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給不了他要的幸福

轉眼間，夏天來了，聽說北國邊境總有人來犯，這兩日他忙昏頭了罷！

蘇莞兒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一碗又一碗喝著小梅熬得酸梅湯——蘇莞兒懷孕三個多月了，除了她誰都不知道。

蕭璟龑坐在朝堂之上，商量著對敵的政策，這次敵方主帥是西域汗王。

傳說他所向披靡，半年之內統一了西域大部，並且誌在中原。

若不是皇後懷孕，加上這是齊國的第一個皇子，蕭璟龑舍不得走，否則早就禦駕親征了。

這時，南宮靈兒的父親站出來說：“聖上，臣覺得皇後娘娘是最合適的人選。”

眾臣附議。

蘇莞兒一覺睡到傍晚，迎來讓她掛帥出征的聖旨：“即日起，革去蘇莞兒皇後封號，封為長平將軍，掛帥出征西域，欽此。”

這道聖旨如晴天霹靂，蘇莞兒手捧聖旨，無力地坐在地上。

若換做當初，別說掛帥出征，讓她為蕭璟龑死都可以。可如今她為了腹中胎兒，為了蕭璟龑以後，不想去！

半個時辰後，蕭璟龑匆匆趕來。

“怎麼，看你的樣子，很不情願？”

“滿朝文武百官，你何必讓我去？”

“蘇莞兒，你不是想為朕去死麼，朕給你這個機會！”

蘇莞兒跪在地上，臉色蒼白！

蕭璟龑俯身，貼在蘇莞兒耳邊說：“其實西域汗王還開出一個條件，要你！如果朕答應他，他保證永不進犯齊國。”

蘇莞兒麵色舒展了一點，她心想：“蕭璟龑隱瞞了這個條件，他再恨我，到底還把我當她的女人！”

可蕭璟龑一句話，撕碎了她的夢：

“所以，你不去誰去，除了你，誰還能擾亂西域王的心？”

“若臣妾、臣妾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蕭璟龑盯著她嫵媚妖嬈的臉，冷冷道：“或者，你可選擇留在西域，換我齊國一世太平！”

蘇莞兒一直保持著下跪的姿勢，這一刻她像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氣，倒在地上。

忍不住淚落兩行，沒有了往日的倔強。

她心痛，因為她不相信蕭璟龑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也不相信，蕭璟龑會把她拱手送給別的男人。

“好，我答應掛帥出征！”

蘇莞兒眼裏的絕望和淒楚刺痛了蕭璟龑，他明明心痛，卻安慰自己說，別被這個用心不良的女人騙了！

當初南征北戰、十年苦寒，每當午夜蕭璟龑都會夢見穿著一身茜素紅的衣裙女子為他翩翩起舞。蕭璟龑他認為出現在他夢中的女人是南宮靈兒，他第一次見南宮靈兒，她穿的正是一身茜素紅的衣裳。

那支舞為苦寒的日子增添了溫暖，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蕭璟龑，我對你仁至義盡了，今晚，就讓我穿上這身茜素紅，再為你跳一支舞，作為你我臨別之前最後一個回顧，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國宴上，蕭璟龑攜著南宮靈兒坐在主位，再者是皇親國戚，其餘文武百官按官階排序，宴會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原來，昨日，南宮靈兒被封為皇後。

蘇莞兒心痛到無法呼吸！

“長平將軍嫁到！”

隻見，蘇莞兒身著一身茜素紅的衣裙站在眾人麵前。

細看她，烏發高高盤起，白皙的鵝蛋臉上，目若秋水，唇若朱丹，眉間三瓣桃花。

這副傾國傾城的美貌，讓宴會上所有人目瞪口呆。

蕭璟龑發現，今晚蘇莞兒的眸子格外明亮，卻比寒冰還冷！

她的臉像盛開的桃花，妖嬈中帶著溫柔，這樣的她，居然他的心中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一身茜素紅，刺痛了蕭璟龑的雙眼。

蘇莞兒叩頭行禮：“皇上，請允許九......長平為您獻上一支舞。”

絲竹管弦響起，蘇莞兒翩翩起舞。

明亮的燭光下，蘇莞兒一身茜素紅，舞姿翩翩，像是仙女下凡。

蕭璟龑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下的她，難道他夢中那個女子是蘇莞兒？

不可能！

蕭璟龑思緒萬千，他竟緊張的手抖了。

南宮靈兒見狀，細聲道：“皇上，您怎麼了？”

她心裏恨啊，蘇莞兒這個狐媚子，臨了了還要勾引皇上一把，趕快滾蛋，最好戰死沙場，永遠不要回來。

蕭璟龑問南宮靈兒：“她這身衣服是找你借的嗎？”

他的聲音竟有幾分顫抖。

南宮靈兒不知蕭璟龑為何這樣問，不過看得出，皇上很喜歡台下這個人，或者說是這身衣服。

南宮靈兒極力維持著鎮定，回答道：“是呢皇上，今兒上午，妹妹差小梅來臣妾宮裏借了這件衣服。”

蕭璟龑舒了一口氣，神色放鬆了下來，他很害怕萬一裙子的主人是蘇莞兒，他要怎麼麵對。

蘇莞兒認真地跳著，她眼裏她心裏，隻有蕭璟龑。

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蕭璟龑，周身一切都化作虛無。

蕭璟龑不知為何他的心，那麼痛。

每當對上蘇莞兒的眼神，他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到她的深情，她深藏心底的憂傷。

舞到最後，蘇莞兒留下一滴冷淚，她的眼神似乎在說：蕭璟龑，從此你我之間，隻有恩，沒有情。

第三天，蘇莞兒掛帥出征，蕭璟龑本想出城相送，南宮靈兒差人來說，肚子不舒服。蕭璟龑便匆匆趕往長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