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霖笑容僵硬得像是焊在臉上的,“我還沒活夠呢?別瞎扯了!”
徐環撐了撐下巴,臉上滿是認真,“我沒瞎扯,我說真的,這樣不是最有效的嗎?”
薑霖越發的欲哭無淚,拉著徐環的手哀求道:“姐們,真的別鬧了,趕緊幫我找人吧,要找不著人的話,我就完了!你以後想再跟我一起吃飯,就得去墓園了......”
“不對,可能我連墓碑都沒有,到時候你隻能在家裏頭設個香檀給我燒紙祭拜了。”
徐環咽下了口中的肉,語氣輕飄飄的:“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你家祁景寒再怎麼嚴厲總不至於吃了你吧!”
不至於?
笑死,她早就已經被吃過一次了......雖然是她主動送上門羊入虎口的呢......
一想到這事,薑霖就不禁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崽兒都還沒來得及處理,說不定也不用處理了。
要她真找不到合適的女人頂包上去,被祁大太太給知道了。
正好一屍兩命,還省去一次打胎的痛苦。
說多了都是淚!
看薑霖一張痛苦麵具的模樣,徐環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歎氣說:“不是姐們不幫你啊,可是你家祁景寒是個難伺候的主,我就是把天仙請下凡來都沒用!”
“你可別忘了他以前幹的那些光輝事跡,咱倆要細數起來,都能說個一天一夜!”
薑霖:“......”
別說一天一夜了。
她在祁景寒身邊幹了這麼多年,他做的讓她想罵街的事都能列成一本小說了!
等哪天她被開除了,幹脆就去寫書。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祁氏集團總裁祁景寒那些年的光輝事跡》。
說不定哪個想接近祁景寒的富婆,為了了解祁景寒花下重金來購買,到時她直接一夜暴富......
不對,打住!
別寫書了,還是先保住她這條狗命吧!
“其實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
“你別說那麼多,你先自己仔細想想。”
薑霖剛想找補,就被徐環給堵了回去。
“這麼多年來,包括你當私人管家之前,請問祁景寒身邊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女人嗎?”
有......
個屁!
連隻母蚊子都沒有,更別說女人了!
薑霖被噎住。
這麼一算,自她當管家以來,幹的最多的事就是替祁景寒擋下那些數不盡的爛桃花。
難不成祁景寒真的有特殊癖好......
呸呸呸!
要有什麼特殊癖好的話,三個月前就不會這麼勇猛......
隻不過徐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想給祁景寒找一個合適的女伴,她壓根毫無頭緒!
徐環再次拍了拍薑霖的手,語重心長地安慰道:“真的,你就放棄吧。”
“有這時間你還不如把自己捯飭捯飭,在宴會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祁景寒的女伴驚豔出場,說不定祁景寒會對你刮目相看,給你把年終獎漲漲!”
這一瞬間,薑霖宛如看到了宴會當天的場景。
她一襲藍色紗裙驚豔全場,在別人的眼中,她簡直就是一個性感尤物......
突然,祁大太太出現,派人把她抓起來,帶去小黑屋扒光了她的裙子,把她吊了起來狠狠折磨......
不行!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年終獎今年沒有,來年還可以爭取。
可命隻有一條啊!
薑霖嚇得一激靈,緊緊地抓住徐環的手,楚楚可憐的哭訴著:“環環!不行啊!你一定得幫我啊!”
“你不知道,我要是自己上了,祁景寒他媽......那位祁大太太一定會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
“她肯定會覺得,我留在祁景寒身邊,就是為了爬上他的床,動機不單純啊!”
她一邊說一邊啜泣,語氣帶著悲涼,試圖引起徐環那所剩不多的憐憫之心。
徐環冷不丁的潑了她盆涼水,“可床你的確爬了。”
薑霖:“......”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見她吃癟的模樣,終究是自家閨蜜,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
她眼尾低垂著再次歎了口氣,為了她這個閨蜜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吧,我可以幫你留意著,但是我可不能保證祁景寒他一定能看得上我挑的人啊。”
薑霖像是瞬間喜笑顏開,哪有方才那副可憐模樣,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環環!你果然是我的親姐妹啊!”
說完這句,薑霖立即有了胃口,開始大口吃起了菜。
徐環直接看傻了眼,“你還真是......翻臉比翻書快啊......”
薑霖笑著擺了擺手。
“嗨呀,俗話說得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我點了這麼多,你一個人肯定也吃不完。”
“反正你先找幾個看著合適的吧,到時候送過去給祁景寒看看再說。”
一人吃,兩人補。
她可不得多吃點!
徐環眼底劃過一絲寵溺,拿她沒辦法,“好,你說了算唄。”
總算是有機會保住性命了。
但也隻是‘暫時’。
回過頭來才發現,她之前心血來潮點的菜太多了。
得虧她穿的是寬鬆的管家服,要不然吃完這麼多東西,自己這孕肚還得當場大上一圈。
吃飽喝足回了家。
為了工作方便,薑霖住得離衡湖別墅十分近。
兩層小別墅,雖沒有衡湖別墅那樣奢侈豪華,卻也算得上是幽靜典雅。
薑霖一個人住是綽綽有餘了。
巧的是,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站在自家門口——江時月。
她站在路燈下,暖黃的燈光灑在她的肩上,倒是為她那單薄的身板增添了一絲高貴的氛圍。
薑霖勾著的嘴角當即耷拉下來。
今兒她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
介娘們怎麼從衡湖別墅追到她家裏來了!
算了,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毀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薑霖別開目光,企圖裝作沒看到江時月繞開走。
誰知江時月看見她後,主動開口:“我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