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景愣住,反應半天才知道他說的什麼,他臉色微沉,“你說什麼?”
穆雲舟長腿邁步上前,不冷不淡地開口:“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我要追她,合情合理,合法。”
轟!
這句話像是一道憑空驚雷在秦昭月心裏炸開,雷的她外焦裏嫩。
什麼?
穆雲舟這個悶/騷,平時看起來不顯山露水,怎麼一說話就一鳴驚人?
江向景臉色更加陰鷙,拳頭微微攥緊,怒道:“你說什麼?你他媽再說一遍!”
“兄弟妻不可欺你不懂?那是我老婆!穆雲舟你還要不要臉!”
穆雲舟嗤笑一聲,語氣冰冷徹骨,“結婚時候你不珍惜,如今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又強占著不放,不要臉的是你吧?”
“既然離婚了,那就公平競爭吧。”
江向景眼神完全陰沉下來,蘊藏著強烈的颶風,咬牙切齒。
“穆!雲!舟!你是認真的?”
穆雲舟淡漠的臉色未變,譏誚勾唇,“不過,論家世地位,我都比你強,至少還沒有一個曖昧不清的發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更占優勢。”
秦昭月看著莫名其妙爭風吃醋的兩人,皺了皺眉。
“誰說我一定要從你們兩個裏選?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我喜歡乖巧的。”
原本火藥味的氣氛瞬間凝結,兩人臉瞬間都黑了。
秦昭月微抬眉頭,瞥了一眼江向景,“不是要去看望奶奶?”
話音落下,江向景反應過來,唇角不自覺揚起,眼帶挑釁地看向穆雲舟,轉身追著那個俏麗人影而去。
穆雲舟站在原地。
看著二人遠去,他眸色微垂,落下大片陰影。
片刻後,挪動身軀離去。
醫院。
消毒水的氣味鑽入鼻子裏,滿牆白色。
“沒什麼大事,隻是得了風寒感冒而已,難為你辛苦一趟來看我這個老婆子。”
江老夫人躺在病床上,握著她的手,雖然病容憔悴,但看到秦昭月笑容卻堆在臉上,打了些精神。
秦昭月搖了搖頭,“奶奶,您說什麼呢,我來看您是我應該的。倒是您,該保重身子。”
江老夫人笑眯眯,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我老婆子沒什麼擔心的,唯一掛念的就是你們婚姻生活和睦才好,平時不要去會所這種地方花天酒地,不要圖外麵新鮮感,破壞了婚姻感情。”
她掃了一眼江向景,冷哼一聲,“聽到了嗎!”
秦昭月沒有說話,心裏苦笑一聲。
她和江向景,早就沒有什麼婚姻了。
從前她每次見江向景去會所流連,總是要難受很久,如今終於解脫了。
江向景頓時瞪大眼睛,不滿的反駁,“奶奶,你偏心!你為什麼說我花天酒地?你該說的是她才對!”
他指著秦昭月。
“上回,我還看見她帶了好幾個男模在會所!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才應該好好教育!”
秦昭月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彼此彼此。水性楊花這個詞不敢當,你不去會所,你怎麼看到我找了男模?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而已!”
“你說什麼?我和你半斤八兩?秦昭月,我發現你現在的作風是越來越古怪......”
“好了,好了。”
江老夫人揉了揉眉心,看著兩個歡喜冤家一個頭兩個大。
她輕咳兩聲,“老婆子我還在病中,要靜養,你們一個兩個的吵吵鬧鬧,我還怎麼養病?”
江向景眼神擔憂,“奶奶......”
“你們兩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們二人見狀,也不再打擾江老夫人,出去時順便帶上了門。
江老夫人靠在床頭,愁緒滿懷。
她無奈歎出口氣,“他們兩人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感情怎麼好得了......”
秦昭月一出醫院,就頭也不回地和江向景分道揚鑣,走到拐角處,準備把自己的車開走。
卻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拐角處,他插著兜靠在牆邊,姿態慵懶疏離。
那張矜貴出塵的臉看向她。
秦昭月眉頭一挑,莫名臉熱,“挺巧。”
“不巧,我在等你。”他喉結滾動,冰冷的音色低啞悅耳。
“嗯?”
秦昭月腦回路還沒轉過彎。
穆雲舟長眉微皺,淡淡道:“剛才的合作,還沒談完。”
蘭黛餐廳。
輕音樂悠揚回響,燈燭點燃,地上灑滿玫瑰花瓣,出入餐廳的多是成雙入對的情侶。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相對而坐。
秦昭月感覺有些尷尬,“我們要不......換個地方?”
穆雲舟掀了掀眼皮,“秦小姐莫非對於談生意的地方,有特定要求?”
“那倒也沒有......”
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倒是感覺是自己多心了。
“那就開始吧。”穆雲舟拿出厚厚一疊的資料,把項目分析和策劃案都遞給秦昭月。
她翻看資料,耳邊低沉的聲音回響著。
此時,江向景和顏真真走進餐廳,顏真真挽著他的手,他心不在焉地搭著話。
忽然顏真真驚呼一聲。
“那不是秦昭月嗎?”
聽到這話,江向景瞬間拉回思緒,順著她視線看去。
剛好看到秦昭月和穆雲舟相對而坐,麵前擺著燭光晚餐,秦昭月似乎還一臉專注看著他的樣子。
江向景臉色頓時沉下來。
秦昭月聽到了顏真真大驚小怪的聲音,也看了過來,見他們兩人挽著手站在門口。
他們挪動步子,已經走到麵前。
江向景垂著眸子,喜怒不明地盯著她。
顏真真捂嘴輕笑,“不好意思,昭月,我們兩個隻是來這裏談代言,你不會介意的吧?”
秦昭月笑了一聲,她扯過穆雲舟的領帶。
他勾唇,配合地身體微微前傾,秦昭月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她抬頭看向眼神要殺人的江向景,笑眯眯道:“不介意,我們也是來談合作的。”
“怎麼,看江總這眼神,是要一起嗎?”
顏真真臉色僵住,尷尬地看向江向景,果然他眼神陰鷙,現在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他怒視秦昭月,“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玩多了,我也會厭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