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搶救室門口,並沒有看見嘉明。
張欣說昨晚回到酒店後,我媽就開始肚子疼。
最開始以為是水土不服,或者吃壞了東西,她便去藥店買了些藥。
我媽吃了後,明顯好了許多。
張欣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順便說一下,張欣所住的客房,也是嘉明安排的。
他是很貼心的將張欣的房間,安排在我父母的同層。
就在剛才,張欣被猛烈的砸門聲驚醒。
開門後就見我媽趴在地上,臉色輕的嚇人。
她這才趕忙帶著我媽來了醫院。
醫生初步檢查是食物中毒,立刻展開了搶救。
等張欣將事情說完,搶救室的燈還亮著。
我急的是手心冒汗,食物中毒這件事可大可小。
我曾經看過新聞,有人吃了毒蘑菇,直接就被毒死。
問張欣:“剛才回去,我媽吃了什麼?告訴醫生也許會有幫助。”
張欣說我媽回去後,什麼都沒吃。
她懷疑是早些時候,吃了有毒的東西,到晚上才毒發。
我心裏隱隱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這邊的婚宴習俗跟我國南方差不多,都是傍晚舉行。
結束的時候,已經夜裏九點多了。
按照我媽的說法,他們回到房後就感覺心裏憋的慌,商量著一起出去走走。
難道是婚宴的食物有問題?
可不應該啊。
一桌十個人,要真是菜品有問題,出事的不應該隻有我媽。
這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說我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有一點比較可疑。
她體內有機農藥的成分,已經超過常規的攝入量。
幸好送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我奇怪哪來的農藥。
醫生說一般情況是果蔬沒洗幹淨,可我媽的情況卻不同。
血液裏農藥的含量很高。
他突然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我懷疑是有人投毒。”
我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
我媽是第一次來新加坡,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更別提什麼仇人了。
誰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嘉明給我說的那些話。
難道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梅奧集團有人故意害我父母?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我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我也想不是沒想過王賀祥,可這樣做對他來說並不會有任何好處。
再加上稍早的時候,他還在大庭廣眾下跟我有過衝突。
隻要他不是個傻子,就不會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在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醫生告訴我人是救過來了,不過他根據當地法律,這種情況他們必須報警處理。
對此我並無異議。
到是張欣提醒我,這件事最好還是通知嘉明一聲。
這也讓我想起,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普通人。
做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考慮王盛集團的利益。
雖然心裏有些不悅,但還是給嘉明打了個電話。
我把事情在電話裏一說,嘉明的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告訴我隻照顧好我媽就行,剩下的事情他會親自處理。
接著我就去一直陪在我媽身邊。
等她情況穩定後,才問:“你能不能記起昨晚吃了什麼?為什麼會食物中毒。”
我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沒敢說可能有人蓄意下毒的事情。
她說:“昨晚我和你爸出去轉的時候,突然想嘗嘗當地的小吃。於是便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點了些特色小吃。當時你爸還罵我沒心沒肺的.....”
我知道我爸當時,還在為婚禮上的事情生氣。
他一定是嫌王賀祥罵的難聽,更是擔心我遠嫁到這邊,以後會受欺負。
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我迫切的需要知道,我媽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又問她除了小吃,還有沒有吃其他東西。
我媽說:“沒有了。吃完後,我們沒走多遠就出了意外。”
就在這時,沒怎麼說話的張欣突然問:“那你們吃小吃的時候,叔叔有沒有吃?”
我本以為這是一句廢話。
我爸是個無肉不歡的人,見桌上有肉,他又怎會坐那幹瞪眼?
誰料,我媽卻很認真的說:“他氣都氣飽了,哪還有胃口吃飯?他當時全程都是瞪著我,看著我吃!我還笑話他,別跟自己肚子置氣。”
張欣突然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隻是我媽在一旁,她不方便明說罷了。
我心裏也是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先是我媽吃了有毒的食物,然後就是廣告牌掉落,我爸出了意外。
這兩件事幾乎是一前一後出現,難道天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這個時候,嘉明推門走了進來。
先是對我媽好一頓的關切,然後才說:“醫院這邊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會找安排最好的醫生,治療爸媽的。”
我聽出他似乎話裏有話,便在病房內敷衍了幾句。
然後以我媽需要休息為由,帶著嘉明和張欣出了病房。
來到走廊上,我迫不及待的問:“你說的打過招呼是什麼意思?剛才的醫生建議報警,你想阻攔他們?”
嘉明很抱歉的笑了笑。
說現在無憑無據,沒必要浪費警力,他剛才也問了醫生。
如果果蔬上農藥殘留成分多,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看出他是想大事化小,心裏十分不高興!
畢竟病床上躺著的是我親媽!
可我也知道嘉明要顧忌的很多,他們這種人最怕就是跟警察打交道。
一旦被媒體發現,損失可是按秒計算的。
一時間,我發現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於是說想要出去透透氣,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電梯走去。
我知道張欣一定懂我現在的難處,所以她會阻止嘉明跟上來。
出了醫院,我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腦中更是思緒萬千,亂做一團。
我懷疑爸媽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可為什麼會這樣,我全完想不明白。
走著走著,身邊的行人突然發出驚恐的叫聲。
等我看清前方情況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
四周的人驚叫著,逃命般朝我身後跑。
可我還呆呆的站著。
不是我不想動,而是被嚇住了。
雙腿就跟灌了鉛一樣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