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聰早就成為我漫漫長夜的唯一曙光。和他那些快樂的時光是我熬過病痛折磨的唯一慰藉。
我期盼著他來看我,我不相信他會忘了我,而我終於等到了他。姐姐騙我付聰因為我得病毀容不願來見我。
而當付聰看見我時,他卻邊哭邊說:“我怎麼會不來看你,我最牽掛的就是你了,最近吃飯怎麼樣?病好點了沒用?我之前要去處理家族與洋人之間的生意,脫不開身。我聽小安說你病了毀容了我就在洋人那裏買來了藥,你看,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祛疤膏。”
當他用冰涼的手指觸摸我臉上的傷疤時,我早已盈滿的淚水抑製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但是我不能在這樣和他有如此深的羈絆了,我將他的手心攤開,用手指寫下了字。
“別再來了,我求求你。”他不可置信地讀了出來。
手心寫字的遊戲是我們之前常玩的,我希望他能想起來什麼。但是付聰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我看姐姐來了,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姐姐說:“讓小平好好靜養才能好得更快。”隻見付聰挽著姐姐的手,兩人一齊離開了。付聰或許明白了什麼,他再也沒有來過。
父母開始給我續上了餿了的飯菜,或許他們想讓我在死前填飽肚子。我順著他們的心意,每天假裝半死不活的在床板上癱著,時不時假裝發出痛苦的嘶吼。
慢慢地,姐姐也不再來折磨我,她去享受她甜蜜的婚後生活了。而我在冰冷的床板上躺著,回憶著過去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