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成了朝三暮四的拜金惡毒女配。
原主踩著初戀男主在娛樂圈成功上位。
在他最困難最需要她的時候卻一腳踹了他,轉身爬上了他死對頭的床。
沒想到故事的結局,惡毒女配被迫給渣男養小三生下的兒子,還被他家暴致死。
另一邊,男主卻和女主風雨同舟,重新創業,一舉成為京圈新貴。
我怒了,憑什麼?這天上掉的餡餅兒明明是我的!
1
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我暗暗罵了聲娘。
別人穿書成女主,我穿書卻成了人見人打的惡毒拜金女配。
關鍵是,貪圖錢財就罷了,還沒腦子。
一路砸錢砸資源在娛樂圈捧紅她的初戀男主家裏突然破產,
她二話不說,直接發表聲明,說從未談過,隻是朋友。
轉身就爬上男主死對頭富二代男配的床,一發入魂,奉子成婚。
但婚後卻在抓老公出軌的小三時,被小三推搡摔倒導致流產,再也不能生育。
最後,小三母憑子貴,登堂入室,用當初和她相同的方式成功上位。
她被淨身出戶,隻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的淒慘結局。
突然,病房的門吱呀一聲。
男主陳耀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手裏拿著繳費單。
“盈盈,你放心吧,醫藥費我用預支的工資交好了。”
原書這裏女配林嘉盈直接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怒罵他廢物,連幾千塊錢的醫藥費都交不起,直接提出了分手。
陳耀百般乞求挽留,甚至下跪承諾以後一定會給她最好的,但她還是拔了針管,走得頭也不回。
我低頭瞅了眼針管,嘖,直接拔了得多疼,我可不敢。
何況男主才是真正的潛力股,今天你看他不起,明天他讓你不敢高攀!
在他卑微落寞時不抱緊大腿,更待何時啊。
“抱歉。”
我適時垂眸作愧疚狀,“你本來就夠辛苦了,我還要連累你。”
陳耀驀然抬頭,俊朗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似乎以為聽錯了。
對上他小狗兒般的墨眸,我心底忍不住一軟。
可憐的娃,因為女配早和富二代男配曖昧上了,所以這段時間對他一直非打即罵。
男主一直在默默忍受,對她愈發耐心溫柔,用百依百順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女配的心兒早就長草了,根本留不住。
“我餓了,有什麼吃的麼。”我轉移了話題,示意男主坐在我床邊。
他幾乎是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燜燒杯,小心翼翼的打開給我看了一眼。
“你這次暈倒,都是因為飲食不規律引起的低血糖。”
“醫生說這幾天隻能清淡飲食,保護腸胃。”
我看著杯子裏黃澄澄的小米粥,浮現著切成絲兒的紅棗片,頓時有了胃口。
“謝謝你,陳耀。”
我剛準備接過來,門外闖進一道黑影。
男配齊若雲一把掀翻了粥,瞪著陳耀,一臉不屑。
“你要不要臉啊,一條無家可歸的狗,也配跟老子搶女人?”
他氣焰囂張,嗓門大得很,把隔壁病房的病人都吸引過來了。
“連幾千塊醫藥費都要分兩次交!”
“沒錢還學別人泡妞兒?還不趕緊滾!”
眾人異樣的目光全落在陳耀身上,他耳尖通紅,拳頭攥得緊緊的。
我心道,這劇情可真特麼夠抓馬的。
本來按照原本的,女配出了醫院大門就撞見了來找她的男配。
她一番梨花帶雨的控訴,讓男配義憤填膺,立刻開著大奔把她接回郊區大別墅。
現在倒好,男配沒在門口看見女配,居然直接闖到病房裏麵來了。
“我是他女朋友,該滾的人是你。”
我咬緊牙關,做了幾次心理建設,把針管給拔了。
真他娘的疼啊,嗚嗚嗚,我從小最怕打針了。
但麵上卻冷冰冰的,主動牽上陳耀略微粗糙的大手:“我們走,回家。”
2
狹窄潮濕的出租屋裏。
陳耀一進門,就甩開我的手。
濃墨一般的眸子看向我,卻寫滿了失望。
“說吧,想讓我配合你到什麼時候。”
我疑惑道:“配合?你覺得我剛才都是在演戲嗎。”
陳耀冷聲:“不然呢。”
我抿了抿唇,轉身便要走。
他果然慌了,下意識拉住我:“去哪兒?”
“你不相信我,還在一起幹什麼。”
“你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麼?”陳耀神情一痛。
我反手把他拽近,踮起腳,貼近,親了他的側臉一下。
“我和他應該有什麼?是這樣嗎?”
見他愣住,我又在他唇上輕點一下:“還是這樣?”
不得不說,陳耀不愧是男主,即便落魄到每天早晚打三份工,他還是這麼英俊好看。
而且剛才我還偷偷摸了下他的八塊腹肌,手感真好。
白撿了這麼一個男朋友,不虧。
陳耀被我這麼一番調戲,已經紅透了臉。
他和女配雖然高中就認識了,算起來也在一起五六年,但還沒有過真正的親密行為。
之前他家還沒突然破產的時候,女配想用身子拴住他。
他卻說沒結婚之前,不該對她不負責任。
後麵男主父母做生意投資失敗,宣告破產不說,還背上了幾百萬的債務。
女配自然就不肯犧牲色相了。
我細細回憶了一下,上一次他們兩個啵啵,好像還是半年前,女配過生日,男主咬牙給她買了一個包。
“盈盈,別離開我。求你。”
陳耀忽然一把將我揉進懷裏,嗓音喑啞,幾乎帶上了哭聲:
“我現在隻有你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我想起我的賭鬼生父,也是欠下幾十萬的賭債跑了。
我媽經受不住壓力,在醫院跳了樓。
我拚命打工還債,連口水都沒空喝,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過勞死了。
感受著陳耀的顫抖,我心底最深處像是被什麼觸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我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把他的情緒安撫好後,卻鄭重的看向他:
“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晚上不準再去飯店刷盤子了。”
“兩個月後的律師證,你一定要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