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什麼身份求我?”
男人灼熱的氣息貼著耳廓,嗓音啞而低沉。
“是昨晚爽完就跑的喬家千金?還是今天曠工相親的喬秘書?”
喬熙醉眼迷.離,望著布滿水霧的鏡子,無奈地咬緊紅唇。
她才不是喬家千金!
母親車禍,外婆中風,舅舅一家霸占家產,這些年早敗了個精光!
昨晚,得知外婆病情惡化,她借酒消愁,開錯房門......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著的,竟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嚇得差點半條命都沒了。
她可不敢訛厲霆安。
不光因為他是厲氏集團的掌舵人,權勢滔天,而是多年前,他就出過意外,殘了雙腿,終日與輪椅相伴。
一床旖.旎,滿屋狼藉。
怎麼看,都像是自己大發酒瘋,把厲氏總裁給強......強了!
喬熙大著膽子,試了試厲霆安的呼吸。
還活著——
沒被折騰死。
她渾身都快散架了,該是多麼不知好歹啊!
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喬熙幾乎連滾帶爬,頭也不回地溜了。
她可賠不起!!!
今天她也不算曠工。
正兒八經在OA係統,提交過請假申請。
隻不過,厲霆安根本沒批。
沒批也不怪她啊。
誰敢去上班啊!
本來,喬熙能成為厲霆安的秘書,就是僥幸。
要不是兩年前,厲霆安嫌請來的匍萄牙語翻譯不專業,也輪不到她救場對接項目。
這下好了,睡了老板,工作肯定得黃!
當下更是一場烏龍。
表哥騙她來商量外婆的醫藥費,結果是打了賣她的主意,要送給債主抵賭資。
一進包廂,那個腦滿腸肥的老男人,就對她動手動腳。
不僅扯掉她的衣服,摟進懷裏,還一口一個寶貝,喊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喬熙被強行灌了酒,惡心地想吐,拚盡全身力氣,曲起膝蓋,衝著人的下襠就踹了一腳!
老男人鬼哭狼嚎,捂著亂跳。
表哥喬溫辭點頭哈腰,恨不得下跪道歉。
喬熙趁亂,逃出包廂,在過道裏跌跌撞撞,眼見著人已經追出來了。
她衝進旁邊的包廂,尋求幫助。
沒想到——
裏麵居然,是厲霆安在應酬。
她衣衫不整,一手揪著領口,一手抵著包廂門,進退兩難。
一大桌子,明州市的權貴,紛紛放下酒杯,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雨天落難,誤入王謝堂前的金絲雀。
“厲總,救我......”
她隻說了一句,眼淚就止不住,撲簌簌往下落。
席上貴賓,魚貫而出。
厲霆安操縱著輪椅,朝她過來。
他五官淩厲,麵容冷峻,穿著考究的三件套西服,膝蓋上壓著駝色羊絨毯子,十指纖長,相互交握,露出小指上的家徽金戒。
匍萄花鳥紋的印章戒指,是厲家掌權者的象征。
喬熙沒有看清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總之,一陣頭暈目眩後,她已經被抵在包廂一角的落地鏡前——
雙手撐著冰涼的鏡麵,而人跌入厲霆安的懷裏,不偏不倚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修長的指節,從她白.皙的臉頰劃過,溫熱的指腹狠狠往下一揉。
唇珠霎時轉粉。
很快,又紅得似要滴血。
一時怔忡,喬熙吃痛悶哼。
她聽到厲霆安悶笑:“喬秘書,曠工可是要扣全勤獎的。”
“厲總,昨晚是我喝多了,對不起。”
喬熙恨不得咬碎銀牙,趕緊辯解:“我,我今天也提交了請假申請,不是曠工......”
“北郊項目扔下不管?喬秘書申請的婚假,我還非得批準了?”
厲霆安眸光裏帶著戲謔,語氣卻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