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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巴掌即將落在我的臉上。
我找準時機,用盡力氣,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是敢打我!”
“我就去告你!”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
“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都被你慣成什麼樣了。”
背後傳來繼母惡毒的聲音。
我坐在馬路邊,思考著今後的人生。
既然父親無情,這輩子我也不打算對他留有任何情麵。
上輩子在我臨死前的一陣子。
因為繼母的肆意揮霍。
家裏完全是揭不開鍋的狀態。
以至於後麵繼母煽動父親,讓父親給我辦理退學。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錢。
這樣我才有底氣。
就算後麵不靠家裏,我也不至於餓死。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學校的財務處。
“薑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主任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
負責學校財物以及各種助學金。
我開門見山:“主任,我昨天辦了張卡。”
“今後我每學期的獎學金。以及助學金,你都打我卡裏麵吧。”
因為我的學習在年紀都是前三的存在。
加上戶籍是偏遠地方。
每年國家都會給一定的補貼。
雖然沒多少,但再加上我各類學科競賽的獎金。
省一省,完全足夠自己生活了。
“薑同學,你現在高三,還沒成年。”
“況且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你這個年紀,怕是很難把握。”
“還是交給你父母保管的比較好。”
我冷笑著搖搖頭:“交給我爸?我爸隻會拿著那些錢去給我那個後媽。”
“照這麼下去,我可能連學都上不成。”
“我可是今年衝擊清北最有潛力的學生。”
“我要是退學了,您覺得之後的招生......”
我的話雖然還未說完,但主任已經聽出了我的意思。
作為一所高中的財務主任。
還是在重點山區的學校。
國家的扶持力度可謂極其大。
這裏麵的油水自然可想而知。
但若是高考出不了成績,招不到學生。
國家自然不會再繼續扶持。
而我則是我們學校的招牌。
隻要我能考上清北。
這對學校的影響不僅將是深遠的。
更關乎著主任的前途。
我看出了主任眼中的猶豫。
他剛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麼。
我搶先一步:“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
“我要是拿不到這筆錢。”
“後麵哪天心態崩了,說不準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此話一出,主任差點一屁股癱坐在地。
他急忙上前安慰:“薑同學,你可不敢有這個想法吧。”
“成,你放心。”
“以後每個月的獎學金,助學金我都打你卡裏。”
“有什麼困難,盡管和主任提。”
“對了,你們班主任是陳老師吧......”
主任生怕我幹出什麼傻事。
急忙對著我一陣心理輔導。
但他完全是想多了。
就算要死,我也要親眼看到薑磊和孔茹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我把卡號告訴給了主任。
沒多久,這個學期的第一筆獎學金就打了過來。
看著取款機裏的數字。
我心頭頓時輕鬆了幾分。
因為是寄宿,每次周末我都得回家。
那天剛走到家門口。
我便聽到父親和一個男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怎麼還沒回來?”
“快了,快了。”
父親小聲道。
我推開了門,看見一個精瘦男人坐在沙發。
男人看見我,一臉吃驚:“她就是你女兒?”
父親訕訕的笑了笑:“對啊。”
見狀,男人破口大罵:“你TM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是說你女兒隻有7歲。”
“這他媽都17了吧。”
說完,男人氣憤的起身離開。
父親急忙追了上去:“李哥,李哥別走啊。”
男人甩開父親:“你想死別拖著我。”
“她都多大了,早就記事了。”
“我警告你啊,別告訴別人我來過。”
說完,男人憤懣的走出了家門。
直到此刻,我才突然間光然大悟。
原來繼母之前動不動讓父親把我賣了。
並不是在開玩笑。
“女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父親轉移話題:“對了,這學期的助學金該下來了吧。”
“我怎麼沒收到消息。”
我淡淡道:“錢打我卡裏了,有什麼事嗎?”
父親一愣:“那麼大筆錢,怎麼能讓你保管呢。”
“你這孩子,真是的。”
“把卡給我,我先替你保管著,以後方麵你上大學。”
望著父親虛偽的模樣,我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上輩子眼看著高考隻剩下幾個月。
他就聯合著繼母掐死了我。
這輩子他更是想把我賣給人販子。
我怎麼可能相信這人渣的話。
我板著臉:“給你保管,那怕是要打水漂了吧。”
“你都把媽媽那幾十萬保險費給孔茹那個賤人花了。”
“現在又想打我助學金的主意,你還是不是人了?”
父親臉色瞬間浮現出一絲慍惱。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那可是你媽,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我笑了笑:“隨你怎麼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見我態度強行,父親臉色緩和了幾分。
他對我哀求著:“瑤瑤,就算爸求你了行嗎。”
“這錢算是我跟你借的。”
“你媽現在鬧著跟我離婚。我手頭實在是沒錢了。”
“你就幫爸這一次吧。”
父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依舊心如磐石:“那是你自作自受,關我屁事。”
父親見軟磨硬泡,對我沒有絲毫作用。
臉色變得猙獰起來:“薑瑤,你是翅膀硬了是吧。”
“老子的話對你不好使了是吧。”
“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出來。”
“你和你媽一樣賤!”
“你今天要是不把卡給我,以後就別回這個家。”
望著父親憤怒的模樣。
我知道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不回就不回,我才不稀罕呢。”
說完,我便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對於我來說,現在的家根本不值得一絲留戀。
因為孔茹那個賤女人。
家裏已經陷入了揭不開鍋的狀態。
我繼續待下去,對我不僅沒有絲毫幫助。
還有可能成為我的負擔。
鬼知道這對狗男女會為了那點助學金,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於是我搬出了家。
來到學校,我跟主任申請了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