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圈子裏有名的乖乖女。
身嬌體軟,有顏,有學曆,家世顯赫,更有一手精湛的廚藝,多少人羨慕齊子珩可以娶我為妻。
人前我們是神仙眷侶,人後……
齊子珩的小女友——溫欣,正穿著我的睡衣,坐在我的梳妝台前,塗抹著齊子珩剛送我的護膚品。
見我下班回來,溫欣一臉惶恐,“蘇、蘇酥姐姐……”
我站在門口。
撇了眼浴室,裏頭有水聲,隱約可見是齊子珩在洗澡。
再往溫欣脖子裏一瞧。
嘖。
又到草-莓成熟季,兩人夠激烈的。
“你們繼續。”
離開前,我拿手捏著鼻子,是不想被主臥的異聞汙染鼻腔,估計在溫欣看來,我是傷心的快要哭了吧。
結婚三年,齊子珩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換了多少。
恒古不變的是。
他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是白幼瘦,再配上長至腰際的黑發,模樣像極了死在18歲的白月光蘇漾。
從這一點來看,齊子珩也算長情。
而我——
是蘇漾的孿生妹妹蘇酥。
齊子珩娶了我,卻沒有辦法麵對我這張臉,更沒有辦法碰我。
因此。
結婚三年,即使他天天回家,我和他也很少照麵。
既然他們在主臥。
那麼,我便識趣的去了離主臥最遠的客臥。
估計齊子珩洗完了。
外麵很快響起溫欣嬌滴滴的聲音,“阿珩,你記得去看看蘇酥姐姐,我怕她難過,你知道的,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
聽聽,多麼善解人意。
不想傷害我,還睡我的男人,穿我的睡衣,用我的化妝品?
總不能是齊子珩打暈她。
綁架而來的吧。
綜合判斷,這個溫欣是史上演技最拙劣的一個!
卻是除我之外,最像蘇漾的女孩。
我往浴缸裏加上幾滴精油,再灑上厚厚的一層玫瑰花花瓣,將滿是吻痕的身子泡進熱水裏。
“嗯~”
水溫剛剛好。
齊子珩不知道何時進來的。
以為我在自己找樂子,他站在浴室門口,隔著厚厚的簾子,溫聲對我說,“蘇酥,要不你也出去走走,外麵的更解壓。”
哈哈哈。
聽到沒有,齊子珩這個合法丈夫,居然讓我找一個男人試試。
片刻。
齊子珩又道,“算了,你一向乖巧,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你做不來,溫欣用過的化妝品我已經叫人換新。”
齊子珩大概在等我回應。
沉默了會,見我一直不說話,才道,“主臥是幹淨的,門口的跑車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謔哦。
齊子珩這是在告訴我,他們沒在主臥做過麼。
可惜他不知道。
今晚,我不是加班到深夜,而是被男人那啥到深夜。
隔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我這個乖乖女,和過去的兩年裏一樣,又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
晚上十點。
齊子珩還沒回來,我打電話給他。
是溫欣接的。
“蘇酥姐姐,不好意思,阿珩在我這裏睡下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不然熬夜會變成黃臉婆的。”
叮咚一聲,是溫欣發來一張圖片。
齊子珩一個權勢霸總,這會睡在粉色公主床上,依稀可惜他的後背上有那啥時留下的抓痕。
我知道,溫欣這是在向我宣戰。
可我也不是一個人呀。
浴室門口那兒。
個子高,顏值又特別好的年輕男人,看上去很生氣,他疾步走向我,扔了我的手機,將我按在餐桌上。
“蘇酥,你才25歲,你不是黃臉婆,你在我心裏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這就是我養在外麵的男人。
他叫江牧野,是我三年前在路邊撿到的小可憐。
小可憐身負重傷,無家可歸,像一隻被親人遺棄的小奶狗,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康複,然後……
然後就以身相許啦。
“蘇酥,我已經年滿22歲了,終於到了登記結婚的年齡,我娶你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我的沉默。
齊蘇兩家是利益聯姻,齊子珩再不願意,都不得不娶我。
甚至為了粉飾太平。
不惜提議讓我也在外麵找一個。
商人重利。
生活在我們這種家世下的婚姻,不可能想離就離。
我的沉默惹惱了江牧野。
隻是,這方麵再契合,婚姻方麵,我也做不了主。
放縱的後果是。
我徹底沒有力氣爬起來回家。
齊子珩這個混蛋,終於記起我這個妻子,給我打了幾十通電話,質問我為什麼徹夜不歸。
好似一個晚上不回家的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也是。
乖乖女嘛,就得勤儉持家,恪守婦道。
還要以夫為尊。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他.媽踩刹車的力氣都沒有了,江牧野這個小王八羔子是不是打雞血。
我所有良好的教養,在這一刻化為灰燼。
哎呀。
齊子珩罕見的站在別墅門口,像塊癡情的望妻石一樣在等著我。
他腳邊的煙頭呀。
我坐在車裏細細一數,居然有十三根。
嘖嘖。
這人該不會是從後半夜一直等到現在吧。
齊子珩這點特煩人。
除了出差,不管在外麵鬼混到幾點,天亮前肯定回家,導致我沒有辦法徹夜和江牧野廝混。
我坐在車裏點了支煙。
薄荷清香的。
車門打開,齊子珩居然沒發現我這個乖乖女會抽煙。
“蘇酥,你昨晚去了哪?”他迫不及待的上前,冷著臉望著我,“我給你們學校打過電話,校長親自說的你不在學校。”
我神色淡然的下車,“噢。”
邁步進了別墅。
“噢是什麼意思?”齊子珩很敏銳,似看出我走路姿勢不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蘇酥,你已經結婚嫁人了!”
“對呀,我嫁的老公不就是你嘛。”我站在台階上,衝他甜甜一笑。
齊子珩頓時麵色大變。
嗬。
時至今日,他還是無法麵對我這張臉。
特別是我現在的打扮,是故意模仿了蘇漾去世前的清純模樣,如此近的距離下,他怎麼敢直視我。
果然,姐姐當年的死另有隱情。
我忽然莞爾一笑,“對了,老公,昨晚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諾,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
哈哈,是一頂翠綠翠綠的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