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惑山，本姑娘乃是劉一，不過你連這裏是哪都不知道還敢隨便硬闖啊？”我佩服的說。

他撓撓頭，解釋道：“其實並非在下硬闖，隻是在下外出打獵時受了傷，誤打誤撞進入此地，還請姑娘別見怪。對了，不惑山，是何山，從未聽說過。“

哦對了，我怎麼就給說出去了，不惑山是仙山的名號可不是能宣揚的。

我隻好打打馬虎眼道：“一座小山罷了，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葉餘厲。

接下來的日子，他在不惑山住了一段日子養病，當然，是秘密住下。畢竟不惑山山規第一條便是不許外界人士逗留。也隻有我，敢如此大膽收留他了。

我時常望著他都在想，要是他沒遇到我，估計早就傷重死在那片林子裏，亦或是被哪位仙者發現丟出山門，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哎，遇見我，他可真幸運，也不知道這家夥懂不懂得感恩。

未來的一個月裏，我白日練功，晚上便來竹屋送些好吃的好玩的給他，養病無聊，若無這些，豈不是要憋悶死。

在立冬的前一天，也就是我生辰的前一日，我晚上來竹屋時告訴他，我可能有一兩天來不了，叫他不要亂跑。

他也會好奇的問我為什麼，隻是那樣子，好像我之前養的一條靈犬，可可愛愛的。

我順順他的毛，安撫道：“沒事啦，小葉子，你安心等我便是。”

他也乖乖的點點頭，衝我笑笑。

第二日，我按照規矩，身著素衣紗袍站在測仙境前，等待鏡中顯現。

這次主理我的仙試之人，正是索無極。

他念起口訣，使我緩緩騰空而起，測仙境中也漸漸有了反應，先是出現了一位狀似神女之人，腰間綴著神女石，眉間也有傳聞中神才有的印記，那模樣卻與我別無二致，在場之人無不驚歎，要知道，測仙境中現神女之姿，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骨。

我喜出望外：“老索！這是不是說明我未來會做神女啊？！我就說我的仙骨定然不凡！”

我在空中就激動的說道。

隻是沒等我開心幾分鐘，那測仙境中又出現了一道身影，手拿羅刹弓，周身圍繞黑氣，身著玄色衣裙。那羅刹弓可是上古魔女所持武器啊，隻是魔女消散後，傳聞這弓也隨著消散了。

我再一看她的臉，這不是也與我長得一樣嗎？！

鏡中現出兩個我，一個是白衣飄飄，守護蒼生的神女，一個是屠戮眾生，摧毀一切的魔頭，這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在場眾人全都目瞪口呆，沒見過這麼炸裂的場景。

仙骨已然檢測完畢，測仙境恢複了原樣，我落在了地上，腦子裏卻還在想剛剛鏡中的畫麵，我到底是神還是魔。

我愣在原地，久久不動，索伯伯上前來喚了喚我，說：“從剛剛的測試結果來看，一一，你有不凡仙骨，若是修煉得成，將會是下一位神女。既如此，你明日起，便隨我修無情道吧，可助你早日修成正道。”

我反應了一會才應下。

等我忙活了一天再回竹屋，發現裏頭人沒了，隻留下書信一封，說是他家中有要事，他先回去了，留下貼身玉佩，方便我尋他，若想找他，便去城西的葉府找他便是。

我拿起他放在信旁邊的那枚玉佩，上邊刻這葉字，喃喃自語道：“小氣鬼，道別也不當麵道，等我有機會，定下山親自收拾你。”

在此後的很長時間，我都隨老索修習，這無情道看著簡單，看似無情實則有情，拋棄自身小愛成就大愛，這裏頭門道，我也不是完全懂。

山上的日子過的格外快，一晃半年過去了，我功法愈發長進，這無情道當真與我適配，功法每進步一成，我都能感知到體內的力量又深厚一成。

隻是有時老索會找我談心，問我修了無情道，難道無怨無悔嗎。

我不理解，他所說的無情，難道指的是愛情嗎？我自小沒這概念，更沒愛過哪個人，要說有些喜愛，便是那靈犬和那像靈犬的葉餘厲了。

隻是這半年過去了，不知他如今如何，他還欠我一句道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