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妃去世，我生子

姐姐被太醫診斷出來無法生育了。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的病情一下子又變得很重很重，也不肯再見王爺。

姐姐雖溫柔良善，卻是比誰都固執的，他日王爺誤會不信任她，今朝說什麼她心中也是有一塊刺卡在喉嚨下不去。

王爺時常來我屋裏坐坐，旁敲側擊一番問出姐姐近日情況，隨後便走了。

其實我覺得他並不喜歡同我待在一起，那幾日也隻是偶然。

再加上.....他下手沒分寸，我時常被他折騰個夠，痛的不行。

他不喜歡我這麼嬌氣的小姑娘。

天知道，他真的很魯莽。

在這件事情上完全不像是一個翩翩君子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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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我這側妃不是白當的。

也要讓我付出點代價。

⌈你給本王生個孩子，便說是王妃生的，你這側妃之位本王便一直讓你坐著。⌋

他說的話冰冷又無情，我開始懷疑，初見他時為何覺得他儒雅君子，溫柔又多情呢？

簡直就是錯覺！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造人機器。

他低沉一聲，在我耳邊喊著我的名字⌈卿兒。⌋

我沒理他，兀自推開，想要去淨身。

但是他攔住了我。

⌈你不許去，你要替本王生孩子，都洗了你還怎麼給本王生。⌋

於是我便以一種頭高腳底的羞恥姿勢趴著，為了更好地懷上他的孩子，隨後便是如流水一般的稀奇古怪的苦藥，說是坐胎藥。

於是我便喝了一碗又一碗，絲毫沒有怨言。

這些藥算得了什麼呢，比不得我先前在府中受的那些欺負。

王爺和姐姐已經待我夠好了，我要報答他們。

我巴不得懷上呢，希望我生的這個孩子能給姐姐帶來福報，讓她寂寥的人生有一絲寄慰。

姐姐有些心疼我，覺得我這麼小的年紀不該受此安排。

活活遭罪。

但是我甘之如飴。

為姐姐做這一切，我都是願意的。

⌈文秀，我來了。⌋

王爺下了朝，一臉的喜氣。

他喜氣的原因無非就是今日與江公子在朝堂之上打嘴炮打贏了，又或者是被皇帝嘉獎了。

凡此種種，都是我們不愛聽的。

姐姐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也不惱，蹲在身子耐心哄姐姐。

⌈文秀，你知道皇兄一直對我不滿的對吧？但是此次不一樣，他今日給我予以重任！⌋

鈺哲的語氣裏帶著些不可思議的喜氣。

⌈什麼重任？⌋我好奇的開口問道。

他難得看我順眼，摸了摸，我的腦袋。

⌈皇兄要讓我去前線了。⌋

此話一出，姐姐臉色都變了。

⌈不可！⌋

她語氣急切。

⌈為何？⌋

⌈你可知前線有多麼辛苦多麼危險！你萬一去了回不來.....⌋

⌈夫人是在擔心我嗎？⌋

他一手摟著姐姐，一手摟著我。

⌈不用怕，我很快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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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錯了。

這次的前線戰事吃緊。

他連著三月都未能回來。

隻是家中有了喜事。

差人送了家書去。

那就是我懷上了。

已經三月有餘。

王爺讓我好生養著。

眼看著我豆芽菜般的身材日漸變得豐，盈起來。

連臉上都有肉了。

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了起來。

姐姐摸著我的肚子，一個勁的笑。

⌈你這小小的身子真的能把孩子生下來嗎？隻怕那過程你無法忍受，疼的嚇人。⌋

她心疼的看著我。

眼裏甚至充盈著淚花、

我搖搖頭。

⌈不會的，這孩子是為姐姐所生，我定是不會怕疼的。⌋

我搖搖頭。

身子比先前笨重許多，我連去姐姐那請安都不便了，隻能兩日來一次，她想我想的緊，又將自己親手繡的荷包替我帶上。

保佑我順遂平安。

半年了，我都快要生了。

王爺還沒回來。

家中冷冷清清，沒有一點生氣，寄去的家書也被全數退回。

我猜測王爺是不是已經在前線遇害了。

但是無人能回答我。

姐姐的身體狀態愈來愈差，到最後隻剩一口氣要用人參吊著。

我一時之間也不能顧忌到她。

庭院之中下起了大雪。

我摸著滾圓的肚子，坐在樓閣賞雪，心中一時間隱隱有些不安。

連忙起身去了姐姐屋裏。

她哭的厲害。

嘴上喃喃的念叨著什麼不行了，他死了。

之類的話。

我氣急了：⌈誰說的！究竟是哪個嘴皮子賤的說這種話氣姐姐！⌋

眾人紛紛跪在地上，一時間大氣不敢出。

這半年我在府中跟著姐姐打點，學會了不少管家的本事，也算得上是個說話能聽的主子。

奴婢們也都是怕我的。

但是這次竟然無人回答我。

⌈卿兒.....他是不是死了？他真的死了嗎。⌋

姐姐的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笑意。

而我一時間卻腹痛難忍，侍候的婢女看見慌忙去喊接生婆子。

找穩婆的找穩婆，燒熱水的燒熱水，扶我坐下的又扶我坐下。

大家都忙成一團。

顧不上姐姐的安危。

隻見她喉中鮮血噴出。

我尖叫一聲，跪在地上。

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羊水也破了，我伸手喊著姐姐的名字。

卻又無可奈何任由幾個丫頭著急忙慌的將我抬去產房裏。

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刻。

我隻聽見三道聲音劃破上空。

接生婆的祝賀聲：⌈生了，生了，是個小世子！⌋

⌈王妃！沒了.....⌋

⌈王爺回來了，回來了.....⌋

一時間府裏亂成一鍋粥。

我徹底昏死過去。

再醒來，我卻是在陰冷潮濕的暗室裏。

我替王爺生了孩子，我不應該待在產房修養嗎？為什麼我現在卻在這裏？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忽的一盆冰涼的水傾瀉而下，冷的連我的牙齒都在打顫，本就是剛生育完的身子，虛弱不堪，這一盆涼水將我的命也徹底截斷一半。

王爺陰騭的目光冷漠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鬱卿兒，你殺了王妃是不是？⌋

我抬眸，壓下嘴角的笑意，麵上卻裝作無辜委屈，用沙啞的聲音開口道。

⌈王爺你在說什麼呀？卿兒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