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一聲:“蔣欽,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婚內出軌並與他人產生了事實婚姻,重婚罪要坐幾年牢,不需要我給你科普了吧?”
蔣欽麵色一變,下意識回頭去看那小男娃。
我抬了抬下巴:“需不需要我現在去帶那個小男孩做個親子鑒定?”
我當然是唬他的,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親生的,做了親子鑒定反而對我不利。
可蔣欽不知道這些,他皺眉沉思,良久開口:“可你要得實在是太多了!這樣我還不如不離婚。”
“不離婚?這可由不得你!明天我就去請律師,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蔣欽聞言怒了:“你把這件事情鬧出去試試?!老子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喲?你還知道要臉?出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臉麵呢?”
蔣欽握緊了拳,麵上青筋暴起,似乎隨時準備發怒。
那小男娃則是滿臉陰毒,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我分的是他的錢一般。
小小年紀這樣貪心,長大了絕不是個善茬!
我皺眉:“你慢慢考慮,我先睡了,如果你考慮不好的話,我們法院見!”
蔣欽緩緩鬆開拳:“你非要鬧得這麼僵嗎!我們這麼多年感情......”
我嗤笑,隻覺得眼角酸澀無比。
“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感情?你結婚第三年就出軌生子,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扔給我處理,你在外麵花天酒地顛鸞倒鳳快活的時候,想過我嗎?!”
“我生病發燒還要照顧你媽、打理這個家的時候,你想過我嗎?狗屁的感情!”
蔣欽默不作聲,隻是怔怔地看著我。
氣氛一度陷入了僵持之中。
直到屋內就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你讓她去告,你看看她敢嗎?!她能嗎?!一隻不下蛋的母雞,法院才不會支持她!”
電動輪椅的聲音響起,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映入我的眼簾。
這說話都不是別人,正是蔣欽的媽媽王桂芳,也是我半身不遂的婆婆。
這些年來蔣欽在外打拚公司,而我除了上班之外,還要額外照顧她的起居生活。
王桂芳向來摳門,即便我們婚後第二年,蔣欽的收入漸漸開始有起色了,她也依舊堅持不請護工或者保姆。
凡事她都要我親力親為,即便如此也少不了抱怨和謾罵。
除此之外,我還要時不時承受來自對方莫名其妙的怒火,可我從來沒抱怨過她半句不是,反而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對方。
如此堅持十二年,哪怕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即便如此,現在她依舊向著自己的兒子。
果不其然,這兩人才是一家人,那我永遠是那個外人!
我不由得有些心寒,咧嘴苦笑。
“法律可沒有你們這這麼封建,不如看看到時候鬧到法庭上,法官會向著誰?”
王桂芳還想說什麼,卻被蔣欽阻止了:“媽,你別湊熱鬧,我來跟她談!”
王桂芳卻不聽,她轉頭瞪著我,毫不猶豫開口:“程月笙,你如果知道羞,就趕緊離婚滾蛋!一毛錢也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