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向我求婚那晚,他校花前女友回國。
我失手摔壞校花送他的水晶球,他一巴掌狠狠打碎我對他所有的愛意。
他與校花在星空下熱吻。
我怒發衝冠,反手給他親大哥發了十章我新寫的小車文,深夜向他求靈感......
我與他大哥領證那天,他紅著眼圈求我再看他一眼。
我輕撫著自己尚未顯懷的小腹,笑靨如花,“恭喜你,要做叔叔啦!”
——
“啪!”
戰京野一巴掌狠狠甩過來,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臉火辣辣的疼,眼淚更是失控滾落。
今天晚上,他向我求婚了。
我手包落在了他臥室,答應他的求婚後,我去他臥室拿包回家。
沒想到他臥室地麵上,竟然有好幾顆彈珠。
我不小心踩到了彈珠,身體不受控製地撞到一旁的矮架上,他校花前女友送他的水晶球,從矮架上墜落。
“林傾,你故意的是不是?”
戰京野看向我的眸中,再沒有了半分寵溺與溫情,隻有令我心寒的憎惡。
“你明知道這個水晶球對我有多重要,你怎麼敢惡意打碎它!”
“我不是故意的......”
我無措地看著碎裂了一地的水晶球,心臟刀割一般抽痛。
我沒想到戰京野會對我動手,更沒有想到,他竟依舊放不下薑明月。
我和戰京野青梅竹馬長大,我一直偷偷喜歡他。
他高中的時候,對明媚漂亮的校花薑明月一見鐘情,兩人愛得難舍難分。
但高考後,薑明月為了追求更好的前程出國了,與他分手。
他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我一直陪著他、開導他,他漸漸走出了陰霾,我與他也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後,他迫不及待向我求婚,我滿心歡喜應下。
我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想與我過一輩子。
卻不知,我在他心中,都比不上薑明月送他的水晶球。
“京野!”
我正難受得生不如死,本該在國外的薑明月,竟然風塵仆仆衝了進來。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就紅著眼圈撲進了他懷中。
“你說過隻對我一個人好的,你怎麼能向林傾求婚!”
“月月,我好想你。”
戰京野死死地箍住薑明月的細腰,不顧我還在他麵前,就深深地吻住了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我心中隻有你,我會搞出那麼大的聲勢向林傾求婚,就是為了逼你回到我身邊。”
“事實證明,我賭贏了。”
我麻木地動了下唇。
一顆心更是直直地墜落穀底。
哪怕意識到戰京野沒那麼喜歡我,我也不敢想,他虔誠跪地、向我求婚,隻是為了逼薑明月回國!
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恨不能對他掏心掏肺,原來,我隻是他與薑明月play中的一環。
隻是,他用來挽回薑明月的道具!
“可是你跟林傾在一起將近四年......”
一記火熱的長吻結束後,薑明月嘟著嘴,嬌俏地控訴,“我真怕你會假戲真做,愛上她。”
“怎麼可能!”
戰京野看向我的眸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她就隻會不要臉倒貼,我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怎麼可能對她動心!”
“月月,我沒碰過她。”
我隻會不要臉倒貼......
他覺得我惡心......
我心口一下下緊縮,呼吸一下都是疼。
極度的心痛之後,我也覺得特別特別好笑,既然覺得我不要臉、既然嫌我惡心,為什麼他喝得爛醉的時候,要一遍遍求我別走。
還要我抱抱他?
既然瞧不上我、不愛我,為什麼別的男生向我表白,他發了瘋一般把那些男生趕走?
他也對我海誓山盟過。
說隻對我好,至死不渝。
原來,男人的承諾,真的比草還輕賤。
“我信你。”
薑明月嬌嬌地依偎在戰京野懷中。
看到碎了一地的水晶球,她又委屈地紅了眼圈,“可是我送你的水晶球壞了。”
“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怎麼就讓人把它給弄壞了!”
“我對你真的好失望......”
“月月,別哭。”
見薑明月紅了眼圈,戰京野簡直要心疼死了。
他哄薑明月時,萬般溫柔,但他的視線刺到我身上,隻剩下了憎惡與冷漠。
“林傾,你弄壞了月月送我的水晶球,就該把它黏好!”
聽了他這話,我下意識看了眼自己還在流血的手。
方才水晶球碎裂,我也摔倒在了地上。
我挺倒黴的,手上紮了好幾塊玻璃碎片,鮮血淋漓。
可說過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戰京野,卻不在意我受傷,隻恨我弄壞了曾拋棄他的薑明月送他的水晶球!
“她故意毀掉我送你的東西,真的好壞,京野,我不想再看到她。”
薑明月還在委屈巴巴地向戰京野撒嬌。
他哪裏舍得他的寶貝明月受委屈!
他不耐煩地將手機砸在我腳邊,“滾!你惡心到月月了!”
我腳踝剛才也扭到了,動一下都疼得好似要斷裂。
可身上所有的疼痛加起來,也及不上心臟疼痛之萬一。
我又動了下唇,想向戰京野解釋,剛才我不小心踩了彈珠,才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
但看到他又如同餓極了的猛獸一般狠狠地咬住了薑明月的唇,我才意識到,解釋,沒有任何意義。
他隻是不喜歡我罷了。
哪怕今晚,我沒有打碎他的水晶球,薑明月回國,他也會讓我滾。
我用力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跌跌撞撞往前走。
走出房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倆已經滾落到了房間寬大的床上,抵死糾纏。
可能是嫌我走得太慢,戰京野忽而抓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我腳邊。
尖銳的碎片,濺到我露在外麵的小腿上,瞬間帶出了一小片血珠。
身上的疼,與心裏的疼,交織成一張密網,狠狠地將我裹住,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極度的煎熬,以及慢慢萌生出的憤怒,也讓我心中生出了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
憑什麼他與薑明月幸福快樂,我卻一個人止步不前!
我也要快樂!
我不僅要快樂,還要把他和薑明月踩在腳下,讓他們喊我大嫂!
我一怒之下,直接給他那位不近女色的親大哥——戰聿發了十章我新寫的小車文,還不怕死地向他求靈感!
冷靜下來後,我就後悔了。
回到我爸媽給我買的小公寓,我連忙就想把小車文撤回來。
已經超時,撤不回來了。
我隻能希望戰聿以為我發錯了信息,別放在心上。
誰知,我剛洗完澡,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從貓眼中看清楚外麵是禁 欲矜冷的戰聿,我越發慌得恨不能直接跳樓。
我知道,他肯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我有點兒打怵。
但我更怕我裝死,她會去找我爸媽,要是我爸媽看到我寫的小車文,我得直接社死。
我咬了咬牙,還是努力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給他開門。
“大哥,你......你怎麼過來了?”
“幫你找靈感!”
他說這話的時候,本就格外幽黑的眸,更是深邃得仿佛懸崖下的深淵,好似要將人的靈魂直直地吸進去。
我心口止不住狂跳了下。
我剛才膽大包天,說的找靈感,可是要身體力行!
難道......
幾乎是我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我就看到,他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上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