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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沒,禮部尚書家的嫡女搶了庶女的未婚夫」
「一早就聽說了,聽說還是被捉奸在床,場麵香豔辣眼」
「平日裏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誰知道背地裏居然是這種人」
「隻是可憐了那庶妹,在家本就不受寵,好不容易許了個未婚夫,現在又被嫡姐給搶了」
聽著巷子口紮堆的姨婆們的議論紛紛,我心情大好。
剛準備回府,一抬頭就看到酒樓上站著一個男子,撫著扇意味深長的盯著我。
我認得他,他就是傅景琛,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我沒有理會他探究的目光,而是直接回了府中。
剛回到院子裏,何婉兒就怒氣衝衝了闖了進來。
「何瑤兒,是不是你幹的?」
我眉頭一挑。
「妹妹不知道姐姐你在說些什麼?」
何婉兒根本不吃這一套,對著我上來就是一巴掌,我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姐姐,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啊?又為何要這麼對我?」
何婉兒似乎還覺得不解氣,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準備朝我潑來。
「放肆」
一聲厲嗬,何婉兒嚇得一抖。
回頭正好對上父親鐵青的臉。
「我看你真的是被寵壞了,現在整個盛京都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了,你居然還有臉怪你的庶妹?」
何婉兒當即跪了下去,手卻指向我。
「父親,一定是她幹的,否則借十個膽給府中下人,他們也不敢說出去的」
父親一臉失望和氣憤,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
何婉兒仰著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女兒沒錯,我隻是爭取了自己想要的,我何錯之有?」
「倒是她,嫉妒我和祁堯兩情相悅,在外散播謠言,敗壞我聲譽,她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這時我開始低頭啜泣,虛弱無力說道。
「可是昨天在場的人還有兵部尚書家的夫人呀,為什麼姐姐非要怪在我頭上呢?是怕我的存在會阻礙你和陳祁堯在一起嗎?」
說著,我擦了擦眼淚又繼續說道。
「姐姐你不必擔心的,妹妹我是不會和姐姐搶男人的,如果姐姐你實在不放心就讓父親把我送去莊子上吧」
在我沉沉的長歎一口氣後,父親終於看不下去了。
「你看看你妹妹多懂事,你呢?」
何婉兒瞥了我一眼,眼裏都是憎恨和嫉妒。
「父親,既然她自己都開口了,你就把她送去莊子上吧,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這,我內心燃起一些小雀躍。
希望他們能盡快將我送走,我才好實施自己的第二計劃。
誰知父親竟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你給我閉嘴」
「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經下旨,將瑤姐兒許給了傅世子了」
父親的話一出,我和何婉兒都呆愣在了原地。
何婉兒滿臉震驚,隨後又自我安慰道。
「沒事沒事,許她個側妃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父親卻冷幽幽的接著說道。
「是正妃,還是傅世子親自求聖上下的旨」
4
「怎麼可能?她憑什麼能當上正妃?」
何婉兒發了瘋一樣大喊。
父親卻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
「如果你沒有鬧出這麼一樁醜聞來,這世子妃之位本應該是你的」
何婉兒看向我的目光嫉妒的都要發狂了。
我卻還沉浸在父親剛剛說的那些話中。
上一世我不是沒有和傅景琛打過交道,被關在房中時他冷洌的眼神,和故作浪 蕩的行為和嘲諷,我至今記憶猶新。
今天白日再見他時,他探究的雙眸,仍舊讓我不寒而栗。
第二日我假借外出上香為由出了家門。
剛出尚書府大門我轉頭就往侯府走去。
誰知剛進小巷,我就兩眼一黑讓人給套了麻袋。
再見到光明時我已經被綁進了一間房間中。
「賤人,我就說傅世子怎麼看的上你,原來是你暗中勾引」
何婉兒蹲在我跟前,用手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掐進我的皮肉中,疼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啊?我今天是想出門給你和祁堯上香,祝願你們白頭偕老的,誰曾想竟然被你給抓來了」
何婉兒白了我一眼,甩開了我。
「你少在這我演綠茶了,還替我上香?你會有那麼好心?」
「何瑤兒我告訴你,我何婉兒就算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你來撿,就算是個垃圾,你都不配擁有」
我內心冷哼,何婉兒仗著自己是個穿越者,就妄想主宰改變這個世界了。
表麵上我仍舊不動聲色。
「姐姐,妹妹知道自己配不上世子,你要是也喜歡世子,你隨時可以要去,不用在意妹妹我的」
何婉兒不屑的看著我。
「我何婉兒要配自然就要配男主角,一個紈絝世子算什麼?」
何婉兒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猛的推開。
隨後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抬著一個麻布袋子走了進來。
「姑娘,你要的人我兄弟二人已經給你弄來了」
何婉兒看了看地上的麻布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人鬆開」
那二人聽話的鬆開了麻袋,將人鬆開。
我看到那人時直接愣在了原地。
居然是傅景琛。
隻見傅景琛精致的臉上血色全無,一張臉慘白,雙眸緊閉。
「姐姐,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綁架世子殿下」
何婉兒在看到傅景琛的那一刻在怔愣住了,然後指著那兩人怒罵道。
「兩個蠢貨,我是讓你們把街頭那個王麻子給我綁來,你們居然敢綁架世子?不要命了?」
兩兄弟聽到這話慌了神,連忙問何婉兒。
「這可怎麼辦?姑娘這人可是你讓我們兄弟綁的,我們兄弟要是出了事,你也跑不掉的」
何婉兒麵色一沉,隨即看向角落裏的我,然後譏諷一笑。
「既然如此,把罪名推給她不就行了?」
然後何婉兒讓人給我鬆了綁,自己帶著人就出去了。
看著何婉兒反鎖的門,我冷笑一聲。
「看來她這是想故伎重演」
「誰說不是呢」
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正饒有興趣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