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早揉了揉眼睛,茫然地四處望了望,猛地坐起來!
呀!
忘了。
她給大叔送飯還要陪大叔工作來著,怎麼就睡著了?
大叔呢?
薑早早這才發現整個辦公室隻剩她自己了。
估計忙去了。
她臉頰紅了紅。
都怪自己昨晚沒睡著太困了,一吃完飯困勁上的太快。
輕微沉悶聲音傳了來,薑早早這才發現她身上搭著一件寬大風衣緩緩滑落到了地上,她撿起來撣了撣,抱在懷裏一股暖意流向了心臟。
既然大叔不在,她就在這裏等一等吧。
薑早早把風衣掛在門口的架子上,小手背在身後,大眼睛滴溜溜轉瞧著辦公室裏的布局。
布局比房間裏還要冷淡。
但很符合大叔氣質嘛,都是那種冷淡又板正的。
薑早早想到大叔笑的那次,雖然隻是微笑,卻已足夠融化冰川了。
大叔要是多笑笑就好啦。
她轉悠了一圈目光開始直勾勾盯著大叔的老板椅上,想到大叔還沒來就坐下體驗一下!坐下瞬間,一股奇異感覺湧上心頭。
她緩慢地癱軟在椅子上,眯著眼,幻想著未來某一天自己也坐在辦公室裏,想著想著就開始傻樂。
“知靳,我來跟你談個合作呀~”
聽到聲音,正在傻樂的薑早早猛地站了起來。
正好和開門進來的方黎對視上,不知怎的,薑早早的心輕輕咯噔了下,一股不祥預感圍繞過來。
看到薑早早,方黎秀眉輕挑,笑容嫵媚,“原來是薑小姐。”
她緩步走來。
每一步都透著極致嫵媚。
薑早早小手不自覺抓緊衣服布料,心情隨著她的話急速沉了下去。
“知靳是不會喜歡你的。”方黎隻淡淡掃了一眼,眉毛就淡淡揚起了得意,紅唇輕啟,張揚又自信,“你拿什麼跟我比?”
“要身材還可以,要臉蛋太稚嫩,要實力......”方黎捏起她下巴,“你除了撒嬌扮可憐還會什麼?”
薑早早倔強偏頭,後退兩步躲開她的手,咬著下唇。
她想反駁。
卻突然發現,根本無處反駁。
是啊。
隻有這種光彩耀人,明媚自信的女人才有資本站在大叔身旁,她......她算什麼呢,她有什麼值得大叔喜歡的呢?
見她不說話,方黎笑容越發深了,“你這種小青菜他就是沒吃過,偶爾吃來玩玩,不可能娶你進門,你更不要妄想用這些小手段上位成傅家五夫人。”
“想站在他身邊?再學個幾年吧。”
“你太嫩了。”
一句又一句利箭刺得薑早早小臉慘白。
她眼皮跳了好幾下,心臟好似也被什麼給重重砸到,砸得心臟生疼,就連鼻尖都又酸又疼!
方黎從她麵前走過,慵懶坐傅知靳的老板椅上,蹺著二郎腿,白皙長腿就這麼無畏地暴露在空氣中,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勾著紅色高跟鞋,“你確定還要繼續待在這裏,看我和知靳在辦公室裏玩鬧嗎?”
聽到玩鬧二字,薑早早睫毛無法抑製地顫了幾下,落荒而逃!
電梯緩緩關上。
薑早早看到大叔從隔壁房間出來,剛到門口裏麵的女人飛奔撲進大叔懷裏,兩隻手摟著大叔的腰......
電梯關閉,開始下降。
她呆呆看著電梯反射出自己的麵容,心裏驚濤駭浪地翻湧。
腦海不停地浮現出大叔和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裏各種曖昧畫麵。
然而薑早早不知道的是,電梯關閉的後一秒,傅知靳大步後撤,劍眉擰起,“你怎麼來了。”
方黎險些摔倒,好在扶住了門框,委屈皺眉,“傅總好不解風情呀。”
“人家都投懷送抱了,傅總真的沒有一絲絲心動嗎?”
傅知靳不悅,“沒有。”
他繞過方黎快速進去,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一瞬間心是慌的。
看到薑早早並不在裏麵,也沒看見剛才那一幕,他的心不可察覺地鬆了一口氣。
他沒察覺,方黎看得一清二楚,眸底沉了沉,“傅總難不成有喜歡的人了?”
傅知靳看都不看,低頭發消息給薑早早:你去哪裏了?
薑早早:回家了。
他坐老板椅上,抬眸,“有事說事。”
方黎清楚自己再胡攪蠻纏下去,肯定會被扔出去。
她坐他對麵,笑道,“我是來謝謝你的提醒。”
“以前我總想著討好老頭子,想著隻要老頭子看到我比方嘉恒厲害,就會讓我繼承方氏,現在我想明白了,我要直接讓老頭子寫我的名字。”
“手段嘛,自然是不光彩,卻十分有效。”
傅知靳垂眸,處理文件,“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聞言,方黎托腮看著傅知靳,“那你對收購方氏,有沒有興趣。”
他一頓,抬頭眯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方黎笑容帶了幾分苦澀,“方氏股東那群老頭子就是個古董,他們根本不願意一個女人繼承公司,哪怕我能力非常厲害。”
“真搞不懂了。”
“我能力足,哪裏比不上一個廢物,憑什麼方嘉恒就能輕鬆上位?”方黎嘲諷地笑,“我得不到,方嘉恒也休想!”
“一群腦子有病的老古董!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認為我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當他們上司呢,他們會覺得沒有尊嚴和臉麵,認為被女人管製,是奇恥大辱。”
“明明是我的設計,我的方案,卻因為我是女人就全部給了方嘉恒,讓我輔佐一個廢物管理公司?!”
“他們腦子裏的水是該清清了!”方黎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冷靜下來,“隻要你同意,方氏名下所有產權,都將姓傅。”
“還能幫你輕鬆打開國外市場。”
傅知靳看著她,“什麼條件。”
她紅唇勾起,“娶我。”
......
薑早早回去就隻抱著大娃娃在床上躺著發呆。
楊嬸不放心,來來回回悄悄進去了好幾回,薑早早不僅沒任何反應,連她之前說的水果拚盤都沒吃。
她擔心薑早早出了事,“夫人,是身體不舒服嗎?”
薑早早目光緩緩聚集在楊嬸那張擔憂的臉上,搖搖頭,“沒事。”
“我就是有點困,想睡會,晚上吃飯不用叫我了。”
說完,掀被子把頭給蒙上了。
楊嬸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出來。
她實在擔心,跟傅知靳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