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霖:“......”
她微微側頭看了過去,眼前的男人她從未見過。
跟在祁景寒身邊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大膽的,直接當麵調侃祁景寒。
他想死自己管不著,但她還想保住這個金飯碗。
“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隻是祁總的私人管家。”薑霖主動介紹道。
男人微張著嘴,挑著眉梢,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
他和祁景寒從小一塊長大,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開襠褲。
之前隻知道他身邊有個女管家,也沒說是個這麼年輕的姑娘。
陸銘輕輕抬眼,把薑霖渾身上下都給細細打量了一遍。
薑霖被這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是我說,我跟景寒認識這麼多年了,他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現在卻跟了個美女在旁,要是你倆沒事,我可不信!”
薑霖:“???”
謝謝!
誇獎的話她就收下了!
至於說和祁景寒有一腿的事......就算了,她還沒活夠呢!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祁景寒深眸微凝,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但顯然他在等著看薑霖要如何收場。
薑霖微笑著,平靜的解釋:“先生您真的誤會了,我和祁總之間隻有雇傭關係僅此而已,要是你這話傳到別人的耳朵裏,怕是會壞了祁總的名譽,請先生慎言。”
祁景寒的名譽壞不壞其實跟她沒什麼關係。
可關鍵要是祁景寒跟她有不正當關係的事,傳到了祁大太太的耳朵裏,她指定得被開除了!說不定連這樊城都待不下去。
陸銘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突然上前。
薑霖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
就被陸銘伸手取下了她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鏡。
“陸先生你......”
薑霖一頭霧水之際,就聽見陸銘笑著說道:“管家小姐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非要用這一副老土的眼鏡遮著?”
薑霖心中一慌。
“陸銘,差不多得了。”
祁景寒看著眼前的鬧劇,淡然出聲阻止。
陸銘愣了一下。
趁其不備,薑霖趕緊一把搶回了自己的眼鏡又重新戴上,臉上一貫的職業式假笑差點都維持不住。
這人也太惡劣了點!
薑霖在心底暗罵。
陸銘輕笑了一聲,走去了祁景寒的對麵坐下,突然正經起來,“好好好,談正事談正事,不過——”
“你把她帶來,咱們怎麼談正事啊?”
他指的是薑霖。
後者一怔。
那她走?
此刻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被人開膛破肚不說,還要被食客品頭論足。
當祁景寒的目光看來時,薑霖立即快速的擺上了溫和的微笑,仿佛剛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似的。
似乎沒從她的臉上看到任何不對勁的神色,祁景寒又收回了目光。
輕啟唇瓣:“自己人,不用避諱。”
見祁景寒這麼信任薑霖,陸銘唇角笑意更深。
這鐵樹要開花了啊。
陸銘掩唇輕咳了一聲,收斂了方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口緩聲道:“你讓我調查趙倩柔的事,我給你查出來了,你猜猜,誰是那個幕後真凶?”
“林家做的?”祁景寒猜測道。
趙倩柔也是想拿下祁景寒的萬千女人中的一員。
她自負美貌,想憑借那張能迷倒男人的臉接近祁景寒。
但像祁景寒這種自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少爺,見過太多這種女人了,並未放在心上。
於是趙倩柔就做了一件愚蠢且下作的事——給祁景寒下藥。
隻不過她的計謀並未得逞。
祁景寒對外防備心理很重,一眼就看透了趙倩柔的小伎倆。
那天祁景寒成功離開後,就在私底下讓陸銘幫他調查趙倩柔的背後之人。
就憑趙倩柔一個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在他的食物和水中下藥。
陸銘似乎已經提前預料到了他的回答,笑著點了點頭:“猜的沒錯”
果然,跟聰明人講話不費力。
“既然都猜到是林家在背後搞鬼,你準備怎麼做?”陸銘一邊問一邊示意薑霖,“我要一杯紅茶謝謝。”
薑霖杵在原地,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行動,而是看向了祁景寒。
祁景寒看著她微點了一下頭。
薑霖才動身去了旁邊飲品台。
除了紅茶,她還要按照祁景寒的喜好為他準備一杯咖啡。
祁景寒聲音低沉帶著一抹冷意,回答起了陸銘剛才的問題:“老規矩,斷了林家所有的資本,至於趙倩柔那個女人......”
“把她下藥的那隻手廢了就好。”
聽到這話,薑霖不禁一抖,手中的杯子沒拿穩,與桌麵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兩道目光幾乎是同時從她身後傳來。
薑霖的餘光感受到後,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緩緩轉過頭,衝倆男人笑道:“不好意思陸先生,我忘記問了,您是想喝哪種紅茶?”
“最貴的就行!”
反正祁景寒不差這點錢。
“好的,陸先生。”
薑霖鎮定自若的回過了頭。
陸銘也繼續和祁景寒說著,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薑霖此刻的背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那個叫趙倩柔的女人隻是給祁景寒下了藥,就要被廢掉一隻手。
她這樣已經爬上了祁景寒的床,還懷了祁景寒的種,豈不是得五馬分屍,再剁成肉醬拿去喂狗?
薑霖越想越覺得驚恐。
完了完了!
她這下可真算是騎虎難下了!
泡好了紅茶和咖啡後,薑霖麵色如常將兩杯茶端到兩人麵前。
“謝謝薑管家。”陸銘端著茶喝了一口,又看向祁景寒問道:“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那女人真的得逞了,你會不會放過她?”
祁景寒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深邃的眸底染上了幾分厲色。
開口卻是平穩的語調:“要真有人這樣算計我成功,那我會讓那個女人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