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差點跟甲方爸爸睡了。
她曆時半年,終於拿到了江氏稅務方麵的代理權,她一直以來都不被看好的事務所,這下徹底在行業裏站穩了腳根。
雙方吃慶功飯的時候,江氏的總裁坐在她身旁,一隻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長腿隨意交疊,手裏夾著煙,透過白色煙霧打量她。
那眼神說不上友善,但也夾雜了幾分讚賞。
江與淙作為京城第一豪門繼承人,手握商業圈的半邊江山,平日裏金口玉言,能得到他的讚賞,是蒙恬的榮幸。
“江總,祝我們合作愉快。”
江與淙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兩顆,領帶隨意搭在了肩膀上,蒙恬稍稍抬眼,就能看見他緊實的小麥色胸膛。
大多時候她都是冷靜的,她爹給她取名叫蒙恬,就是希望她獨立強大,不為任何所屈。
但麵對這麼一個男人中的尤物,加上今天微醺的狀態,她心裏難免有些蕩漾。
骨骼分明的手拎著酒杯和她相碰,男人性子冷淡,生意場上卻從不下人麵子,尤其女人敬酒,而紳士是不會讓女人主動的。
一杯酒下肚,他起身,外套搭在小臂上,以困了要去睡覺為由離席。
他臨走時,蒙恬覺得肩膀上多了什麼東西,一伸手,一張房卡滑落入手心,而房間號,正是江與淙的房間。
她呼吸短暫停滯,空氣中還殘留縈繞著香煙的餘味,煙霧無孔不入,慢慢攀升,包裹著蒙恬,傳遞著瘋狂的信號。
門合上的一瞬間,男人的氣息將她圍繞,吻,鋪天蓋地又窒息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處。
“唔……”
她推開江與淙,江與淙渾濁了欲色的目光染上了幾絲不悅。
蒙恬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江總,這不會影響我們的工作關係吧?”
江與淙捧著她的後腦,指腹按在了她的紅唇上,眼神玩味。
“我看中的,就是蒙總的專業。”
言外之意,公是公,私是私。他知道蒙恬有能力,自然也相信她能掌握成年人之間的遊戲。
蒙恬將雙手搭在男人脖子上,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笑容明豔,也潛伏著美麗的危險。
“那江總,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想睡我了?”
江與淙俯身,緩緩湊近,蒙恬心癢癢的,聽見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幾分野性:“我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你信麼?”
蒙恬失笑,“為什麼不信?我對我自己很有自信。”
江與淙並不否認,他第一次見蒙恬,極致漂亮的臉蛋和身材,是個男人都想擁有一次。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她被抱到了鞋櫃上。
整顆心隨之飄到了雲端,像從萬米高空墜落,明知道總有一天會落地,可還是貪戀這極速的感覺。
今天她穿了件白色襯衫,下身是緊身黑裙,幹練成熟,別具風情。此時高跟鞋被踢到了一邊,她的裙子也被擼到了大腿根,以至她可以夾著男人的腰。
男人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抱著她的大腿往床邊走。
被丟下來的那一刻,江與淙極具壓迫感,緊繃又滾燙的軀體也壓了下來。
蒙恬熱烈地摟著他的脖子和他抵死交纏,毫無察覺男人的手在她身上的動作,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襯衫扣子全被解開,內衣也鬆垮地遮著胸脯,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她喝了點酒,一顆心墜啊墜,任由酒精侵占理智聰明的大腦。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隻是她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等等。”
江與淙褲子都脫了,女人卻清醒地推開他。
“不好意思,江總,我差點忘了,我結婚了。”
江與淙默了一秒,無傷大雅,“所以?”
蒙恬坐起來,穿上衣服,係好內衣又係上襯衫扣子,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紮好頭發,她走到門口處,扶著台麵穿上高跟鞋。
這一套流程不過兩分鐘時間,江與淙兄弟還堅持著,心裏頓感一股無名火,偏偏不知道從哪開始發泄。
“不好意思,江總,我先回去離個婚。”
江與淙人生頭一次,已經放到床上的女人跑了,氣到極點,直接氣笑了。
……
蒙恬沒走幾步,腿一軟,差點崴了腳。電梯裏映出自己紅潤的臉,這就是被滋潤的感覺吧。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好歹發泄了一番,她要是有內分泌失調,估計也得被江與淙治好了。
她沒騙江與淙,按計劃後天回京,但她第二天就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到了京城,是助理嘉雯來接的她,兩個女人都是一身職業套裝,穿著高跟鞋卻不影響健步如飛。
嘉雯彙報了這兩天事務所的大小事宜,還遞了份文件給她過目。兩人走到車旁,嘉雯給她拉開車門,蒙恬戴著墨鏡,側身坐了進去。
“蒙總,先回事務所?”
蒙恬打開文件夾,目不斜視,“不,先回上璟園。”
嘉雯明顯驚訝了一下,但沒多問,掏出手機,“那我先給航哥打個電話。”
“不用。”
嘉雯看她,越發的迷茫了。
蒙恬冷笑,要的就是打他個措手不及。要是提前告訴裏麵的人她回來了,還怎麼看熱鬧。
上璟園那裏是蒙恬的婚房,她剛上大學她爸就已經準備好了,四周風景怡人,住起來安靜舒適。三年前結婚的時候,也算是對她婚姻生活的祝福。但誰能想到,蒙恬結婚以後,竟一天都沒在裏麵住過。
兩人剛走到院子裏,就聽見二樓的銀鈴般的笑聲。
抬頭看去,貼在窗戶上的一男一女沒有絲毫羞恥心,歡愉的尖叫在整個別墅區回蕩。當真是應了那句,青天白日狗男女。
見到有人,時少航也絲毫不慌,他一手抓著女人的頭發,另一隻手夾著香煙,看著蒙恬笑得肆虐又猖狂。
蒙恬一動不動,甚至還回以微笑。這一幕任連嘉雯都覺得羞憤,可時少航的妻子,蒙恬比誰都淡定。
“少航哥哥,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