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中
我得過精神分裂,但實話說,我並不知道那是不是精神分裂。
我記得那件事情發生在我的高中,那天我正和我的高中好閨蜜一起去爬山。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爬山,而且,那天是在下午五點鐘的樣子。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想的,我的閨蜜也和我一樣,純純腦子熱,又或者說,我們兩個好像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牽著鼻子,就是要我們在下午五點的樣子走上那個山。
於是我們毫無準備得朝前走,盡管天在我們還沒有進山前就慢慢暗了下來。我那時有很仔細地看了天空,因為那天是晴天,山在西邊,我們朝山中走的時候,半邊金輝披灑在山的一邊,確實很好看。
初進樹林,此時,夕陽餘暉還透著光進來,我和我的閨蜜都在拍攝此時有關光影與樹林的美景,當然,我們也準備給互相拍一點好看的照片可以發QQ。
“快點過來,這個陽光要沒有了!”我的閨蜜一邊說著朝著樹林裏麵跑去。
“來了!”我回應她,跟著她一起去更深的林子裏麵。
“站在這。”她很像在命令我。
我聽從她的“命令”,站在她指定的還殘留有光影的地方。
“頭偏過去,你的側臉更好看。”她繼續指導我。
我很聽話得將頭偏向一邊,看向不遠處的叢林,故作放鬆慵懶的姿態。
此時,我看見不遠處的叢林,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遠處看著我。那個男人穿著一個破牛仔褲,長得很不像一個好人,尤其是那個頭發,好像社會上的混混,十分非主流。
我立馬轉回頭,示意我的閨蜜。閨蜜也立馬轉頭過去看,但是那個男人卻立馬跑了,然後慌張朝另外一個地方走掉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那個人像一個變態!”我的閨蜜說道。
我附和著點頭,於是我們準備收拾東西。此時天已經失去了光的顏色,不遠處還有一絲餘暉,但在我們頭頂,已經隻剩傍晚的藍了。
我們兩個看著天說著“下次再來吧”,果斷離開了這個突然很想來的山。
那天晚上,我反常的失眠,並且整個人十分害怕,因為我總會想起那個變態的臉,我和他對視過,他一直看著我,這讓我回想起來有點毛骨悚然。
我很擔心,那個人會不會跟蹤我,知道我住在哪裏,於是睡不著的我給閨蜜發了一條消息。
“你睡了嗎,我好擔心白天那個人會來跟蹤我們。”
但是,我等了十多分鐘,我反複看手機,也沒等到她的消息,看起來閨蜜並沒有這方麵的顧慮,她睡眠質量比我好多了。
我又想,應該不會,因為我們往回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後麵有那個人的身影。想到這,我深吸幾口氣,開始自主得做起了深呼吸。
沒事的有可能他隻是下山看到了我們罷了,可能隻是感興趣看看罷了。
還沒想完,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來,而這個敲門聲這是從我家大門傳出來的。
完蛋了,一定是那個跟蹤狂!
我想到這,腦袋瞬間像炸了一樣,神經被什麼恐怖的東西刺激住了,全身的毛發都瞬間炸了起來。
跟蹤狂來了,他來找我了,變態要來找我了!
我抱著腦袋,蜷成一團,但還是聽得見敲門聲。
這個門敲的聲音很大,像是下一秒我們家的門就要被敲穿一樣,可是!為什麼我的爸爸媽媽都沒有聽到這個敲門聲?或者說他們已經熟睡了?
但是,這個聲音也太大了!這都不會醒嗎?
我膽子很小,聽著這個敲門聲,我也不敢下床去開門,我有想過立馬跑過去和爸媽一起睡,但膽小的我根本不敢下床,隻能將整個腦袋埋進被子裏,至少現在我覺得被子裏麵很安全。
這個時候,門外的敲門聲戛然而止,但我的心還是懸在半空。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我還是感到害怕,擔心和顧慮讓我一直無法入睡,就這樣一個神經緊繃的狀態,我熬到了淩晨五點過。
我們家不是小區,是那種居民樓,早晨會有菜販子來路邊上賣菜,這個時候,菜販子的聲音就會傳到我們這個居民樓裏麵,每天早上都是,像一個定點的鬧鐘。
聽到菜販子的聲音,我知道天馬山就要亮了,此時,我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困意,一下子就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我在白天睡覺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於是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奇怪,或者說,做夢都很奇怪,因為我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所以夢離我很遠。
夢裏麵,我和閨蜜再次上了那個山,但是很奇怪,我們是在晚上上山的,而且山上有許多的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當時那個情景顯得山上非常熱鬧。
我記不得閨蜜和我說了什麼,我隻記得我們沒什麼壓力得上了山,然後這個山上在舉辦一個奇怪的儀式,大家都有兩個臉,正麵一個,背麵一個,他們的頭發紮得很高,像那種小時候俗稱的“衝天炮”的造型,大家圍坐在一起甩腦袋,就是將腦袋甩得圓圓的那種,然後還一直大笑,夢裏麵人們的笑聲越來越大,我快要在夢裏窒息了,我慌張著四處尋找我的閨蜜,但是四周沒有她的蹤影,反而大家都慢慢變成了兩麵人,圍著我跳舞、甩頭、不停得大笑、大笑,離我越來越近,壓得我眼前一片漆黑......
睜開眼睛,確實是夢,再看看自己——被汗水包裹著,被單從來沒有被汗水打濕成這樣過。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一點了,然後,手機上赫然寫著:星期日。
星期日意味著我下午六點前就要返校,我已經高二下學期期末了,下午就要返校回去學習。想到這,我走出房間,看到媽媽正在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