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江野為了報複我,縱容他養的金絲雀孟繁星刁難我。
他說遊戲才剛剛開始,他會讓我後悔當初的決定。
孟繁星將我扇到失聰,紀江野卻一反常態擔心起我來。
他說想和我舊情複燃。
我摸摸手指上的婚戒:
「不好意思,你和我複合,那我老公怎麼辦?」
江城衛視除夕晚會,我和死對頭孟繁星被安排在了一個唱跳節目。
上台兩分鐘,我的高跟鞋鞋跟卻斷了。
我當機立斷把鞋子脫了光著腳跳,明明不耽誤唱歌,孟繁星卻提前幾秒搶了我的詞。
她搶了c位,一人兩句的唱詞她硬生生唱成了獨唱,我在旁邊就像她的舞配。
沒有任何懸念——孟繁星唱破音了。
孟繁星出道多年,除了一張清純的「初戀臉」,無論是唱跳還是演技一樣也拿不出手。
我的詞調太高,她以為她平時聽過到舞台上就能唱出來,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晚會采用直播形式,孟繁星唱破音後,彈幕上全是「哈哈哈哈哈哈」。
下台後我的圈內好友秦顏馬上把手機遞給我,我和孟繁星上了熱搜。
【孟繁星破音 疑似搶詞】
【溫妤糊花崛起 碾壓花瓶】
【孟繁星 難聽】
秦顏被孟繁星搶過一次角色,所以也不太喜歡她,「孟繁星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丟臉丟到全國觀眾麵前了。」
到了休息室,我一推開門迎麵而來就是一杯水。
孟繁星拿著杯子,揚著高傲的頭顱:
「溫妤你得意什麼?過幾天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現在笑得出來嗎?」
這一巴掌我打得很用力,她嘴角微微抽搐,顯然笑不出來。
我把門一關,轉身撞到一個人。
一個曾經日思夜想的人。
我總是夢見紀江野,卻一次也沒有想過我們再見時的場景。
明明早就在心裏給對他的感情劃上了句號,可當我看見他那一刻,還是會有觸動。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看上去矜貴又冷漠,和我記憶中的他相差甚遠。
紀江野像看陌生人一樣掃視了我一眼,然後越過我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內傳來女人的嬌嗔,「江野,我被人陷害了,她讓我在觀眾麵前出糗。你看,她還打我。」
他耐著性子安慰她,「別哭,你今天這麼漂亮,別讓眼淚弄花臉,那些事我來處理。」
聽秦顏說孟繁星背後有個回國沒多久的金主,原來是他。
孟繁星說看我過幾天笑不笑得出來,大年初三我一進組就被告知我的角色換人了,讓我從女一號換成女二號。
這個角色是我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的,為了這個角色我準備了三個月,年還沒過完就進組了。
為了演好以琴殺人的女俠客,這三個月我白天學武術晚上學彈琴,原著劇本被我翻得卷了邊。
我去找導演理論,「導演,合約都已經簽了,而且我準備了這麼久,怎麼能說換人就換人?您不是說這個角色我演最合適嗎?」
導演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確實是最合適的,但資方點名換人,我也沒辦法。」
一輛賓利停在路邊,紀江野下車為副駕駛的孟繁星開門。
孟繁星趾高氣昂地走過來,「李導,今天拍定妝照是嗎?」
她看了我一眼,「今天不是拍男女主定妝照嗎?怎麼無關的人也來了?」
「劇馬上就要開機了,她沒有經過任何專業訓練,拍出來的效果可想而知,《忘憂樓》是各位老師的心血,您真的不再考慮爭取一下嗎?」我無視孟繁星,繼續和導演說。
紀江野上前,擋在孟繁星前麵。
「這部劇多少人想演,如果溫小姐不願屈尊,可以另謀高就。」
他側目看我,勾唇道:「我看過劇本,溫小姐的條件和女二號似乎不太匹配,更適合演女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