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劉先生。區區在下也有車有房,房子在市中區有三套。我想以我的條件,跟露露結婚,還勉強湊合吧!」
「你隻有一套房子,以後父母上來難道還住你家裏?這可多不方便啊,是吧,露露!」
秦露露一臉花癡地看著我,像小雞食米一樣,不停點頭。
沒有再看他氣到發紫的臉,我拉著秦露露就走了。
把她送到家後,我轉身就想走。
每次遇到她都有這種麻煩事,趕緊遠離,躺平才是王道。
「怎麼,房東?自己的房子,多坐一會兒,不行啊?」
「算了吧,怕你把我吃了。」
「今天表現很完美,我答應一個請求,以後找我幫忙,我免費。」
「行吧,算你有良心,走了。」
心裏卻不以為然,你隻要別再找我就行了。
女人就是麻煩,不過今天蹭了一頓五星級酒店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剛準備回去休息,今天累了一天。
電話又響起來了,看到來電提示,5號租客劉秋婉。
一名醫生,年紀輕輕的三甲醫院主治醫師,前途不可限量。
心裏抱怨,一天天的事兒真多,電話還是接起來了,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呢。
「房...房東,幫我買兩瓶紅酒回來,晚上到我這裏喝一杯。嗝...」
都喝多少了,還喝?
「你也知道我是你房東,不是你傭人。我不喝酒,謝謝你的款待,早點睡吧。」
走到小區門口,心裏突突的,擔心5號喝了酒,千萬不要在我房子裏出了什麼事,對,我是擔心房子。
打開她的房門,發現她正在屋裏安靜地看電視。
這不是沒事嘛!
「酒來了,給你放門口,我就不進來了。少了點酒,這玩意兒解不了愁。」
剛把酒放下,她就已經出現在了我麵前。
拉著我進來,一臉人畜無害地笑著說:
「房東,你來了。陪我喝兩杯。一個人解不了愁,但兩個人可以。」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間房子裏喝酒。
我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不了,我不太會喝酒。還是算了吧,你自己喝,我走了!」
剛轉身發現自己走不動了,衣角被拽住了。
「你到底想要幹嘛?」
劉秋婉眼眶含淚,跟白天的自信女神判若兩人。
她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你能不能陪陪我?房東!」
我持一個佛門禮。
「我一心向佛,女施主,請自重!」
「哎呀!是這樣的,房東。最近經常晚上,我就會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你看看,就說他喜歡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等等。我總感覺他就在附近注視著我。」
「我已經報警了,但是手機號碼是用電腦發的,是虛擬號碼查不出來。然後警方勸我,最近少出門。警方調取附近的監控,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不排除這是一起惡作劇。」
原來是這樣,遇到變態跟蹤狂了啊!
「你都已經報警了,晚上隻要把門窗鎖好就行。」
「我可以今天在這兒,但這也不是長久之道啊,我又不可能天天在這裏。」
看著她委屈地想要哭出來,我立馬安撫她。
真是造孽,女人真是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我還有兄弟等著我回家開黑呢!
給我倒了杯酒,我說不喝。
碰了下杯子,自己喝了起來。
什麼意思?
瞧不起人,我這脾氣上來了。
從她讀書,聊到工作,聊到相親,一切的不快樂,都宣泄出來了。
我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她轉過頭,長發垂直而下,在暖黃燈光的照射下,有一種別具溫柔的美。
第二天清晨,我突然驚醒,往下一看,衣服完整,躺在地麵上。
她躺在床上,挺好的,懂得睡床。
醒來後,我把她送到單位。
本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晚上8點過的樣子,又接到了劉秋婉的電話:
「澤浩,恩,我快到家了,現在就在福民路。你要來接我啊,好的,那你快點哦!要不然,我就快到家了,你就失去這次機會了。」
這女人怎麼神經兮兮的。
不對,她沒有這麼親切地叫過我。
而且這電話很奇怪,沒有聽我說什麼,直接就報她的地址,意味著她現在可能有危險。
我急忙往福民路方向跑去。
從福民路尾部一直往上麵尋找。
看到街道兩邊都沒有她的身影,怎麼回事?
難道被跟蹤狂帶走了?
我越想越急,千萬不要出事啊。
我剛想報警,但是人失蹤又沒超過24小時。
正當我站在街口著急的時候,從對麵的超市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劉秋婉。
此時的她頭發有些淩亂,表情慌張,像一隻受傷的兔子,惹人心疼,看樣子是受到不小的驚嚇。
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了,剛想過去給她打招呼,就看到超市裏跟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衣黑帽戴口罩的男子,向著她急速靠近。
他的手上好像還拿了什麼東西。
心想不妙!
我大步衝了過去,邊跑邊喊:
「那誰啊?住手,你想幹嘛?」
黑衣男子轉過身,眼睛瞪得老大,突然張開雙腿,瘋狂逃竄。
這小子,跑得真快!
我沒有去追他,萬一有什麼埋伏,就虧大了。
劉秋婉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氣一般,無力地躺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明顯是害怕極了。
我過去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在身上,安慰她幾句,把她送回家了。
她說自己害怕,不讓我走。
「別開玩笑,這不合適,自己乖乖回去睡覺,把門反鎖,窗戶關上就沒事。」
她一臉認真地跟我說:
「我覺得現在我最急需得是一個男朋友。」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那你去找啊!」
「我覺得你就挺合適。」
我果斷拒絕,掙脫她的拉扯,叮囑她早點睡覺就走了。
英雄救美,一時感激是衝動,而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