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靈衍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順勢將手串套在手上的那隻手上,轉過身摟著他的脖子,說道:“這點東西就舍不得了嗎,本妃今日還偏偏要定了這手串了。”
說罷我踮腳在他唇上留下一吻,不深,但足夠了。
卞靈衍一下沒反應過來,我本想趁著他反應間隙跑走,結果沒曾想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愛妃要什麼,本王哪有舍不得給的道理。”
我被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濃的麵紅耳赤,他輕笑:“這就羞了?”
我故作鎮定說:“這才哪到哪,本妃藝高人膽大,豈會…”
話未說完,便被溫熱的唇擋回去了所有未出口的話語。
他的吻細膩而纏綿,我被他帶的不自覺地陷入了他的節奏無法自拔。
等他終於放開我時,我的雙腳已然不穩,他依舊抱著我,輕聲道:“本汗等你很久了,阿曇。”
阿曇?他是如何得知我的乳名的?!可根本由不得我問出這句話,他便又將雙唇覆上,占據了絕對的主導權。
我望著他含有情愫的雙眸,那一張俊美的臉加上這雙深情的眼眸,換作哪個女人都無法拒絕。
擁吻過後,他抱著我,走進了內屋的床榻,
一室旖旎。
第二日醒來時,寬大的塌上已然隻有我一人。
小池在帷幔外候著,聽著我醒來的動靜,連忙端了杯溫水來。
我率先開口道:“大汗去哪了?”
“回大妃,大汗早起去處理政務了,見您昨晚累著了便讓您多睡會,不叫奴婢打擾您,隻說等您醒了便去肅德殿用膳。”
我一聽這話,喝著水呢便嗆了一口,耳根子也止不住的發燙,昨夜…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不能算是我不矜持吧。
梳洗過後,我挑了一身素袍前往肅德殿。
殿內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有中原的有南部的,簡直琳琅滿目。
我一入座便調侃似地問道:“大汗這是有什麼開心事嗎,準備這麼多菜。”
他給我倒了杯葡萄釀,遞給我,淡淡回道:“愛妃昨夜辛苦,這些都是本汗問了小池得知的你愛吃的食物,多吃些吧。”
…你不提這些會怎麼樣嗎。
隻能說南部宮中的廚子實在了得,做出來的菜實在是色香味俱全。
我正吃的開心,卞靈衍突然開啟了話茬:“愛妃,你可聽聞過竹曄堂。”
我一愣:“我隻在傳聞中聽說過,竹曄堂是我們中原那裏曾經響當當的藥材館,據說當家人製成的藥藥效極好,所以有人不遠千裏也要去拜訪。隻是十年前便奇怪消失了。”
他惋惜道:“真是可惜,竹曄堂那麼響當當的名號,我幼時在都城時,還見過那位堂主的小女兒,雖年紀尚小,但聰慧過人,不知如今身在何方。”
“你怎麼突然聊起傳聞中的人物了,趕緊吃飯吃飯,這麼多飯菜堵不上你一張嘴。”
不得不說南部的日子真的很滋潤,才來了半年,我先前在都城時穿的衣裳便有些穿不下了,小池直調侃我被大汗養的愈發圓潤了。
不過近日似是吃的東西雜了些,身子有些不適,想來吃清淡些也許就會好。
轉眼間到了冬日,南部的初雪來的比中原快,我躺在屋子裏,喝著熱茶賞雪。
聽小池說,有人遞消息給大汗,說是有人發現在南部有竹曄堂後人的蹤跡,我起了好奇心,要了匹馬便跟著大汗過了去。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直到跟著卞靈衍來到了一處小木屋前,那小木屋被雪蓋了半截,看上去有些舊。
我剛想悄悄躲在一旁,誰知卞靈衍轉頭看向我的方向,無奈笑道:“知道你一路跟著,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