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老是指揮班長,我想試著自己去尋找一下楚小彤。
如果是第一個發現楚小彤的人,那我一定能成為他們家的恩人。
調去市裏這種小事肯定是信手拈來了。
於是周五晚上放學鈴剛響過,我直接隨著放學的人潮往李勇家走。
看到李勇吹著口哨回家之後,我偷偷躲在轉角的暗處。
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勇了。
等到夜深,突然聽見李勇家裏傳出擊打的聲音,
還隱隱約約傳出哭聲。
我先是大聲拍響了大門,但是沒人出來應門。
附近也沒有什麼居民,隔壁的王嬸家亮著燈,門前還停著一輛送豆腐的三輪車。
但並沒人出來看熱鬧。
於是我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蘇警官的電話。
蘇警官趕來的時候,李勇正抱著奄奄一息的楚小彤大喊大叫。
情緒很激動,不讓人靠近。
手裏還拿著一把螺絲刀到處揮舞著。
她下身的血順著裙子源源不斷湧出,我看了兩眼幾乎要暈厥。
再次醒來,我也躺在醫院裏。
班長和幾個班幹部焦急的看著我,床頭櫃上還擺有剛買的鮮花和水果。
“楚小彤救回來了嗎?”我開口問道。
“失血過多,送醫院路上就走了”劉雲晴說著,旁邊幾個女學生已經在一旁抽抽嗒嗒起來。
“這個花是楚小彤的媽媽送來的,她說等你醒來再好好感謝你”他看我看了一眼鮮花,解釋道。
“嗯,”我答應了一聲,感覺還是一陣頭暈。“你們回去吧”
學生們起身說還會再來看我的,讓我好好休息。
我敷衍兩句,
又準備閉上眼準備睡去。
閉眼之前聽見有人對我大聲喊著“葉同,葉同。”
有點熟悉。
2024年,被李勇刺傷的第二天。
我還沒死!
“葉老師,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刺自己。”
再次睜開眼睛,站在我麵前的是蘇隊長。
盯著我眉頭緊鎖。
我輕輕轉動被裏三層外三層包紮的脖子,看了看周圍,
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看來他們給我在醫院裏安排了一間單間。
他看我不解,又說道,“你是不是又像當年一樣失憶了?”
“還是你是裝的?”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接下來蘇隊長跟我說了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明明是你自己打電話給李勇的,你說你知道當年謀殺案的真相,讓他盡快過來。”
“他按響門鈴,你跑去給他開的門,盛情邀請他來到餐桌前一起吃飯”
‘你自己不知道在哪裏找了一件一次性雨衣,非要套在身上在他麵前顯擺,還挑釁他。’
“借著去廚房拿佐料的由頭,你走到他身後給他後腦勺來了一棍”
“至於你所謂的被刺的凶器,是你從家裏工具箱裏拿出來的。雖然上麵也有一兩枚他的指紋,但更多的指紋是你的。”
“和你家工具箱其他的工具是一套,磨損程度也差不多。”
“現在李勇有起訴你故意傷人的權利,你看下你怎麼處理吧。”
我很錯愕,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盯著蘇隊長半天,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蘇隊長看我不信,把通話記錄和門鎖的監控視頻拿到我麵前,我徹底沉默了。
視頻裏的我真的如蘇警官所說,主動引狼入室。
正當我伸手準備拖動進度條再仔細看細節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機。
思索了片刻,我開口問道。
“那李勇現在怎麼樣?”
“他醒了嗎?他有沒有說他會不會起訴我?”
“蘇隊長,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現在可不能留什麼汙點啊。。。”
已經是市裏優秀教師的我,被大家知道設計打擊報複曾經教過的學生。
而且對方還是個剛剛刑滿釋放的人。
我不敢想象我的未來將變得多麼黑暗。
工作,妻女,所有的一切都將離我遠去。
“他還沒有醒,總之等他醒了看他怎麼說吧”
“就算是在你家附近神出鬼沒,但你也不能打人啊”
蘇隊長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也會幫你的,你也別太緊張。”他看我一臉苦相,又安慰道。
晃晃手裏的手機又說道。
“你放心,這份視頻隻有我這裏有,其他備份我讓他們刪除了。”
“到時候我就跟他說你們倆都被襲擊了,看他還記不記得清吧”
“謝謝蘇隊長,你費心了。”我掙紮著要起身。
“那你先休息一下。”蘇隊長連忙擺擺手,就離開了病房。
我的腦子裏卻閃過像跑馬燈一樣的回憶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