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剛睡醒,哥哥沈煜哲就要拉著我選禮服,還送了我一堆首飾。
我無奈推開首飾間的門,“哥哥,昨天媽媽已經給我置辦好多了,根本戴不完。”
沈煜哲笑著摸摸 我的發頂,“沒事,戴不完就擺著看,女孩子家首飾多點應該的。”
說著又塞給我一張銀行卡,“哥哥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這卡裏有一個億,月月要是有其他喜歡的就自己買,錢不夠再跟哥哥要。”
感受著發頂傳來的溫度,我不禁想,哥哥的手真暖啊,連帶著我心裏都暖暖的。
我乖巧地笑著對哥哥道謝。
媽媽見我下樓,上前拉起我的手,坐到餐桌前,“禮服等會再挑,月月先吃飯,早飯可不能不吃。”
說著又心疼地摸摸 我,“看你瘦的,真不知道那個楊家怎麼養孩子的!”
我低頭看了看這具身體,是瘦了點。
原主在楊家的時候,因為性格和楊家夫婦大相徑庭,所以沒少被罰。
惹到他們稍不順心,不是不許吃晚飯,就是罰去和家裏傭人一起幹活。
要不是傭人看不下去,偶爾投喂一些食物,怕是還要營養不良。
媽媽越說越生氣,轉過頭對主位上正在看報紙的爸爸道,“沈鴻明,今天的競標會一定不能放過那個楊家!”
爸爸放下報紙,點頭,“放心吧,沒人能欺負我沈家的女兒。”
哥哥也緊跟著開口,“媽,你放心吧,昨晚我和爸就已經商量好對策了,肯定不會讓那個楊家好過。”
原來昨晚爸爸和哥哥從晚飯後進了書房沒出來,就是在商討這個麼?
我看著麵前滿心滿眼都是為我的家人們,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真好,我有家人了。
沒穿書前,師父雖然並不曾虧待過我,但由於弟子眾多,師父一貫實行散養政策。
直到後來,我的天資顯現,師父才把我帶到身邊,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專注於我的課業,與其說是家人,本質上還是老師。
所以這樣的親情我還是第一次感受,有人愛的感覺可真幸福啊。
我低下頭,借著喝粥掩下眼底的熱意。
吃過早飯,我開始挑選禮服,媽媽挑挑揀揀,怎麼都不太滿意,對跟在身後的哥哥抱怨。
“就隻有這些麼,小哲你怎麼準備的?”
哥哥無奈地笑笑,“媽,時間有點太趕了,這還是昨天連夜從海外運過來的,我已經為妹妹安排定製了,不出一周就能送來,目前隻能先委屈下妹妹了。”
我看著麵前一大排的大牌禮服,一臉問號,你們有錢人管這叫委屈?
最終,敲定了一件天青色新中式禮服,等團隊做完造型後我和爸爸哥哥一起出發前往競標現場。
我挽著哥哥的手臂,一進門就看見楊家父女在全場亂躥,滿臉堆笑著左右逢源。
楊家是近幾年才發家的,在豪門中算是底層,這次競標會上難得能接觸到這麼多頂級,隨便一家手指縫裏漏出的資源都夠他們吃一陣子了,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可惜,楊亦嬌的黴運實在太強,一個晚上的時間,楊候睿就已經黑氣纏身了。
這就導致哪怕楊家父女倆臉都笑僵了,也沒什麼人理會他們。
楊亦嬌脾氣上來了,把手一甩,“我不去了,都什麼人啊,一點麵子也不給,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楊候睿四處碰壁心情也不好,但還是耐著性子,“嬌嬌累壞了吧,坐下休息一會,等這個項目拿下了,爸爸給你買最新款包包。”
“爸爸,這項目你真有把握?”
“放心吧,爸爸都安排好了,等這個項目做完,他們這些人想合作,咱們還看不上了呢。”楊候睿眼裏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那就好,我就知道爸爸最厲害了!”
我耳力極好,哪怕他們說的小聲,也被我聽見了。
我心下詫異,這次競標大佬雲集,哪怕是身為頂級豪門的沈家,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們是怎麼敢這麼篤定的?
我指尖稍動,瞬間心下了然,原來是買通了人啊。
我轉頭告訴了哥哥,哥哥低聲開口,“昨晚我和爸也得到了消息,不過月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算的呀。”
哥哥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這麼厲害,這也能算出來麼?是哥哥小看月月了。”
我抿唇一笑,又有點疑惑,“按理說這次競標會檔次極高,怎麼還會有被買通這種事呢?”
“正是因為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從沒想過這種下作手段,這才被他鑽了空子。”
我和哥哥靠在一起嘀嘀咕咕,突然一邊傳來了楊亦嬌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這不是頂替我的那個冒牌千金嘛,昨天走的不是很幹脆麼,怎麼今天又跟到這來了。”
我和沈煜哲同時轉過頭去,楊亦嬌見到沈煜哲愣了一下,眼底滿是嫉妒地嘲諷道,“我就說呢,這裏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怎麼,爬床上來的啊?”
楊候睿輕咳一聲,不痛不癢地訓斥一句,“嬌嬌,胡說什麼呢,你一個女孩子不要亂說。”
隨即看向我和沈煜哲挽著的手,厭惡地皺眉道,“雖然你不是我的女兒了,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得說你一句,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點的好,女孩子要懂得自愛。”
我無語,果然,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我還沒去找你們麻煩,倒是上趕著送上門來了。
我不假思索回懟,“哪來的情分,在你家做傭人的情分麼?真是什麼樣的人就什麼樣的思維,眼睛用不上你就捐了,還能創造點剩餘價值,別張個大嘴就在那製造廢氣。”
楊亦嬌氣紅了臉,“你!”
“你什麼你,公共場合大呼小叫,真沒禮貌。”
楊候睿也滿臉憤怒,“要不是你,嬌嬌也不會流落在外十八年。”
我覺得好笑,“怎麼,她流落在外十八年是我給抱出去換的?”
楊候睿一噎,哽著脖子,“這麼多年,你的教養呢!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