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陽會騎馬,也還算是擅長。
他是當紅影帝,又是出了名的三棲。
什麼是三棲,就是唱歌、演戲、男團,他都十分拿手。
為了拍好戲,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每天抽出三個小時去馬場練習。
拍了好多場騎馬的戲,他從來沒有出過事。
與他搭戲的另一個女星,是從一個很火的選秀節目裏出來的。
她演戲還算可以,流量也很好,早已被敲定這個角色。
“我看到了,是費萱萱搞的鬼。”餘洛洛張口就來,指著我開始含血噴人。
我先是驚愕,再是鎮定。
在前世,我們這些官家小姐之間,爾虞我詐更是多了。
且一個個都自幼苦學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一招一招陰的狠的,玩得很是得心應手。
像餘洛洛這樣的,根本不夠看。
我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個用力。
“啊,疼,你放手。”
我很用力,在穿到這具身體以後,我有在暗自練武。
雖然這具身體很菜,但實打實操練下來,也還是有所成的。
耳邊聽到一聲脆響,是餘洛洛的手腕,骨折了。
“費萱萱,你是不是仗著你是星二代,就可以在片場為所欲為了?”
“劉導,我可是敬重你是人品高又追求崇高藝術,才答應來試戲的。”餘洛洛先將劉導抬高,再來斥責我,“我要讓費萱萱給我跪下道歉。”
她的手腕,都被我給硬生生折斷,嘴巴上還這麼囂張。
我眼神一狠,一臉威壓地看著她。
餘洛洛被我像是要殺人的氣勢給唬住,再不敢說廢話。
那邊,旭陽再也無法控製住馬,奔得越來越遠。
我看向另一邊拴在樹上的馬,急忙奔向前,解開繩子。
一個墊腳,一個翻身。
“萱萱,哎呀,你哪裏會騎馬?”老田被嚇壞,臉色蒼白在叫喚。
救人心切,我顧不上那麼多,兩腳一夾,往馬屁股上一拍。
旭陽在馬背上,幾乎快要被甩下來。
“抓緊韁繩。”
我在後麵疾呼,騎著馬飛快奔上去。
馬兒在我掌控之下,很快就到旭陽身後。
我伸出手去,“把手給我。”
旭陽沒將手伸出來,顯然是不信我。
“快,沒時間了。”
前麵那棵樹,樹杈垂下來。
要是這麼撞上去,會戳穿他的身體。
危險即將來臨,我衝著旭陽大吼:“是個男人,就信我。”
旭陽在驚惶之下,仍然沒有選擇相信我。
他身下的馬,帶著旭陽,直直衝過去。
我眼睜睜地看著樹杈從他的左肩胛穿過去。
片場傳來一陣又一陣噓聲。
“快,快叫救護車。”
“出事了。”
有人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人在打救護車。
但是現在正巧碰上堵車時間,這一段路要開進來,至少半個小時。
旭陽的傷勢很嚴重,根本等不及。
“把衣服脫掉。”
旭陽還沒有昏睡過去,聽到我的虎狼之詞,他滿臉抗拒。
“費萱萱,你不僅是個花瓶,還是個不知分寸的可恥私生飯。”
私生飯?
在這裏,還有一種飯,叫私生飯?
隻是,私生飯還可以用來當形容詞?
我聽不明白,“別廢話,要想活命,就趕緊把衣服脫了。”
老田也圍了上來,他趕緊要拉我走開一些。
“萱萱,我的小祖宗呐,我們幫不上忙,就別添堵了。”
老田一邊拉我,一邊還小聲說道:“我知道,之前旭陽在采訪時內涵你,你心裏不舒服,還記著這件事。”
“但是,現在人命關天,不是解氣的場合。”
怎麼?
難道旭陽和老田都誤會了?以為我是要趁他受傷,要他命?
眼看旭陽傷口處流的血越來越多,麵色也呈現出鐵青色,我猛地打掉老田的手。
既然旭陽不配合,那我隻好自己上手了。
在所有人的驚呼下,我伸手開始扒拉撕扯旭陽的上衣。
他的身材,真的好棒!
我並不是什麼貪色之徒,但不得不承認,旭陽確實長得一級棒。
“萱萱,你!”老田眼看著我的哈喇子要流下來,尷尬又著急地拿手來接。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猛地一吸,給吸了回去。
在場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誰不知道,前幾天的采訪中,旭陽毫不客氣地內涵了我。
不僅僅說我是個名副其實的花瓶,還說我隻適合擺著,建議隻上綜藝,別來拍戲唱歌埋汰。
因此我此刻一副垂涎他的樣子,實在是過於驚悚了。
誰家花瓶,不記仇,反而還惦記對方美色的?
怪就怪,我已經死過一回。
受了那麼多年的禮義廉恥管教,一旦在這樣開放的年代放開,有點兒難以控製。
當然,我與他私下有仇這件事,是後來老田給我說了,我才知道的。
旭陽已經疼得快要暈厥過去,一張臉原本是蒼白的,卻被我給氣得又是豬肝色又是鐵青色。
要是可以的話,我覺得他肯定想要掐死我。
不過他現在身殘體弱,隻能任由我對他胡作非為。
撕拉!
伴隨著刺耳的聲音,旭陽的上衣,總算是被我給扯破。
變成兩半,分攤兩邊。
“忍著。”
我先是按住旭陽傷口四周,再是將手握住插在他身體裏的樹杈。
“你要幹什麼?”
“會死人的。”
耳邊你一言我一語,煩得要命。
全是在阻止我。
“萱萱,可不興鬧出人命來。”
老田是看明白了,他篤定了我是要借此發揮來報仇,“我們還是等救護車趕過來。”
他想要動手拉我離開,卻被我拿眼凶狠一瞪。
“他傷得太嚴重了,如果執意要等什麼救護車,你們就得替他準備後事。”
被我這麼一唬,他們全部不做聲了。
“你怕疼嗎?”
我沒有立即取出來,而是先問旭陽。
旭陽咬牙切齒地盯著我,見周邊沒一個人敢拉我離開。
他隻能惡狠狠地警告我:“我要是死了,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
“好呀。”左右他也死不了。
有我在,我還能讓他死在我眼前?
我前世雖說是個養在深閨裏的官家大小姐,但是也師承一代神醫,人稱“再世小華佗”。
“你不可能有機會做鬼的。”話音落下,我吭哧一下,拔出了樹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