他的臉,他的臉上出現一條小小的傷痕,
「沈硯淮,你才是窩囊廢。」
「這麼一頂綠帽子戴在頭上,還不想跟我退婚?」
「你賤不賤啊?」
他就那麼站著,聽著我罵完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話。
而後良久,他的嘴唇動了動,
「原來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你們走吧。」
而這一世,葉景軒正得意地望著沈硯淮
「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甩開他的手,擋在沈硯淮麵前
「你說的對,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拜托你照照鏡子。樣貌,學曆,家世,能力,人品,你哪點比得上我未婚夫?」
「來我未婚夫的場子砸場子,神經病啊你?」
全場嘩然。
閃光燈一直對著葉景軒拍個不停。
葉景軒愣在當場,
「甜甜,你怎麼了......不是說好了…」
我往沈硯淮身後躲了躲,
「老公,把他趕走!這人腦子有坑!」
沈硯淮:......
葉景軒在不可置信中被拉出了會場,
「江甜!你......」
「放開我......」
全場的人都對葉景軒指指點點。
此時的我無比驕傲,仰著頭看著沈硯淮。
我的全身細胞都想向他邀功——怎麼樣怎麼樣,我誇的是不是很好聽?
可是現在太多人了。
我隻能用力用眼神傳達我的想法。
我牽起他的手,想繼續訂婚流程,可是他卻放開我的手,
「不好意思各位,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今天的訂婚宴取消。」
此刻,我穿著婚紗,與他兩個人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中。
「這是一百萬的支票,應該能讓葉景軒工作室度過危機。」
2.
?
「你以為我剛剛那樣做,隻是為了讓他的工作室度過破產的危機?」
他把支票塞到我手裏,
「甜甜,我很喜歡你。」
「所以我希望你快樂。我不希望你為了他,在我身邊做違心的事。」
外麵陽光普照大地,一絲光線從他身上橫穿,此時的他,身上好像布滿金色的光。
他好像從光裏走出來的神。
「不是的,不是......」
「江甜,我不是神。」
他的睫毛簌簌,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葉景軒,我沒有辦法忽略這件事情。」
他的語氣微微顫抖,卻還是很溫和。
就連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怕他的語氣重一點,就會傷害到我。
我自己做過的混賬事,我竟然差點都忘了。
因為葉景軒工作室的資金斷裂,需要找到其他投資人入股。
我雖然入股了他的工作室,但由於我爸媽不同意我給他的公司再砸錢,於是我隻能求到了沈硯淮這裏。
前不久,我多次因為與葉景軒總是成雙入對被八卦媒體拍到大作文章。
前世的我知道沈氏的董事會一直在逼他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於是我挽著手跟沈硯淮出席了很多公共場合。
「都是些八卦媒體想博取眼球罷了,我跟硯淮,好著呢。」
沈氏的股價穩了下來。
「硯淮,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天使投資人的聯係方式......」
「景軒他真的很有能力,隻要有資金,他真的會成為行業翹楚!」
「如果他有能力,就應該自己去找資金,而不是總是在『吃軟飯』。」
我把手從他的臂彎中抽了出來,臉色冷漠,
「你也不是靠我才能穩定沈氏股價?你不也是在吃軟飯?」
而到我死後,我才知道之所以沈氏的股價會穩住,是因為沈硯淮砸錢托住了股價。
也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了我跟葉景軒的緋聞照片,並且放言要是以後再有這種類似的八卦出現,那誰就是在跟沈氏作對。
自此以後,才少有狗仔盯著我跟葉景軒。
思緒回到現在。
「甜甜,既然你想退婚,我......」
他被我的吻堵住了嘴。
「想跟我退婚,休想。」
他一臉不可置信,
「你怎麼敢…」
我又靠近了他一點點,
「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是喜歡你。」
「我不是為了葉景軒跟你演戲,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我不想跟你退婚。」
我離他很近,呼出去的氣吹得他耳朵都紅了。
「你,你離我遠點…」
「我不,我就不。」
我就差貼在他身上了。
此刻的我望著他,他的臉、唇都慘白,手很隨意地放在胃部旁邊。
前一世的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也是我死後,係統將所有的事情用全景式在我腦中切換了一遍。
我才知道,上一世,在我跟葉景軒走了之後,他吐了血。
後來還因為胃出血在醫院做了手術。
前幾天本應該在國外動手術的,可是因為我的一句———
「我想訂婚!」
他撐著趕了回來。
而上一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還用最惡毒的話語去罵他,跟他決裂。
他突然垂下眼眸,要把我推開。
我有所準備,抓緊了他。
他一口鮮血噴出,在我的婚紗上開起了花。
雖然我有所準備,可是真當看見的時候,心裏卻像抽了一樣疼。
以至於我愣了神。
我離他最近,他便倒在我的懷裏。
「對不起,弄臟你了…」
我在他眼裏看到了轉瞬即逝的愧疚和害怕。
他這麼驕傲的人,竟然會害怕。
害怕我會因為這樣子更討厭他。
我穿著帶血的衣服守在手術室門口。
手術之後他昏迷了很久,我守在病床前。
夢裏我回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