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仔細打量陸嚴,驚歎說道:“想不到陸學士如此年輕,是我看走了眼。”
“過獎,能得到尚書大人的稱讚,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陸嚴客氣道。
黃錦感覺和這小子很投緣,哈哈大笑道:“娘娘,不如給陸學士一個展示的機會。”
“那好吧,跟我來。”
在青鸞的帶領下,陸嚴來到書房提筆作畫。
“娘娘,黃尚書,我畫的東西叫馬蹄鐵,隻要給大皇子的下等馬裝上這東西,便能武考奪魁。”
馬蹄鐵減少馬蹄磨損,適應各種複雜地形,提升耐力,跑出比上等馬更遠的距離。
在這個沒有馬蹄鐵的世界,陸嚴的發明完全是降維打擊。
黃錦聽了陸嚴的理論,受益良多,再次被征服。
“不愧是陸學士,懂的真多,”
青鸞卻覺得陸嚴的想法天馬行空,肯定沒有好結果。
“陸嚴,本宮耐心有限,你以後安心輔佐大皇子,別多管閑事。”
“娘娘,為何不信我一次?”
青鸞俏臉一寒,嗬斥道:“你在質疑本宮?”
陸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鬱悶又煩躁。
有了馬蹄鐵,大皇子武考奪魁,很大可能當上太子。
到時候青鸞成了太子妃,受到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不知她怎麼想的,潑天的富貴接不住,活該被大皇子控製。
黃錦眼見情況不對,主動幫陸嚴打圓場,說道:“娘娘,陸學士無意之舉,別往心裏去。”
“姑父,你也以為馬蹄鐵有用?”
青鸞情急之下,說出黃錦的身份。
陸嚴一聲臥槽,原來黃尚書和皇子妃是親戚啊。
“娘娘,如果陸學士發明的馬蹄鐵,可以讓你當上太子妃,少受委屈,我認為可以一試。”黃錦真誠道。
青鸞歎了口氣,接受這個建議。
“陸嚴聽令,皇子府外有家鐵鋪,你去那裏打造馬蹄鐵,有什麼需要告訴本宮。”
“多謝娘娘。”
打鐵還需自身硬,陸嚴隻有打造出耐用的馬蹄鐵,才能堵住皇子妃的嘴。
......
鐵鋪。
監工王福生和手下鬥蛐蛐,玩的熱火朝天。
“王監工,有個太監來了。”鐵匠胡秋雷說道。
王福生看了眼陸嚴,淡淡說道:“我是這裏的監工,你找誰?”
“王監工,我乃皇子府總管陸嚴,皇子妃下令,讓你們在一日內,打造出圖紙上的東西。”
“皇子府何時有了總管?我沒空跟你嘮叨,趕緊滾!”
陸嚴拿出總管令牌丟過去,正好砸在王福生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歹也是六品官,被一個底層小太監蹬鼻子上臉,簡直奇恥大辱。
“該死的小太監,看我怎麼懲罰你!”
王福生正要動手,忽然被金色令牌吸引,看了一眼差點嚇尿。
四品官銜,皇子府總管。
這小子玩真的啊!
“王監工,娘娘耐心有限,你盡快打造四個馬蹄鐵,不得耽誤!”
“是,是。”
王福生滿頭暴汗,恭敬地把總管令牌還給陸嚴,再倒上一杯茶水。
陸嚴悠閑喝茶,有權就是好啊。
片刻後,王福生夾著一個鐵疙瘩來了。
“王監工,你在逗我?這玩意兒表麵粗糙,高低不平,我來教你怎麼打鐵。”
陸嚴上輩子是科研所的高材生,打鐵這種粗糙的製造工藝實在太簡單了。
他倒要看看,是這個朝代的工藝水平太差,還是王福生沒用心。
王福生不服氣,一個太監也配教他?
術業有專攻,四品官又怎樣,沒那本事知道嘛。
“陸總管,我這雙手打造出上萬兵器,得過皇上賞賜,不用別人教。”
“那行,我隨便挑幾個鐵匠,跟你比一比如何?”
“可以啊,隻要你別怕輸。”王福生果斷答應。
陸嚴親自下場,忙活一個時辰,打造出第一個馬蹄鐵。
鐵匠們湊過來看,眼裏滿是興奮和激動。
“陸總管在哪兒學的手藝,也太厲害了。”
“這東西和圖紙上的真像啊,簡直一模一樣。”
陸嚴笑道:“王監工,你覺得如何?”
“陸總管技高一籌,是我輸了。”
王福生羞愧地無地自容,打鐵幾十年,居然在一個太監麵前吃癟,傳出去真丟人。
陸嚴也是頭疼。
還以為當個甩手掌櫃,隻靠王福生就能完成任務,現在看是沒戲了。
這個朝代的製造工藝,確實差的沒眼看。
時間不多,陸嚴決定親自下場,盡快打造四個馬蹄鐵。
“王監工,你給我打下手,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
陸嚴摟起袖子幹活,鐵鋪一片熱火朝天,哐當響不停。
......
次日早上,皇子府馬場。
一匹黑馬發出慘叫,累的倒地不起。
大皇子梁蘇氣的大罵:“沒用的畜生,不如殺了算了!”
二皇子的上等馬,一時辰可以跑400裏。
梁蘇的下等馬撐死跑200裏,完全沒得比。
禦馬監給梁蘇分配了十匹下等馬,短短半天,便殺了七匹。
如果最後無馬可騎,便會失去武考資格。
護府軍統領吳子儀也是想到這點,上前勸道:“殿下冷靜,不能再殺了啊!”
“吳統領,你快想想辦法,必須讓下等馬有贏的可能。”
“末將不才,您已經盡力了,哪怕武考沒機會,也還有文考啊。”
吳子儀好心建議,沒想到徹底激怒梁蘇。
“閉嘴!我要把武考和文考統統拿下,讓滿朝文武心服口服!”
吳子儀嚇的跪地不起,求饒道:“末將錯了,請殿下恕罪。”
“反正父皇沒定武考規矩,正好吳統領你體力充沛,馬跑不動了,你就在前麵拉。”
半個時辰後,梁蘇的下等馬無法堅持,真的讓吳子儀在前麵拉著跑。
幾圈下來,吳子儀沒勁了。
梁蘇一鞭子抽過去,吼道:“沒吃飯啊?快跑!”
吳子儀不敢反駁,給手下使了個眼神,讓他們趕緊通知皇子妃。
青鸞聽說此事,第一時間前往馬場。
吳子儀守護皇子府多年,從無二心。
若是在馬場活活跑死,以後誰還敢為大皇子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