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假的偏了偏頭,聽話的將全身摸了個遍,最後疑惑的望向他。
他哼一聲,兜頭向我拋來一支木簪。
木簪“啪”一下掉落在地上,蕩起幾行浮塵。
「這木簪你幾乎形影不離的帶在身上,怎麼出現在了李大學士的院牆外邊?」
還有這一茬?我震驚的看看木簪又看看他,實在回憶不出原文裏到底哪裏寫了還有木簪這種東西。
原來,這木簪算是當初兩人結親時的定情信物,對女主來說意義非凡,所以她幾乎時刻帶在身上。然而原文裏並未過多贅述兩人糟糠時的境遇,所以我並不知情,漏了馬腳。
可即便是鐵證如山,我還有厚臉皮的技能正待發動,所以我依然死咬著牙不承認,說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前幾日我的小苑進了賊人,或許木簪是那時被他偷了去的。」
說完,我可憐巴巴的望向他。
這一切自然是我胡謅的。
他聽了我的話,靜靜的看了我片刻,才說道:「你果然一直將我當傻子。」
近乎自語般的說完,他的氣焰又張揚了起來,質問我道:「那坊間那些傳言呢?你派去散播謠言的人我可已經抓到了。」
他抓沒抓到我不知道,不過全當是來詐我的好了。
我內心冷眼看他,麵上卻依然裝柔弱:「大人說的哪裏話?妾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接觸的了那些人?」
「接不接觸另說,不過我行不行,難道不是你最清楚?」
他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眯了眯眼睛,頗具威勢的一下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認認真真打量了個遍,仿佛要將我的靈魂也看透。
「不要以為做這些小動作就能讓他得勢。我既然站上了這個位置他就爬不起來了。」
打量完我,他毫不客氣的將我甩開,撂下狠話,大步走出了我的院子。
我的下頜被他掰的生疼,可是我的腦子卻異常活絡,並沒有被他的發怒威懾住。
他?他是誰?我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他?
還有晏清,他怎的對我的一舉一動這麼清楚?難不成還派人跟蹤我?
這是什麼被害妄想症,明知道女主對他情根深種,還要這麼提防她。
整渣男是整渣男,生活是生活。我和付鶴言約定的踏青時日到了,自然要將一切都拋之腦後。
付鶴言今日沒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袍子,這件衣裳我總覺得有些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
付鶴言一路扶著我登山,一路和我講以往的事情,不過——
我不是原主,哪記得那麼多事情?也隻能勉強應付他一下。
這原主嬌弱的身子也太弱了點,才登了不一會兒便是氣喘籲籲的模樣,真是累得慌,剛剛才停下來,付鶴言便開口道:
“我還記得枝枝從前最是喜愛徐寧記的桃花酥,快嘗嘗。”他變戲法一般變出了個紙包著的東西,看起來就有些油膩。
我衝他一笑,隨後放了一塊到嘴裏,還沒咽進肚子裏便猛地咳嗽起來,著實是有些太甜膩了吧!付鶴言忙幫我拍著背,一臉自責:
“都怨我不好,忘了枝枝不是幼時那個小姑娘了。你而今已是人婦了。”說著說著,他的語氣之中還有些落寞。
我笑了笑,隨後忙拉著付鶴言到山上的亭子處坐下休息。
他要是再跟我說下去,或者再拿點什麼憶往昔的話,我怕是要吐他身上了。
“枝枝,當初是我不好,我不過是進京一趟回來你便已為人婦,當初若是我早些回來,你會不會就為我婦了。”他的語氣十分的懷戀與遺憾,卻驚得我杯子都掉了下來——
我去,怎麼回事?原主和這個青梅竹馬還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