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要殺了我。
可是他們都說我瘋了,隻有我知道,地下室裏藏著那個女人的屍體。
沒關係,瘋了就瘋了吧。
我輕撫著丈夫的臉頰,雙目逐漸腥紅,低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病態的癡狂,歪著頭陰沉笑道: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你不是想把我變成一個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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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夜深,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怕驚擾到鄰居的我赤著腳小跑去開門。
隨著門一打開,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麵而來,我擔心道:
“老公?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跌跌撞撞抱住我的許晨將頭埋進我懷中,雙目猩紅滿身酒氣,唯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就算喝醉了也充滿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感受到懷裏的溫香如玉,許晨一把拉過我,一路推搡著來到臥室的大床上。
我感覺到脖子上溫熱的呼吸,身體有些僵硬,指尖劃過肌膚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
心中的火在熊熊燃燒,就在那火熱的吻即將覆下時,一切動作戛然而止。
許晨半撐著雙手,匆匆瞟了一眼身下的我,並未發現我有什麼異樣。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翻下身來,倒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隨著平穩的呼吸聲響起,我咬了咬嘴唇,緩緩閉上了眼睛,心中的酸楚竟無人言說。
我輕輕起身,細心地將許晨的衣服鞋子脫下,整理好一切後,我癡癡地坐在化妝台前,對著鏡子裏的臉愣神。
修長的指甲輕輕劃過臉頰,這張臉,可真是恨透了啊。
我回到熟睡的許晨身邊靜靜睡去,就在迷迷糊糊睡去中,我被一陣男女歡好的聲音吵醒。
看著枕邊空無一人,我心中懷疑更甚,躡手躡腳朝聲音方向走去,聲音的來源就是隔壁的側臥。
“討厭,再這樣人家就不理你了!”
“你個小妖精,今天晚上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
房間裏女人小心翼翼道:
“不會被那個老女人發現吧?”
“放心吧,我盯著呢,每天都在按時吃藥,不會醒的。”
聽著兩人在房內肆無忌憚交纏的呢喃聲,我隻覺得渾身發顫,隻覺憤怒到極致。
好啊!偷情都偷到家裏來了!
真當我死了嗎!
“許晨!”
我緊緊攥著拳頭,咬著牙上大力前將門拉開,勢必要將這對野鴛鴦抓個現行。
可剛剛還在裏麵翻雲覆雨的兩人,居然不見了!
房間內還彌漫著一股男女之間的曖昧的溫熱氣息,床上被子也有些淩亂,可是人呢?
“怎麼可能......”
我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癡癡地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一時隻覺得頭痛難忍。
我痛苦地蹲下身子,一陣眩暈感襲來,眼前已經被黑暗籠罩。
“老婆?”
“蘇愉?你沒事吧!”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聲許晨的焦急的呼喊聲,待我清醒過來後,許晨正圍著浴巾站在床邊。
他頭發的水滴還未幹,順著發絲流淌在他俊秀的臉頰。
“你怎麼了?”
此時他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之色,將手放在我額頭上探了探關切道:
“怎麼了?我剛洗完澡去冰箱拿點喝的,回來就發現你不在床上。”
“我看次臥開著門,進去一看你怎麼暈倒在地上了。”
我靜靜審視著他的眼神,想從中捕捉到一絲慌亂,可許晨的舉動並無什麼異樣。
或許是天氣幹燥,我的嘴唇有些幹裂,喉嚨發幹,連帶著聲音也有些沙啞顫抖:
“你剛剛去洗澡了?”
許晨坦然地看向我,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低聲溫柔道:
“當然啊,我騙你幹什麼?你進去難道看到我了嗎?”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還是做噩夢了?”
我張了張嘴,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想到這些天頭疼發作得越來越厲害,精神上也有些頹廢,低頭悶聲道:
“我沒事,隻是這段時間一直有些不舒服。”
許晨握住我的雙手,眉目中盡是擔心和關切,讓我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最近按時吃藥了沒?”
“醫生囑咐了,藥可是一天都不能停。”
我木訥地抬起頭,皺起眉頭不禁疑惑道:
“藥?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