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大是全國醫科大學之首,對研發人才尤為重視,對知識產權的歸屬和盜襲尤為在意。
因為現任校長非常明白“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的道理,所以自他上任後,他就對研究室的保護保密機製全部改造、完善、升級,且為每一位擁有獨立電腦的老師或學生配備了隻有個人知道的防盜外掛。
所以,十幾年間,一起盜襲事件都沒有發生。
這也是國醫大近些年報考人數屢創新高的原因之一。
畢竟,沒有人願意為別人白白做嫁衣。
可就是如此嚴謹的保密措施,在前世還是被蘇懷鑽了空子。
他利用我男朋友的身份隨意出入實驗室,並趁我不備拷走我辛苦多年的成果,還在國家一類刊物上發表而受到關注。
而我這個真正的研發者卻被親情綁架,見不得光,最後走向死亡。
其實,在我被查出感染梅毒的前一天我曾收到過一個無名氏包裹,裏邊隻有一個U盤,而U盤的內容則是蘇懷盜襲、我爸帶人銷毀證據的視頻,可以說,如果我真把那兩段視頻遞交上去,我爸辛苦攢了一輩子的好名聲真的就要因為蘇懷葬送了。
但那時我並沒有在意,甚至還銷毀了u盤。
剛剛我回想了一下,貌似視頻上標記的時間,好像就是今天。
也就是說,前一世我從法院遞交起訴文書的下午,不僅有我媽和蘇懷在校園道德綁架求我原諒的一幕,實際上還有我爸托人銷毀我電腦中證據的一幕。
三人分兩路,一路拖住我,一路破壞證據。
聲東擊西,三十六計都用上了。
走過石子小路,穿過白樺樹林,充滿科技感的科研樓映入視線。
我推門而進,幾乎用跑似地趕到了我所在的實驗室。
手剛搭上門把手,門就從裏麵被推開了,我爸正招呼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衫比他略矮一些的男人出門,而我認出了那人,是計算機係教授方滿侯。
“今天的事兒多謝老方了,回頭找時間請你出去喝酒。”
“嗨!”方滿侯搖了搖手,“這算什麼大事兒,你們都是為人類醫學發展做貢獻的人才,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呦~這不是你家閨女嗎,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也是,咱們都馬上要退休了,他們可不都大了嗎。”方滿侯看到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我爸這時也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我,略微一愣,但隨後又揚起笑容對我說道:“你來的正好,還不感謝方教授幫你重做了係統。”
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放心的愉悅。
我抿著唇不說話,倒是方滿侯擺了擺手接著說:“不值一提,我就等著你喝酒了。”說完就邁出了實驗室,兩人並肩走在走廊朝著樓梯口走去。
我沒有阻攔也沒有反駁,而是走進實驗室查看電腦。
還真是,幹淨的可以。
我的驗證成真了。
但隨即又有一個新的疑問產生了,前世的無名氏包裹究竟是誰給我郵寄的呢?
“鐺鐺鐺”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抬頭望去,我爸已經返回來正站在門口看著我。
見我抬頭瞅他,他冷著臉對我命令道:“來我辦公室”,然後轉身離開,哪還有剛才慈父的樣子。
我起身隨著他進了他的辦公室,又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放肆,進了老師的辦公室就如此懶散,我是這麼教你的?”關誌林怒聲的指責道。
我並不想理他,隻是回了句:“有話快說,我很忙。”
“你忙什麼?你除了搗亂之外你還有什麼價值。”關誌林不滿的朝著我扔過來了一本書,“你要是有蘇懷一半懂事,還用得著我和你媽天天為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