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對你還不夠忍讓?你怎麼能做出這般令人作嘔的事情?我們邱家,不歡迎性格卑劣的人!”
親哥邱升咬牙切齒喝罵我的時候,傭人從我房間翻出了“凶器”剪刀。
所有人都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目光看著我,滿眼的迫不及待,想要展開這場人贓並獲的審判。
而被賀家人圍住的邱雲月,雙眸噙滿淚珠,活似個受驚的鵪鶉,乍一看還真是可憐。
“瑩瑩姐應該不是故意的,你們千萬不要怪她。我搶了她18年的人生,她恨我、怪我都是應該的......”
說著,邱雲月委屈巴巴地望向我,眼看她又要在我麵前做作,我連忙伸手製止:“你快別惡心我了邱雲月!你這種白蓮花手段我見多了,跟我交過手的婊 子中,你還排不上號!”
她不過是溫室裏嬌嫩的花朵,從小被捧在手心裏。
而我在煉獄裏活著18年了,沒點心機手段,早被那對瘋批養父母給弄死了!她真的以為這些低級手段很有用?不過是我懶得和她鬥法罷了。
“倩倩,你怎麼可以這麼跟你妹妹說話?”
我的親生父親也開口了,他威嚴的麵色,絲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真是沒有一點家教!以後還是少跟那些不三 不四的人來往吧,進了我們邱家,不準再說粗鄙之語!”
“你們又沒有養我,有什麼資格跟我提家教?”我毫不客氣地反懟,接著在他們浮起怒意的目光下,掀開了袖子。
密密麻麻像蟲子一樣醜陋的疤痕,爬滿了我的皮膚。
這些傷痕記錄了18年來,養父母對我的暴行:“在這種家庭中,我能有什麼教養?可以活下去就不錯了。”
我又向邱雲月挑了挑眉:“看見了嗎?這都是你親生父母的傑作,你身上流著他們的血,現在有沒有很興奮?是不是也想來兩下?”
邱雲月的臉迅速漲紅起來,顯然是因為“親生父母”四個字應激了,卑劣的血統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因此,我的出現讓她無比惶恐,這些天一直想方設法地給我使絆子,想把我趕出去。
其實她多慮了,我這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邱家父母對她的愛深刻得很,18年朝夕相處的感情,哪裏是我這個外來人能撼動的?
“張倩,你夠了!月月從小在邱家長大,和她親生父母沒有一點關係,你不要把賬算在月月頭上!”邱升護著邱雲月,激動地維護道。
“是啊,18年前,是我們的司機,也就是你養父,瞎了心故意把你們抱錯,和月月又有什麼關係呢?”
邱母一直緊緊握住邱雲月的手,輕聲安慰道:“寶貝,你千萬不要多想,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們會彌補對你倩倩姐的虧欠,如何也不會讓你擔著這份罪。”
看看,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我這個真千金倒像是一個外人,空有個名頭罷了。
我心中冷笑,卻並不怎麼在乎。
對我來說,隻要能活下去就心滿意足了。
“張倩——”
邱升冷漠地看向我。
對,他們甚至不讓我改名,不讓我跟著他們姓邱。
“不是我們邱家不接納你,你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成日跟一群混混呆在一起,屢教不改,我們邱家要不得敗壞名聲的女兒!所以.......”
“你和月月一起過完18的成 人宴,就離開吧,我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我看向沉默不言的父母,顯然,他們是早就商量過的,隻是等一個機會,讓邱升說出來。
邱雲月站在最後麵,擦拭著哭得通紅的眼睛,藏住了那絲得逞的狡黠。
“既如此,你們3個月前,又為何要跟我相認呢?”
父親緊跟著張開嘴巴,看來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不用想,定是‘我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讓我們失望至極’這種虛偽的話,企圖站在道德製高點,用受害者的姿態把我趕出家門。
我早聽得耳朵起繭,不想再與這些假惺惺的人周旋:“宴會結束後,直接把錢打到我銀行卡裏吧!”
這份便宜親情,哪兒有金錢握在手裏踏實?
“還有,如果不是你們口中無比唾棄的混混,我怕是早就被活生生打死了!以後嘴巴放幹淨點,既然沒關係了,就不要再詆毀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