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男人說話莫名其妙,但宋如初還是忍不住地去想,他究竟為何這樣?
這驚擾得她有些心神不寧。
從之前上學那會兒,其實她就有暗中關注過沈澈雋,從那時候開始,她便在心裏悄悄暗戀他。
這麼多年,她的情感一直都沒有變過,這也是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談戀愛,過往是一張白紙的原因。
宋如初這樣想著,再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宋家隻是住在老舊居民樓裏麵,這兒連電梯也沒有,樓梯間裏的燈泡也壞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和吳敏秀等人都住在一起,也包括林清婉和她的哥哥林誌遠。
不過這姓林的兩兄妹是吳敏秀的孩子,與她沒有半點兒親情關係,當年宋波跟吳敏秀一起重組家庭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孩子。
她和吳敏秀幾人關係很一般,但表麵都是維持得十分和睦,即便再不滿,他們誰也沒有撕破那一層窗戶紙。
但這次林清婉因為工作的事情,恐怕算是和她徹底撕開了偽裝的麵具。
宋如初推開門進去,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她不由自主地皺眉,客廳裏麵也沒有開燈,打開燈後,她才看見客廳老舊的沙發上,林誌遠整個人半靠在那裏,他麵前空掉的酒瓶子已經堆了許多。
宋如初嫌棄地捏著鼻子,準備進入自己的房間。
林誌遠發現她回來,卻不讓她走,他醉醺醺地起身跳到了她麵前來,他冷冷盯著她,“我今天看見你了,送你回家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們家住在三樓,這城中村的麵積就這麼大一點兒,他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就能夠清晰地看見下麵的一切。
他剛才把送宋如初回家的那一幕全部看見了。
那男人開的車還是卡宴,幾百萬的車,那車主得多有錢?
林誌遠邪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宋如初,挑眉奸笑說道:“難不成你真的跟清婉說的一樣,你出去賣了?”
宋如初厭惡地皺眉,不斷地往後退,想要躲避開他身上那一股衝鼻的酒氣。
“跟你沒關係,讓開!”她繞開他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
林誌遠比她大三歲,差不多從她步入青春期的時候,她基本上就能感覺到這男人對自己的 目光,跟平常的很不一樣,像是一條毒蛇,死死地黏膩在自己的身上。
宋如初跟隨著年齡的長大,更加覺得他的行為和眼神很惡心。
她一直都有意無意的躲避他,因為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所以他們也從來咩有因為這件事而爭吵過什麼。
可今晚的林誌遠喝多了,大腦早就不受控製,他此刻就想做點兒出格的舉動!
他往前一步,不顧宋如初的後退,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惡劣地對她說:“我早就知道你出去賣了,既然你都臟了,不然也讓我試試味道?”
說完,林誌遠猥瑣地笑出來,將她拉扯著往旁邊的沙發上走去。
他力氣很大,即便已經喝醉了,那也不是出乎能夠掙紮開的。
她試圖甩開他,卻反而被他給抓得更緊,她肩膀上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氣,林誌遠將她毫不留情地推到了沙發上。
緊跟著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身軀直接就壓了上來,嘟起他的那一張香腸嘴,就想要去親吻她。
“滾開!”
宋如初嚇壞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趁著他還沒壓上來,就想要逃跑。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喝醉之後的林誌遠竟然還想要跟她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宋如初的這一巴掌直接激怒了林誌遠。
他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一把扯住宋如初的衣服不讓她跑,一邊惡劣地說:“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他拽著宋如初重新拉到了自己身下。
他力氣很大,宋如初聽見自己夏日的衣服發出了撕拉的一聲響,衣裙已經在男人的手下碎裂。
她如臨大敵,看見林誌遠的模樣,很清楚跟一個醉鬼講道理是沒有用處的。
“再不放開,我也不客氣了!”宋如初大喊大叫。
林清婉臉上受了傷,這會兒肯定不在家,吳敏秀在醫院陪著宋波,建立一個人也沒有。
宋如初心裏的恐懼被放大到了極點。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逃脫他的魔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林誌遠嘿嘿一笑,他臟兮兮的手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抬起來麵對自己,笑著:“小妞,你還敢威脅我!”
“沒事,你不對我客氣,我今晚也不會對你客氣的,一定會好好疼愛你!”
他說完又對宋如初動手動腳。
她見眼前的情況,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旁邊茶幾上的空酒瓶,大腦不加思索,啪的一下狠狠砸在了林誌遠的肩膀。
她用了很大的力量,隻聽原本很安靜的客廳裏,響起了啪的一聲巨響。
夏天穿的衣裳很薄,林誌遠疼得嗷嗷亂叫,感覺到肩膀被碎裂的玻璃瓶給割開,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麵目猙獰,更為憤怒的伸出雙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小賤人!”
“放開我!”
宋如初掙紮中,抓住一片碎玻璃片,狠狠地劃在了林誌遠的手臂上。
傷口一下子就崩裂開來,不少鮮血流了下來,林誌遠疼得臉色蒼白,下一刻就出於本能地鬆開了手。
宋如初像是得到了解脫,猛地從他身下逃出來,丟下手中的碎玻璃片,迅速拉開門逃出去。
·因為剛才太過用力,她手心裏也被玻璃給劃傷了,有不少鮮血流淌出來,她顧不得管那麼多,衝出家門就一個勁兒地往小區外麵跑。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喝醉之後的林誌遠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她心裏恐慌,委屈,還有難過,但更多的卻是堅定,她想,從現在起,這個家是不能回去了。
她必須得想辦法搬出去。
宋如初心裏麵胡亂地想著,走出了小區,咩有看見不遠處的路口邊,沈澈雋的車還停在那兒,像是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