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神色焦急,“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去公司問了都不知道。代言就算了,《權圖》可是大IP,又是張導執導的大女主劇,這部劇播完,你咖位至少上兩個台階,以後轉型演正劇也好辦,千萬不能丟!你趕快給薄總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顧伊伊垂著頭,神色懨懨的攪動著杯子裏的水,不說話。
這部劇剛開始籌拍,她就去試鏡了,導演很喜歡她,說她就是女主角的最佳人選。
可過了半個月,她都沒有收到試鏡通過的通知。
一打聽,才知道是定了另外一個帶資進組的藝人,導演雖然不情願,可拗不過資本。
顧伊伊生氣,在薄灤身邊好一通抱怨。
第二天,薄灤就成了《權圖》的最大投資人。
她順理成章的拿下了女主的角色。
昨天官微剛剛官宣了她,海報都發了,今天卻換成了霍思燕,想也不想這是誰的手筆。
像是兜頭澆了一瓢冷水,顧伊伊渾身冰涼。
她對他可有可無,隨時可以被替換。
陳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趕緊打電話啊!這個角色非常好,一定會爆!不能就這樣丟了!”
“不用問了,就是薄灤把我換成了霍思燕。”顧伊伊聲音很低,低到塵埃裏。
陳雅猛得看過來,“什麼?薄總?他把你的角色換了?怎麼可能?這不是他為了你才去投資的嗎?”
顧伊伊不想解釋,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
就想讓自己靜靜。
以前她還會覺得他是為了她投資的,現在......
商人逐利。
無利不起早。
“霍思燕是他未婚妻,這麼好的角色他給她未婚妻也無可厚非。”
這話沒錯,可聽起來怎麼那麼酸呢?
陳雅氣不過,上樓找薄灤理論,卻被他的特助擋住了。
特助轉達了薄灤的意思,公司不會把最好的資源給馬上要離開公司的藝人,想要《權圖》的角色就趕緊把續約的合同簽了。
這是在逼她服軟。
顧伊伊當然不會簽,陳雅表示支持。
薄灤馬上訂婚,再來往,那就是情人、小三!若被發現,整個事業就都完了!
陳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哦,對了,你先給我租個房子,再找個搬家公司幫我搬家!”
“你要從薄總房子裏搬出來?”
“不然呢?等著他未婚妻來捉奸?”
......
租金給得高,房子很快找到。
顧伊伊本來還擔心收拾行李的時候遇到薄灤不知道怎麼麵對,還好他壓根不在。
也是,才傍晚,和嬌豔的未婚妻在一起怎麼可能這麼早回來?
他不在,本來該慶幸的,可她卻怎麼也提不起情緒,悶悶的。
她趕緊開始收拾東西。
微涼的手指拂過一件件衣服,都是當季新品,每個季度薄灤都會讓人來把她的衣帽間換一遍,她的衣櫃裏就沒有一件過季的衣服包包。
她拉開抽屜,裏麵擺滿了各種首飾,全部價值不菲。
顧伊伊拿起其中一個狐狸樣子的粉鑽項鏈,指腹輕輕抹了抹,分外愛惜。
這是她生日的時候他送的,提前一個月找人定製,狐狸眼睛上的黑鑽還是他親手鑲上去的。
還有那對複古紅色瑪瑙耳墜,據說是清朝的某位貴妃戴過,在拍賣會上她一眼看上,可因為太貴,她沒有開口。他卻看出了她的心思,捧到了她麵前。
薄灤對她還是好的,物質上、資源上從不曾虧待她。
這些都太貴重。
她不該要,可是......
“小姐,這些需要裝進保險箱帶走嗎?”收納師帶著手套詢問。
“通通裝好帶走!”
薄灤回到家中就被家裏的情形給氣笑了。
顧伊伊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不止如此,小到她自己1塊錢買的頭繩,穿了好幾個月的拖鞋,大到衣帽間所有的衣服包包首飾全部清空,沒給他留一點痕跡。
他以為她會硬氣的把他買的送的全部不要,沒想到——
“查一下她搬去哪了。”
特助很快查到地址。
收拾好房子,收納師和陳雅都走了,房子裏隻剩下顧伊伊一個人。
空曠而寂寞,連隻能說話的寵物都沒有。
顧伊伊打開冰箱想找些吃的,可裏麵除了水什麼都沒有。
她忘了,剛搬過來,還沒時間買。
她拿了一瓶水坐到沙發上,打開手機放起音樂,把聲音調到最大,好讓房間熱鬧起來。
門突然被敲響,顧伊伊愣了一瞬。
“誰?”聲音裏都是警惕。
“物業。”
顧伊伊鬆了口氣,打開門,入目的卻是男人沉鬱的臉,帶著怒氣。
她立馬關門,卻晚了,男人已經奪門而入。
“說物業就開門?有沒有點防範意識?”薄灤掃眼房子,客廳不大,裝修一般,淺紫色調為主的公主風卻很溫馨。
顧伊伊沒有關門,等他看夠了,指了指門口,公事公辦的樣子,“這是我家,這麼晚了不方便,薄總請回吧!”
“你這是在趕我?”
“不敢,我說的是請!”
薄灤將手機裏的音樂關掉,從兜裏拿出煙在煙盒上點了點,像是思索,煙嘴被捏到變形卻沒有點燃。
他抬眸與她四目相對,黑色的眼眸裏沒有一絲光亮,如黑洞般要將人卷進去。
“你以為搬走就能和我斷幹淨?”薄灤的聲音很冷。
顧伊伊心顫了顫,有些事說不出口,隻能心照不宣。
“沒門!我沒說斷這關係就斷不了!”
男人突然發飆,樣子凶狠。
顧伊伊瞬間急了,她知道他說到就能做到。
“那要怎麼辦?你總不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享齊人之福吧?”
“為什麼不行!”
顧伊伊啞然。
腦子一陣空白。
還沒等她想明白人已經被薄灤抱起,門被一腳踢上,她被抱進了房間。
男人欺身上來,抵開她的腿。
她忙了一天,還沒有洗澡,身上還是那件藕粉色碎花長裙。
她又氣又惱,使勁拍打踢踹,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告你非法入侵!非禮!W褻!強J!”
薄灤將她的手臂禁錮在頭頂,狠狠的壓製住她,“非法入侵?強J?原來你喜歡這種,我現在就滿足你!”
“我沒有,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