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一會兒那邊會把照片發給你。”
周知南突然開口,直接大步朝著門外走去,桌上的菜沒動一口,還留下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手表。
他這是同意了?
酒店的人打死不敢收這麼貴的手表,非要把手表交給我。
我隻能收下。
私家偵探很快發來消息。
是一張張周序末和簡沫沫在床上赤身luo體愛得抵死纏 綿的模樣。
“簡小姐,附贈您一條消息,您的丈夫和他的小情人好像在計劃讓您出軌,這樣您一分錢都拿不到。”
讓我出軌。
不知道是今天再次見到了周知南的緣故,還是私家偵探說周序末想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的消息,所有的信息在我腦子裏冗雜。
我竟然不知不覺晃到了罪愛,都說罪愛是酒吧中的貴族。
進裏麵都還要查資產,要是以前,我會對這種地方嗤之以鼻,但是現在......
我揉了揉眉心,趁著周序末和簡沫沫還沒從r城回來,沒機會給我使絆子。
身心俱疲的感覺讓我隻想放縱,現在不放縱,等著他們渣男賤女回來給我添堵嗎。
我心安理得的走了進去,把勞斯萊斯的鑰匙給了門童,他們立馬恭敬的把我請了進去。
我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用吸管一點點吸著,殷紅的嘴唇喝著酒,一身精致的小黑裙,不用想,也知道有很多雙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一股寒涼的視線讓我打了個寒顫,我朝著四周看去,沒有看到那種鎖定目標的視線,倒是看見了一個穿著牛仔緊身褲的男人。
他自以為帥氣的拋了個媚眼,“美女,一個人啊?”
我懶得理他,直接放下了酒杯,準備去舞池蹦迪。
他伸手把我攔住,“美女,這是不給哥哥麵子了?”
我的眉目染上了不耐煩,“滾。”
用力一推,自己卻跌跌撞撞了好幾下,頭一陣眩暈。
怎麼回事?我明明沒有碰任何人,酒也沒有問題,不對,酒!
龍舌蘭日出隻有15℃,那個酒的酒精味很重,絕對不止15℃,入口沒有什麼嗆人的味道,後調卻是濃烈的酒精。
我立馬看向酒保,他心虛的轉過了頭。
酒,度數加重了,大意了。
我的指甲掐進肉裏想讓自己清醒。可酒精的麻痹一點點刺入我的頭腦。
男人帶著惡臭的手就要碰上我的手腕,我突然跌入一個滿是鬆木清香的懷抱裏。
已經幾乎麻痹的大腦,讓我潛意識裏覺得鬆木香更好聞,我貪戀的蹭了蹭。
耳邊是男人聒噪的聲音,“你敢搶我看上的妞?”
“滾。”
宛如清泉回蕩在我的耳廓,越來越燙的臉頰讓我忍不住在男人的胸膛上汲取涼意。
我是在做夢吧?不然怎麼會像是聽到周知南的聲音。
“簡初湘。”
頭頂上的聲音涼薄,我隻是靜了一瞬,眼睛又迷 離了起來。
張嘴就咬在了他的鎖骨上,凶什麼凶,這是在我的夢境,姐姐是看上你了,你不能像周知南那個大冰塊一樣凶我!
周圍響起了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咬著咬著,嘴上就要沒了力氣,埋在男人的頸窩磨蹭。
“好吵,還不快抱本小姐回宮?”
抽氣聲更大,我不耐煩的晃了晃腦袋,聲音戛然而止,男人終於動了,抱著我離開。
我全程趴在他的身上,摸了摸他堅實的胸肌,嘖嘖感歎。
沒想到夢裏麵的周知南身材也是這麼好,寬肩窄肩,倒三角,那好看的人魚線,是要讓人噴鼻血的程度。
“喜歡嗎?”
聲音涼薄如水,卻隱隱有些咬牙。
我點點頭,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等著姐姐今晚寵幸你。”
07
車開得很快,一路疾馳,我卻陷在男人的美色裏,完全忘記了周遭的變化。
直到躺在柔 軟的大床上,燈光有些刺眼,我不適的眯起了眼。
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光,我整個人被逼在了角落,周知南無限放大的俊臉出現在麵前。
看不明白他的表情,如同黑夜——難以捉摸、微妙難測。
耳邊是浴室放水的聲音,響徹過後,這兒又寂靜了。他向我逼近走近,手緩緩拉低了我的衣領,越來越近。
樓與樓之間飄著雨線,縫著天地,燈下的路麵有潮濕而發亮的水跡,雨霧氤氳。
讓我有片刻清醒。
“簡初湘,我是誰。”
我努力瞪大雙眼,手撫摸上他的鼻骨,他呼吸變粗了。
看見他的鼻翼緩緩變化著光影。
凶險、迷人。
周他的肩寬,黑色高領穿成了半高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黑色又顯得他下頜骨冷酷而尖刻許多,隱約有種隻有在成熟男人身上才能發覺的氣息
他側著頭,唇快挨上我的臉:“問你呢。”
聲音低低的,像是威脅,像是情話。
我突然有些不服,明明是在我的夢裏,他怎麼還能這麼強勢,我一把扯開他的衣服,挑釁的看著他。
“試試不就知道了?”
男人的臉徹底冷了下來,眼裏是熊熊的火。
他右手掐起我的下頜就凶暴地親下去,身體不斷向前,擠得我幾乎要後倒。
他真的太會吻了。
先吸吻幾秒,餘溫未散時,又來含吮撩撥,偶爾牙齒輕咬,野性的刺激中又力度剛好。我便在微妙的酥 軟感中被他濕 吻,慢慢地沉溺。
良久,他才退開。
我們都喘著粗氣,他的額頭抵在我的頭上,感受著胸膛的起伏。
“簡初湘,跟周序末離婚。”
離婚?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等我拿到了周序末出軌的證據,我不僅坐擁千萬家產,我還能活下去,我為什麼要離婚。
這個男人就是我夢裏的,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臉,笑眯眯地說,“做夢。”
下一秒,男人化身獵豹。
直接把我按壓在床上。
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我變成了城南院子裏的一朵嬌花,不停地被雨水拍打拍打。
明明被拍打得疲憊至極,花瓣卻更加嬌豔。
一直到半夜,雨才停,我似乎是哭了,在睡夢裏一直流著眼淚。
等到天光大亮,我被陽光刺得眼睛生疼。
皺著眉頭睜眼,發現腰被一隻大手牢牢禁錮住,對上周知南微皺的眉頭。
他眼睛依舊緊閉,將我摟了過去,“再睡一會兒。”
大手在我的腰上。
我的腦子轟隆一下炸開,周知南?這這這......這是真的周知南!
昨天不是夢!
我掙紮得更厲害了,想要從床上滾下去。
對上了周知南完全清醒的眉眼,他剛張口。
“是意外!”
我立馬打斷了他,“我喝醉了,這是意外!”
我慢慢地調整呼吸,幾秒以後,聽到他輕慢的嗓音。
“你說什麼?”
音調很低。
那嗓音的低沉使他聽去有一種猛禽般伺機而動的漫不經心。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靜寂的空氣彌漫著焦灼,一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撲麵,我後背倏然冒出冷汗,風一吹,冷得脊椎微抖。
我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是絕對不該說的。
“沒說什麼。”
周知南卻冷笑了起來,他翻身下床,帶著一種決絕。
“是意外。”
“就是意外。”
我的心臟鈍痛得厲害,眼角都泛著酸,指甲掐緊大腿裏讓自己清醒。
像是不敢再看他幾乎決絕的眼神。
我飛快的床上了衣服,剛握上房門。
就聽見被子被掀翻在地的聲音。
“簡初湘,不解釋解釋?”
床上。
雪白的床單上有著一抹殷紅,紅得刺眼,而我的腿,止不住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