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都圈太子爺結婚三年後,他翻到了陸佳藏在禮物裏的信。
看完後他淚流滿麵,連夜出國,把快生產的我丟在一旁。
他說那是他的彩票,但還沒過期。
我生產時他沒回來見我一麵。
在醫院裏,他丟下離婚協議書。
「我的寶藏回來了。」
陸佳被他摟在懷裏,天真單純。
我明白他的意思,簽了字。
他漫不經心:「顏春,祝你幸福。」
但他不知道,他一走,大院竹馬就迫不及待要和我貼貼。
「我願意當你的老公,哪怕是後爸!」
1、
我醒的時候,我和江霆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我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麵前是一張離婚協議書。
陸容神情冷淡:
「顏春,簽了吧。」
「你嫁給我三年,我不會虧待你,這上麵財產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一些。」
他矜貴的模樣和病房裏格格不入,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輕笑了一聲:
「孩子給我。」
他漫不經心的答應下來:
「可以。」
他對我們的孩子沒有絲毫舍不得,我早該想到的。
他現在有了陸佳,他們遲早會再有一個孩子,得到他們愛的孩子。
我並不意外,隻是有些難以言喻的失望。
我看向他身邊的陸佳,還沒說話,他便下意識將人摟在懷裏,似乎是怕我欺負了她。
陸佳好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天真又單純。
我不再多看,迅速簽了字。
「顏春,祝你幸福。」
江霆客套的說完便摟著陸佳離開。
門關上的時候,我用力停止的背脊也垮了下來。
我和江霆剛結婚的時候,他為了我斷了以前所有的鶯鶯燕燕。
我也似有所覺,她們都是同一個類型的女孩。
但我不是,所以我總覺得,我是不一樣的。
這大概是每個深陷愛情的人都會有的誤解。
直到婚後一年,我去他公司時偶然發現,他的新秘書也是那樣單純的一張臉。
江霆看到我,自覺的把人推開。
「顏春,隻是解決需求罷了,你不開心的話我會把她辭退。」
他笑得風流,走過來攬住我的腰哄我。
我沒說話,就像是默認了他這麼做。
但江霆不知道,我早就見過這張臉原本的主人。
在江霆的房間裏,在他的櫃子旁。
江霆把那張素描收得好好的,但能看出來他經常撫摸那張素描紙。
那是我和他剛談戀愛不久,後來那張素描被他收了起來,再也沒在我麵前出現過。
如今那張素描裏原來的人出現了。
其他人就成了褪色的背景板,包括我。
江霆守著懷孕的我九個月,唯獨在那一天缺席,因為他找到了陸佳曾經留下來的寶藏。
我第二次看到他哭,他這種人竟然也會哭。
江霆冒雨也要離開。
我大著肚子求他等我生產結束,那是他答應過的。
但陸容沒有。
他發瘋了一樣開車離開,用了私人飛機飛去美國,一刻也等不了,把我一個人留了下來。
我扶著門,肚子一陣陣疼痛。
低頭看的時候,我才發現水順著腿流了下來。
我握緊手機,打了兩個電話。
但我從生產室出來時,沒有看到我想看見的那個人。
那天我醒的第一時間就看了手機。
屬於江霆的電話一個也沒有。
直到今天,我才收到他給我發的語音。
聲音低沉好聽,但卻讓我渾身發冷。
「顏春,我回來了,我們離婚吧。」
旁邊似乎還有女人的甜笑聲。
我明白,我和江霆的孩子,隻是我一個人的了。
江霆離開了,我躺在醫院裏覺得心中空落落,很難受。
我想起我和他結婚那天,媽媽勸過我。
「小春,你還有其他的選擇,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那時我毫不猶豫的點頭。
隨後媽媽的歎息湮滅在婚禮的樂曲中。
門被推開,季遲揚起笑臉,懷裏抱著一大捧玫瑰花。
他的紅色外套有些褶皺,似乎還有早春的晨露。
進來時帶來一陣清冽的香氣。
我笑著招呼他:
「季遲,隨便坐。」
他隨手把花放在櫃子上,坐在床邊,別扭的把t恤扯到我麵前。
「衣服借給你,哭吧。」
我有些恍惚,被季遲帶著冷意的手指驚醒。
「怎麼了大小姐?還要我用手幫你擦眼淚嗎?」
他的指尖帶走我臉上的淚水,我才發現自己真哭了。
瞪了他一眼,忽然覺得心裏的難過少了許多。
季遲的手在口袋裏摸了摸,又伸了出來,我握住他的手從他口袋裏把煙摸出來晃了晃。
「好啊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季遲抿了抿唇:
「你結婚後第一次找我的時候。」
空氣似乎停滯了片刻。
季遲笑出聲:
「行了,逗你玩的,你女兒呢?抱出來讓我看看。」
「怎麼說我也是她幹爹吧。」
很快他就把陸優抱在懷裏仔細端詳。
「挺可愛的,和你小時候還挺像。」
我和季遲是發小,在同一個大院裏長大,他有次背著我去我家裏拿了我以前的照片,氣得我追了他三條街。
想到以前的事,我眼睛彎了起來。
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月才回家,我爸氣得都想直接去陸家把江霆揪出來打一頓。
媽媽看我的臉色,確認我是不是真放下了。
我當然是,我的人生裏並不是隻有江霆。
他是京圈少爺,我也是顏家的大小姐,離了他我還不能活了不成。
優優給了我媽帶,身體恢複以後我去了江霆的別墅準備把我的東西都帶走。
輸入密碼失敗後,我才恍然是我的密碼被刪掉了。
心裏罵他實在小氣,我直接叫了開鎖師傅來。
師傅開鎖很有一套,沒鬧出什麼動靜來,我推開門就徑直走向我的房間。
推開門卻和床上的兩人對了個正著。
陸佳尖叫出聲,江霆臉色有些陰沉,把被子扯在陸佳身上,自己光著上身。
「你來幹什麼?」
我淡淡開口:
「來拿東西啊,江霆,你就一棟房子嗎?非要在我們曾經的婚房裏做這種事。」
他臉色有些難看。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有我曾經送給他的素描,上麵是正在跳舞的我。
那時候我的確有些小心思,發現陸佳的素描後,我想讓新事物代替舊的。
所以我也送了一張給他。
但現在不需要了。
我沒什麼表情的把素描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手腕被纂住。
是江霆。
我無奈的勾勾嘴角:「不是你寶貝的那張,是無關緊要的這張,你放心好了。」
江霆張了張嘴,沒說話。
我掰開他的手指,頭也沒回的拿著行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