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不停打轉,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我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九夫人:“你不信我,就是一個死,她也好不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九夫人抖落著身上的皮毛,“七十年前,我討封失敗被打回原形,身體受損嚴重,必須要這女人幫我,加上這九龍沉香棺的功能,才能幫我恢複。”
“如果我幫助了你,你就把這兩樣東西借給我用一用,如何?”
九龍沉香棺借給她,她頂多睡一睡,女屍她要怎麼用?
我正考慮著,九夫人嘿嘿一笑:“你不用擔心,這對你沒什麼壞處,這棺材,借我三年,三年後我恢複真身,必定要找害我討封失敗的人報仇!”
她的樣子讓我全身打了一個冷戰,都說黃皮子記性大,有恩報三代,有仇害三代,看來是真的了。
七十年前,那害她失敗的人早死了,她要找那人的後代?
“陳四錢,你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那東西今天晚上必來。”
沒辦法,我隻能點了點頭,暫時答應了她,先過了難關再說,有她幫忙,總好過我一個人單打獨鬥。
我問她:“那東西厲害不?以你的能力,能對付的了不?”
我是很擔心的,畢竟這九夫人嘴上功夫了得,實際能力也就那一點,她連灰三叔都打不贏。九夫人聽我這麼問,氣不打一處來。
“哼,你別小看人,我現在是受了傷,身不由己,要是放在七十年前,方圓百裏,哦不,這華夏之巔,哪裏有我的對手?”
我去,這牛皮吹大了!
說到這裏,她就扭著身體,跳進棺材裏,和人一樣把兩條胳膊枕在頭下,雙腿一翹,閉上了眼睛。
“呼!”九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古棺就是古棺啊,陳四錢,你先別打擾我,讓我睡一下,恢複一下精力,晚上好替你戰鬥。”
我便不再管她,自顧自的忙我自己的事了。
我和九夫人約法三章,這些日子,她隻能碰棺材,女屍她暫時不能碰,否則,我一定不饒她。
她閉著眼睛擺了擺手:“你放心,女屍現在還沒成熟,沒成熟的女屍對我沒用處,我不會動,我隻在棺材裏睡一睡就好了!”
“那隨便你!”
老宅沒東西吃,我也有點餓了,黑子跟我下山這麼久,也沒吃過東西呢,我想著,得回家拿點吃的,這裏的事還不知道多久能結束呢!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保險,就找來一些鐵絲,把窗戶擰死了,同時又在屋門上落了一把大鎖頭,這樣一來就保險多了。
九夫人再厲害,她也隻是一個畜生,撬門開鎖的事兒她還辦不到。
做完這些,我帶著黑子,哼著小曲兒下了山。
剛走進村子,就碰見了老三,他正端著半碗飯蹲在門口扒拉,看見我,眼睛裏全是怒火。
他為啥這樣,我知道,這老三是村裏出了名的半傻子,人長得磕磣,年紀也大了,腦子不太好使,到現在也沒娶上媳婦,漸漸地,大家都說他心裏多少有點變態。
我倒是覺得他不是變態,就是那方麵太強了,太需要女人。
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他摸過,他還偷看過寡婦洗澡,也曾打過春花的注意,總之,是個女的他就想往前湊。
這樣的老三,聽說我在老宅藏了個如花似女的美女,他還不心癢癢死?
“哼!”老三對著我冷哼一聲,背過身子,繼續扒拉他的飯。
我沒搭理他,回家後,我發現桌上留了一張字條,我媽在城裏打工出了點事情,我爸急匆匆的去給她處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說,家裏的事讓我看著處理,等我處理好了,就去城裏找他們,如果真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就去找村長幫忙。
還好,我爸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然的話,也隻是跟著擔心。
我收好紙條,打算弄點吃的,這時候村長媳婦來了,說,老三看見我下山回來了,她知道我家沒人,喊我去她家吃飯。
我不好推辭,進屋提了爺爺留下的大箱子,又收拾了一些必備用品,跟著她去了村長家。
飯菜都是熱的,村長一個人坐在桌前喝酒,看見我,便招呼我過去。
“四錢,快來,坐下吃飯!”
我倆喝了點酒,村長問我山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我沒敢細說,告訴他,還得幾天,希望他能把宅子再借我用用。
村長擺了擺手:“那破院子早就不住了,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吧,隻是一樣。”
說到這裏,村長看著我,眼神有些擔憂:“四錢啊,你不知道,你出生的時候,咱們村裏來了一個算命先生,他一看見你,就吃了一驚,說這孩子將來的造化深,不好估算。”
“說你原本是鬼命,會厄運纏身,活不過十八歲,要是能過了這個坎,必定一生大富大貴。”
“你爺爺瘋瘋癲癲的,急忙問人家,怎麼才能過這個坎?”
“那算命先生掐了掐手指,說,鬼命要以陰命相克,如果有大陰之體護著你,就是你的福氣了!從那以後,你爺爺的瘋病就更厲害了,總說要給你娶一個鬼媳婦。”
我喝了一口,問:“村長,那你說我爺爺是真瘋嗎?”
村長搖搖頭:“這誰知道?他整日鬼啊神啊的,大家都說他瘋,不過,我覺得不是,他比咱們一般人看的都透徹。”
“那你覺得我爺爺是壞人嗎?”
想起九夫人說過,爺爺是在利用我,我擔憂的問了一句。
“你爺爺要是壞人,咱村子裏就沒好人了!”
聽見村長這麼說,我才放心下來,爺爺不是壞人,他怎麼可能利用我呢,定是那黃皮子詭計多端,在挑唆。
吃飽喝足,我告辭了村長,又回到了山上老宅。
此時,天也黑了,老宅的電路壞了,電燈不能用,我從家裏帶了手電筒和煤油燈。進了院子,我用手電筒往棺材裏一照。
棺材裏空空如也,那九夫人並不在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