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自睡夢中笑醒,便看見二當家曲苟子和小閂兒看著我一臉不懷好意。
抹了一把嘴邊的口水,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好氣的問道:“咋了?你們腦袋像被牛踩了?”
苟子好奇的問道:“大當家的,你剛才做夢一直喊別跑!別跑!你叫誰不要跑呀?”
閂兒沒好氣的說道:“還有誰?除了那個頸傷風,她夢裏還能有誰?”
我順手撈起床頭櫃旁一顆紅棗砸過去:“咋了,礙你眼了?你娘為了你,已經犧牲了大半輩子的幸福,好不容易碰上隻瞎了眼的死耗子,你又不開心了?”
景尚風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苟子直著眼珠說道:“大當家說她做夢夢到隻瞎了眼的死耗子,還讓它別跑。”
我:“......”
景尚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著麵紅耳赤的我和一臉壞笑的閂兒,料想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兒。
隨手給我倒了杯冷茶,然後向苟子問道:“弟兄們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都在外麵侯著呢。”苟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我很不得勁兒。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景尚風似乎並不在意。
“是說莊子外周家大少爺要找大當家的。”
“咦,哪個周家?找我幹什麼?”
我本來沉浸在心猿意馬裏,突然聽到苟子這句話,頓時驚奇了起來。
“不,不知道,”苟子頭搖得像撥浪鼓。
“是周知府的兒子。”景尚風不緊不慢地回答。
“他找我幹嘛?我從來都不認識這號人。”
我腦子裏不停搜索。
我卞小容一個女山賊何德何能,居然跟官府上的人有牽扯?
“就是!”曲苟子頭點的像雞叨米:
“就我大當家那兩把刷子,帶我們兄弟找口飯吃都難,還能遇上那號人物?”
我拿起棗盆往曲苟子頭上扣:“你狗嘴裏不能吐點象牙?”
曲苟子這廝居然還一股腦兒一邊把掉落的棗囫圇往嘴裏塞,一邊含糊不清的嚷道:“大當家的,你腦子是不是摔糊塗了?狗嘴裏怎麼能吐出象牙來?要不,你吐一個我看看?”
我氣得七竅生煙,偏偏閂兒還在一旁樂不可支。
我整張臉臊得隻能往被窩裏鑽。
“算了,你大當家還要養身子,我去會會他。”
景尚風看著我們三個活寶,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帶著曲苟子和閂兒出了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麵天色漸黑,才看見一個小丫頭閃身進來。
這山賊窩裏居然有女娃兒?
我頓時覺得危機四伏。
雖然她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可是要不了兩年,就能許配人家。
“你叫什麼?今年幾歲了?是誰叫你來的?”
我能感覺到自己臉色沉得嚇人,以至於麵前小丫頭一見我就開始畏畏縮縮。
“回,回稟大當家的,我叫珠兒,今年十四歲,是餘大娘叫我來的......”
“餘大娘?”
敢情這景尚風賊窩裏,不僅有小的,還有老的?
看來這男人長得俊~老少通吃。
我得要小心自己的白菜不要被外麵豬拱了!
珠兒見我實在不喜歡她,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一走了之。
讓我一個人好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