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不知原由,但還是照做,“是。”
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的,傾如月派了幾個小廝跟他一起去辦此事。
在吉安離開後,傾如月寫下一份請帖,讓青竹送去大皇子府。
青竹拿著請帖一臉疑惑,“小姐,您這是要......”
傾如月:“你先送去吧,我找他有事。”
大皇子府,書房內。
夜昀景坐在桌案前,手裏拿著書翻閱,“話帶到了?”
劍心站在下方,恭敬回應,“影一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傾將軍準備去找翰林院院首大人,好在影一去的及時。
在下就是好奇,晉安世子妃為何會說他不可用?還有這次安王被查一事,好像也跟她有關係。”
薑子宴年紀輕輕已經是舉人,在年輕一輩子還算不錯的。
在眾人眼裏他前途無量,傾家也因此才相中他作為女婿,夜昀景也才有意讓其為自己所用。
夜昀景放下手中書籍,眉宇輕蹙道:
“如月是有仇必報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安王府......”
咚咚咚......
話未說完,房門就被叩響。
兩人都停止了談話,劍心打開房門,發現是影一在外麵。
“何事?”
影一回應道:“晉安王妃的婢女求見主子,此刻正在前院候著。”
此話一出,薑子宴立馬來了精神,坐直身子道:“快請她進來。”
影一聞言,立馬折身返回前院。
不到片刻功夫,就將青竹引進了書房外麵,而夜昀景早已負手等候在屋簷下。
一身高貴的紫色錦衣,墨發隨風拂動,俊眸中仿佛有星辰閃爍,略微蒼白的臉色少了分疏離,多了分親和儒雅。
青竹看著愣了一下:大皇子可真好看,小姐當初怎就沒有看上?
夜昀景走下屋簷,“不知青竹姑娘找本宮何事?”
“奴婢叩見大皇子殿下。”青竹回過神,說著要跪下去行禮。
她膝蓋還沒有跪下去時,夜昀景就虛扶一把,“免禮,說吧,何事?”
青竹將手裏的請帖遞雙手奉上,“小姐想您,不是......是小姐想見您,請您在逸閣茶樓八號包間喝茶。”
夜昀景聽見“想您”二字時,心裏滾燙了一下。
雖然知道是口誤,但心中還是難掩喜悅。
他接過請帖,音色溫潤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本宮應約。”
青竹花癡了,心裏不禁嘀咕:哇......不僅長得好看,聲音還好聽,說話也溫柔。
她收回思緒,屈膝頷首,“是,奴婢告辭。”
在她離開後,夜昀景回到書房內,迫不及待的打開請帖一看。
當看見上麵的字跡時,微微蹙眉:才嫁過去半年時間,字跡就練習得如此公整秀麗,看來平時沒少刻苦練習。
他不知道的事,現在傾如月之所以能寫一手好字,也是上一世十多年的經驗成果。
請帖上是說明日巳時在茶樓相聚。
“劍心,你去將本宮那身藍色錦緞衣衫拿出來,讓下人熨燙平整,還有雲龍鏤空雕的那塊兒玉佩找出來......”
他吩咐了一大堆,劍心便知他是比較注重此次的見麵,心裏不禁心疼起來。
曾經見傾如月喜歡薑子宴,以為是自己不夠英俊。
總會在穿著打扮上下功夫,每次去鎮國將軍府都會精心打扮。
可最後,出征回來身體出了問題,加上傾如月無意嫁與他,他便不再特別注重。
咚咚咚......
房門又被人叩響,很快劍雲推門而入,“主子,廚房做了蓮子羹。”
咳咳......
夜昀景輕咳了兩聲,“端過來吧。”
......
京城外的薑宅中。
薑子宴心事重重的在前院負手徘徊,時不時往房門口看一眼。
寧秀雲哄睡好孩子後,走到他身前,“夫君,進屋坐著等吧,傾將軍比較看好你,這件事肯定能成。”
才能方麵,薑子宴還是比較自信,但此刻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不踏實。
咚咚咚......
房門被叩響,當值的門房立馬打開。
走進來的正是薑子宴所等之人木安。
木安還未來得及開口,薑子宴就急切上前,“怎麼樣?傾忠國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木安眉宇輕蹙,眸光閃躲的垂下回應道:
“傾將軍說此事他不好出麵,容易畢竟是女婿與老丈人的關係,容易遭人非議。
他說若是您願意,可以去他軍營磨練磨練,等有機會跟著他一起上戰場立軍功,有機會做武官。”
怕遭人非議!?
做武官!?
薑子宴麵色一沉,“他出爾反爾,作為老丈人提攜女婿不是應該的嗎?我是文武都有學,可我從未想過做武官。
武官永遠比文官低一頭,還得時不時上陣打殺,提著人頭過日子!”
他不是沒有任過職,在中舉後,被皇帝安排前往偏遠地區做縣令。
若是做出功績才能往上升,但他並不想待在那兒,想辦法生了一場病便回了京。
寧秀雲急忙上前柔聲安慰,“夫君別生氣,您文韜武悅,哪怕不靠傾家,同樣有出頭之日。”
在她的溫柔安慰下,薑子宴慢慢冷靜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後,擰眉道:“有些事你不懂。”
後麵權衡利弊後,他已經選擇為二皇子做事,而二皇子派給他的任務就是做奸細。
讓他表麵上跟傾忠國一條心,支持夜昀景,從中或取一些機密提供給二皇子。
寧秀雲有些自卑的垂下頭,“抱歉夫君,我想幫您分憂解難,卻無能為力。”
薑子宴聞言,收回思緒將她摟進懷裏柔聲安慰道:
“傻瓜,這些事本不該你去操心,無需自責。該愧疚自責的是我,沒能讓你正大光明為妻,現在兒子回府又受阻。”
寧秀雲搖了搖頭,“不著急的,我能理解你,我們慢慢來。”
兩人卿卿我我好一陣子才分開。
她說不著急也是假的,隻是不想表現得太急功近利。
午飯時,寧秀雲試探性說道:“傾家比較疼愛傾如月,或許可以讓她跟傾將軍說說。”
薑子宴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你說的沒錯,現在已經兩日了,明日她肯定會忍不住尋我,到時候若是想求我原諒,就跟她提出兩點要求。”
寧秀雲有些好奇,“兩點要求?”
薑子宴淡笑,“第一點就是銀錢,就說跟京城世家子弟交際要花銀子。第二點,自然是讓她去跟傾忠國說說提攜之事。”
想到此處,他已經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曾經與傾如月相處過程中,已經將她的性子了解得太清楚了。
腦子特別簡單,不會深思熟慮,很好哄騙。
寧秀雲聞言,並沒有特別高興,她以為薑子宴會說孩子回府的事。
她埋頭吃了一口菜,有些小聲道:“她對你癡情,或許你提收養淩兒的事,她可能也會應下。”
總是躲躲藏藏做見不得光的外室,她心裏還是憋屈。
薑子宴見她麵色淡淡,就知道是不太高興,“好,到時候這一點也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