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十足的戀愛腦。
為了和黎澈在一起,我同父母決裂,失去了經濟來源。
他喜歡的名牌表,我不惜輟學打工也要買來送他。
可他卻嫌我丟人,說我是個窮酸的打工妹,配不上他。
轉頭就跟暴發戶的女兒好上了。
我傷心欲絕,送外賣時沒留意車輛,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
一睜眼,竟回到了打工的咖啡店裏。
嗅著熟悉的咖啡香氣,我有些發懵。
瀕臨死亡的感覺還殘留在腦海中,令我止不住地輕顫。
是夢嗎?
我抬起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手腕。
痛感一瞬間襲來,我恍了恍神。
即刻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剛和父母決裂,偷偷出來打工的時間節點。
此時,我還沒有輟學。
一切都還來得及補救。
「枝枝,三號桌買單。」
我回過神。
推開木門,結賬送客,收拾桌麵。
埋頭擦桌子時,一雙限量版定製AJ走進了視線。
不用抬頭我都知道,這是我的男友黎澈。
而今天,是他第一次撞破我打工的事。
「周枝枝,你在幹什麼?」他皺著眉,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目光如同審視。
「擦桌子,看不出來嗎?」迎著他犀利的視線,我笑了笑,又賣力地擦了兩遍。
他看了看我的工服,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抹布,麵色肉眼可見地變黑。
隨後,怒形於色。
「周枝枝,你不是家裏很有錢嗎,怎麼在這偷偷摸摸打工?合著你打腫臉充胖子,擱這耍我呢!」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嘴臉,我啞然失笑。
受了那麼多年的精英教育,我怎麼還會看上這種男人?
真是眼盲心瞎。
「我熱愛勞動,不行嗎?」我放下抹布,挺起腰杆同他對視。
「熱愛勞動?你可真能裝!」他嗤笑一聲,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不為了錢誰樂意在這伺候別人?鶯鶯說看到你在這打工,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周枝枝,沒那能力你裝什麼富二代?簡直就是在丟我的臉!」
鶯鶯?
叫得可真是親熱。
原來這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苗頭。
我卻對他深信不疑,一直被蒙在鼓裏,心甘情願做他的提款機。
想到這裏,我伸手拽他,想把話全部說清楚。
卻被他重重甩開,手背撞到桌角,火辣辣地疼。
「別拿你摸過抹布的手碰我,我嫌臟。」他冷著臉,拍了拍被我抓皺的衣褶,一臉不耐。
他轉身就走。
我的火氣立馬竄了上來。
快步跟上,重重踩了兩腳他的AJ。
「周枝枝!你幹什麼!」他一個踉蹌,立馬蹲下身,火急火燎地查看AJ,心疼地要命。
這雙AJ還是我給他買的。
他朋友圈隨口一提,我托關係、斥重金,費了不少心思才買到。
到頭來,他把那雙鞋子看得比我還重。
真是可笑。
我二話不說,當場表演擰抹布。
水漬濺到了純白的鞋麵上,他暴跳如雷,仰頭衝我怒罵:「你腦子有病吧?還不趕緊給我擦幹淨!」
我點點頭,彎下腰,用抹布給他胡亂擦了把臉。
迎著他驚怒交加的目光,我笑開:「你說得對,咱倆不合適。你就配臭抹布!」
「黎澈,我們分手!」我站起身,斂起笑意,麵色平靜如水。
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幹脆,他愣了一瞬。
隨即咬牙切齒道:「分手就分手!周枝枝,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