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突然衝進來,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再一次麵對黑洞洞的攝像頭,我緊張到了極致,甚至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顏落看到這情形,一邊安撫著我,一邊大發脾氣。
“你們是哪家的記者?都給我滾出去!我這樣貿然闖入別人的病房,信不信我報警了!”
那群人根本不願意放過我這麼大的新聞,對顏落的話視若無睹,甚至一群男人衝上來就把她扯了出去。
失去顏落的保護後,那些鏡頭爭先恐後的懟到了我的臉上。
曾經屈辱的一幕再次顯現,麵前的這些人,無論男女,他們的臉都漸漸幻化成了欺負我的那幾個人。
此時的我頭暈眼花,胃裏的酸水止不住的外湧。
直到門口傳來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隨後鋪天蓋地的白霧撲麵而來。
白霧似乎帶給了我一層屏障,讓我暫時失去了視線,獲得了片刻安寧。
顏落提著手裏的幹粉滅火器,衝著那群人腳下一通狂噴。
白霧升起後,顏落衝進來,將他們一個個的撕扯了出去,順便砸了他們的攝影機。
“給我出去!”
顏落將人趕出去以後,重重的關上了門,自己也被那幹粉滅火器的白霧嗆得跪在地上咳嗽。
作為我最好的朋友,此刻的她也已經精疲力盡,探坐在地獄上,忍不住發出了啜泣的聲音。
可我反而平靜了下來,窒息的感覺讓我頭腦瞬間清醒。
當天下午醫院的護士找來清潔工,將我的病房徹底打掃了一遍。
在這過程中,我等來了林之晴和季懷之。
林之晴一見到我便哭了起來,甚至哭到軟了身子,不得不靠在季懷之懷裏。
“江煙姐,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那天,我讓季哥哥陪我去拍賣現場,或許你就不會經曆這樣的事了。”
“作為女人這樣的打擊,你可怎麼受得住啊?今天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你千萬不能糊塗做傻事啊!”
顏落氣的攥緊拳頭,剛想上前卻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季懷之緊緊的抱著林之晴,看著心愛女神掉了幾滴眼淚,可是將這個男人心疼壞了。
不過看到我蒼白的麵容,季懷之又有些閃躲的意味。
“江煙我和之晴已經商量過了,這次你的事我們會全權處理的。”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交給他們處理,無非是將那幾個男人徹底送進監獄,連死刑可能都判不上。
到時候賠些錢,他們再在媒體麵前哭兩句,掉幾滴眼淚,這件事就算徹底完了。
可我怎麼能讓他們如願?
“這件事我要親自來!”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季懷之心裏一驚,抬眼注視到我時,一瞬間的四目相對,讓他忍不住別過了頭。
“你現在身體都成這樣了,還瞎折騰什麼?再者說了,你現在能跑頭露麵嗎?你不要臉,我們家還要呢!”
我笑出了聲,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嘲諷。
“原來你也是要臉的,如果你真的要臉,會把妻子的贖金拿去給小三兒買項鏈?單膝跪在她的腳邊,雙手捧著?”
就目前為止這件事裏,除了我的醜聞滿天飛,他的名聲同樣不怎麼好。
“江煙你到底要幹什麼?非要跟我鬧嗎?”
我緊緊的攥著被子,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我要你們死!”
我從來沒對季懷之一向是百依百順,今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他感到十分的不適應。
“你瘋了吧?”
這句話他沒說錯,我瘋了,是徹底被他們逼瘋了!
那天季懷之怒氣衝衝的拋下林之晴就走了,好像是不太願意麵對我。
沒有了季懷之,林之晴也就不裝了,擦去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側嘴角向上勾起,看著十分陰狠。
“真是沒想到,堂堂季家少夫人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真是讓人心疼,我早就說了,早些把位置讓出來,你看你,這是何必呢?”
我忍不住冷笑,季家不會要一個肮臟不堪的兒媳婦,但這並不代表她的計劃就能成功。
“你以為你贏了嗎?季家不會要一個肮臟的兒媳婦,讓他們對我的愧疚仍舊存在,那種愧疚足以讓我把你永遠擋在門外!”
“林之晴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所失去的你也別想得到!”
這句話成功的讓林之晴僵住了臉,不過她可不相信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就走著瞧,江煙,你最好別忘了,你家還靠著季懷之呢!”
“靠?誰靠誰還不一定呢!兩家合作錯綜複雜,毀了一個,另一個也就沒了。我動不了季家,先毀了自己家怎麼樣?你猜猜到時候,季家能挺幾天?”
林之晴愣住了,她知道我說的並不是不可行,但絕不會有正常人這麼做。
“瘋子!你是瘋子!”
我咧開嘴笑了,笑得有些癲狂,瞪大了雙眼看她:“我都這樣了,我怕什麼啊?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毀的啊?就好比,你人就在我麵前,會不會對你動手呢?”
說著,我飛快的抓過台麵上的是水果刀,朝著林之晴的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