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和陸輝也不過結婚三年,這對狗男女原來三年前就勾搭上了?
許茹惡毒地道:“顏汐,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我兩年前才不得不打掉我和陸輝的第一個孩子!你放心好了,你死後,如果你的孩子能僥幸活下來的話,我會把我的孩子受的痛苦,都讓他生受一遍的!”
她說著,突然陰鷙地笑了笑,湊到我麵前,低聲道:“你說......讓他受盡折磨後,把他從你們的婚房二十樓扔下去,好不好?”
我渾身血液霎時冰冷,一樁樁殘酷的事實,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抓起桌子上放著的削蘋果的刀,猛地朝著她的臉上劃去!
“啊啊啊!”許茹慘叫起來,她化了精致妝容的臉被我劃破了深深的口子,鮮血淋漓,可怖得很。
隻怕最好的整容醫生也救不了她的臉了。
她大概忘了,三年前,我之所以會毀容,是為了救她!
許茹的慘叫驚動了外麵的人,陸輝猛地衝進來,看到我手持水果刀,而許茹捂著臉鮮血淋漓的樣子,不由得惱羞成怒。
許茹腿一軟軟到在地,驚恐地哭到:“陸輝,顏汐她想要殺了我......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我們的兒子......”
婆婆聞言,立刻衝過來去扶許茹,一邊罵道:“陸輝,你還不去替茹茹出氣!茹茹肚子中懷的可是個健康的大胖孫子!”
陸輝猛地衝到我麵前,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刀,不由分說左右開弓便刪了我十來個耳光。
“你這個醜八怪!我叫你敢傷了茹茹!茹茹肚子裏的我兒子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打死你不可!”
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血從鼻子和嘴角留下來,我痛得頭暈目眩。
我死死盯著陸輝。
此刻的陸輝和那個溫文爾雅的丈夫判若兩人,我一點都不認識了。
“我叫你用刀劃茹茹的臉!醜八怪,你怎麼還不去死!”
他說著,用水果刀在我早已毀容的臉上憤怒地劃下去。
被割傷的痛再痛,都比不過我的心那般撕心裂肺。
他突然用手帕擦掉刀上的指紋,然後將刀還到我手中強迫我握緊,然後抓住我的手一寸寸地靠近我的脖頸。
他說:“顏汐,你去死吧,成全我和茹茹......”
我力氣抵不過,隻能眼睜睜地任由那水果刀割破我的頸動脈,鮮血迸濺而出,浸濕了病床。
我的意識迅速渙散,彌留之際,我聽到陸輝大聲喊著醫生!接著焦急地對趕來的醫生說:“醫生,我妻子有抑鬱症,她犯病用水果刀傷了最好的朋友之後,又試圖自殺......”
我將手艱難地伸進枕頭下麵。
我的手機就藏在枕頭下麵,我設了緊急聯絡鍵——這是我多年的習慣,是打給我爸的。
我不知道電話是否被接聽,因為醫生護士們已經手忙腳亂地將我抬上推床,跑向手術室搶救。
醫生給我麻醉,然而奇怪的是,我的意識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比之前更加清晰。
愣了一下,我才發現,我竟是靈魂出竅了!
這意味著,我死了。
醫生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正要宣布死亡時間,這時陸輝突然衝了進來,焦急地喊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老婆!大的保不住,保住小的也行!你剖開她的肚子救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