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的紅外線,在黑暗中格外閃爍。
“沒想到你比盧思思還有料,告訴我,是我兒子厲害,還是我厲害,嗯?”
“別不說話,有一次你就會想第二次,我兒子不要你,以後你跟著我,保你吃穿不愁。”
我公公饜足後,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這一輩子都很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即便現在已經年過六十,外表看起來像是四十出頭的優質老男人,甚至在某方麵也算老當益壯,還有高昂的退休金,因此盧思思才會看上他,還一直保持地下多年。
第二日一大早。
我抽出一萬塊,給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甩了甩自己的頭發,笑得合不攏嘴:“以後有這種事情還找我,價格可以少收你一點,放心,昨晚他沒有發現那不是你。”
前世我就知道我公公這個人的秉性,所以我找了一個和我身材很像,並且從事那方便的女人。
我知道盧思思在設局,想要我身敗名裂。
她不知道,我也在設局。
白天我還是繼續回了我的家,像是平常一樣,給我女兒做飯洗衣,輔導她作業。
範瀅再一次摔筷子:“我都說了不吃蔥,為什麼你每道菜都要放?”
我平靜地看著她:“你可以選擇不吃。”
“不吃就不吃,我叫我爸點外賣,哼。”
很快,範鵬海就給範瀅點了各大國際品牌的披薩,漢堡,全家桶,還有奶茶。
這些都是我平常不讓她吃的。
範瀅將這些攤開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跟我嘚瑟:“還是跟著我爸好,我想要什麼我爸都給,不像你,這不行那不行,自己卻背著我吃得跟豬一樣胖。”
我胖到一百六十多斤,是長時間壓力和過勞導致的肥胖,為了湊範鵬海公司缺失的資金,我整夜整夜睡不著,一把藥一把藥當飯吃。
我對這個家庭的貢獻,換來的是女兒厭惡,丈夫的出軌。
麵對女兒的奚落,如果是上輩子的我,會很傷心,很痛苦。
此刻的我心情卻一點都不受影響,甚至還打開了外賣軟件,語重心長地告訴範瀅:“你吃的這些都是平價食物,這些帝王蟹,龍蝦,魚子醬你都沒吃過,也怪我,隻顧著自己吃了。”
範瀅果然怒了,她指著我的鼻子:“好啊你,我爸辛辛苦苦賺的錢,你居然這樣亂花亂用,難怪我爸經常說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臭女人。”
我點了點頭:“是啊,你在學校的時候,我都讓你爸別點,你爸非得點,你又經常不回家吃飯,這海鮮放久了就壞了,不然我也不想吃這麼胖。”
範瀅沒吃過這些,她心裏覺得不公平,轉頭就打電話,撒嬌央求範鵬海給她點大幾千的海鮮。
因為我答應房子過戶給範瀅,為了房子,隻要不是辦不到的要求,範鵬海都會竭盡全力去滿足範瀅的一切要求。
我也沒有閑著。
這套房子因為低價,又是很好的學區房。
隔天我就接到了中介的電話,一對夫婦要購買。
我看了一下男方的信息,是某跆拳道機構的教練,女方還是公務員,這身份挺好的。
我將房子後續可能產生的事說了一下,因為怕範鵬海上門鬧,這對夫妻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看中的就是低價,低於市場價二三十萬。
就算範鵬海上門鬧,跆拳道教練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們成功簽約了合同,簽了一個約定的搬家期限,當天下午我就帶上手續,過戶去了。
回到家後,範瀅和範鵬海都在家。
我奔波了一天,略顯疲憊,一開門,就看見滿屋子的狼藉,外賣盒子亂扔,還將湯汁不小心灑在了地毯上。
我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以前的我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收拾東西。
因為範鵬海說公司很累,範瀅說學業很重,他們都需要在家的時候不用拘束,可以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範瀅怒視我:“看什麼看,這以後就是我的房子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子。”
聽到這句話,我都要忍不住笑出聲。
範鵬海也不滿地看著我:“就算現在是離婚冷靜期,我也希望你快點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點了點頭:“好。”
我把我的衣服、日常用品以及所需證件,全都收進了行李箱裏,然後提著行李箱出了客廳。
範瀅和範鵬海兩人還在玩最新款的網遊。
我如平常一樣多說了幾句:“瀅瀅,你下半年就是高三了,現在你應該......”
我話還沒說完,範瀅就打斷了我的話:“閉嘴啊你,我都年級前十了,你還不滿足,天天說學習學習,煩死了,爸爸,你快讓這個胖女人滾,我不想看見她。”
範鵬海點了點頭讚同範瀅的話,還麵露不耐地看了我一眼:“你還是走吧,這裏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他們以為我像是喪家犬一樣被趕出了家門,然而實際上,我拿著剛買房子的錢,馬不停蹄去了我最想去的城市。
上輩子這個城市,在幾年後成為了最出名的旅遊勝地,房價步步高漲,是一開始的五倍之餘。
我看中了一套兩居室,先給了定金簽了合同,這套房子我是準備自己離婚後,再過戶給自己住。
接著我又看中了幾套價格合適的房子,紛紛簽了合同給了定金。
至此,我手裏的錢花得也差不多,之後我去了一趟澳門。
我用剩餘的錢在商場上購物,營造出一種使勁花花花的既視感。
一周後,我把手機開機,短信和未接來電讓我的手機震動了許久,全都是範鵬海打過來的,還有一些是盧思思的。
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剛接起。
範鵬海的怒罵聲就在手機那邊響了起來:“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為什麼我收到這麼多欠債的短信。”
我假裝唯唯諾諾:“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裏的?”
我將我所在地址告訴了範鵬海。
範鵬海不可置信地吼了起來:“你居然去賭?”
我笑了,語氣卻惶恐不安:“老公,對不起,我隻是想賺一點,給你公司資金周轉用,一開始我贏了很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對不起老公,不過你別擔心,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範鵬海在電話那頭竭盡全力嘶吼:“你給我回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你輸的都是我的錢。”
我在範鵬海的怒聲中,淡定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