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月被男人折磨整整一夜。
到最後男人起來,看著眼下的女人,已經困乏到閉上了眼。
“舒雅月。”他叫她,舒雅月睜開眼,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後悔嗎?”
“後悔當初千方百計要嫁給我了嗎?”
舒雅月搖頭,“沒有。”
“真的?”謝辰風似是不信。
“我是說,我沒有千方百計想嫁給你。”舒雅月忍住了淚,“我說什麼你都不肯信。”
“你的弟弟,也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
兩年前,謝辰風的弟弟——謝辰宇出了車禍,至今昏迷躺在醫院裏。而那個時候,舒家和謝家還是x市風頭無兩的大集團。
舒雅月和謝辰宇訂了婚,但兩人沒有絲毫感情可言,謝辰宇出車禍,是因為他趕著在雨夜裏去接舒雅月。後來,謝辰宇身邊的下屬指認,就是舒雅月一直催,謝辰宇才心急出了車禍的。因為這事,謝母恨透了舒雅月。但兩家合作的關係不能斷,謝父隻得安排,讓謝辰風代替弟弟,娶了舒雅月。
“哼。”想到過去,謝辰風冷笑,“舒雅月,你過去不是嬌縱嗎?不是看不起辰宇嗎?”
“你過去囂張跋扈的時候,能想到今天嗎?”
又有誰能想到外表有涵養的謝辰風,對舒雅月有著這麼大的怨念。
舒雅月仿佛一塊被磨平的石頭,不管謝辰風如何羞辱她,她都垂著眼。男人看得火起,又掀開她蓋上的被子。
舒雅月繃住身子,“不行了,我今天還要上班。”
“你上什麼班?”謝辰風不顧她的推阻,強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頭。
下午三點,謝辰風才走,舒雅月縮在被子裏,渾身上下都是愛的瘀痕。她茫然地看著周圍狼藉,還是給畫廊打了個電話。
“喂,陳總,我是舒雅月。”她聲音嘶啞,話筒裏傳來一個男聲:“哦,是雅月啊。”
“嗯,我想,請兩天的假。”
“不用了,剛才上麵老總打電話,給你準了一個月的假期,讓你好好放鬆了休息。”
“什麼?哪個老總?”舒雅玉一下坐起來,“不不不,陳總,我隻需要兩天的。”
“你放心,工資照給,你現在就負責好好休息就行了。”
陳總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雅月啊,你來我這裏這麼久,我對你還算好是吧。”
舒雅月“嗯”了一聲,男人用討好的語氣說:“那你看,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替我在謝總麵前說句好話。”
“謝總?是謝辰風嗎?”舒雅月越發不安。
“哎呀你懂就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哈。”
“不是,我……”
對麵的人掛了。舒雅月捏著手機,煩躁地想把手機扔出去。
謝辰風到底想幹什麼?
她提著力氣起來,仔細挑了套長袖長衣,蓋住所有痕跡。出了賓館,正打算打的回家,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是“舒泳”的電話。
舒泳,是她的叔叔,也是趁他爸爸死了,奪取公司股份的人。這些年她叔叔阿姨兩人霸占了公司,不僅把舒雅月母女攆出家門,還時時覬覦謝辰風,隻想舒雅月早日被踹,好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伊凡,嫁給人家。
想到伊凡,舒雅月就冷笑了一聲。伊凡原來一直在美國待著,現在謝辰風回來了,伊凡肯定也回來了。
“喂?”她接了電話,就聽到對麵吵吵嚷嚷的,舒泳大聲說:“雅月啊,最近有空嗎?伊凡回來了,想讓你過來吃個飯 ”
“沒空。”舒雅月說完就要掛電話,伊凡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姐姐,好久不見了,你給個麵子嘛。”
舒雅月又重複一遍,“我真的沒空。”
“姐姐要是再這樣,那我就隻能叫人開車,去姐姐的屋子裏接人了哦。”伊凡笑,“那樣也好,把伯母也接過來,大家一起熱鬧。”
舒雅月忍不住叫了聲:“伊凡!?”
她媽媽心臟不好,這些年來搬出來,就是想遠離是非。怎麼可以再送上門去被她們刺激?
“嘻嘻。姐姐,不想要這樣的話,就下午四點準時過來哦。我們等你吃飯。”
伊凡掛了電話。
舒雅月沒辦法,現在時間不早了,她隻能直接叫車去舒家的別墅區。
伊凡穿著香奈兒高定禮服,戴著謝辰風剛剛送給她的鑽石項鏈,她有意在樓上多待了會兒,讓舒雅月一個人在樓下幹等。
舒泳說自己臨時有事,來不了,伊凡就攜著她媽媽,款款從樓上下來。
“姐姐!”
舒雅月等了快一個小時。她抬頭,就看到珠光寶氣的伊凡,趾高氣揚地朝她揮手:“這麼久不見,姐姐還是這麼養眼呢。”
伊凡心裏有點嫉妒。舒雅月穿的衣服不如她,隻畫了淡妝,舉手投足之間卻顯露出高調的氣質,和她一比,仿佛舒雅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她倒顯得庸俗了些。
她媽媽在旁邊冷淡地招呼:“雅月來了,就坐下吧,我們吃飯。”
伊凡過去親昵地挽上她的胳膊,“姐姐,你看我這項鏈好不好看?”
舒雅月:“嗯。”
“這是辰風哥哥送給我的啦。”伊凡罔顧舒雅月僵硬的神色,提著她袖子,“姐姐,你怎麼換了品味……”
“這樣的貨色,姐姐也穿?”
舒雅月扯過衣服,“隻要穿著合適就行了。”
“那怎麼行。”伊凡故作大驚小怪,“姐姐可是舒家的大小姐,地攤上的貨色怎麼配得上。”
“伊凡。”伊母趾高氣揚說:“你姐姐現在的經濟條件你也知道,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能住上出租屋就不錯了,別說什麼高定禮服了。”
“呀。我都忘了。”伊凡捂上嘴,咯咯地笑,“是我糊塗了,忘記姐姐已經搬出去了。”
“不過姐姐,前幾天辰風才給我買了一堆衣服,我要他不要買,他說女人呐,就是要好好打扮自己,非要塞給我。”
“你看,要是你沒衣服穿,不如我送你幾件?”伊凡笑眯眯的,“辰風哥哥,應該還沒有給姐姐買過衣服吧。”
舒雅月氣得手都在抖,她閉眼,全身上下的血都湧了上來。
謝辰風!她究竟做錯了什麼,才能讓這個男人對她一遍又一遍的羞辱?
屋子外響起了停車聲,伊凡頓時喜笑顏開,“呀,是辰風哥哥來了。姐姐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叫辰風哥哥進來吃飯。”
舒雅月還是沒忍住,在謝辰風進來前,一個人衝出了屋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