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猙獰的影子被光扭曲著,一瞬間籠罩在我的頭頂。
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我看到一個狗頭人身的怪物,握著鋒利的斧頭站在父母的床前,淋漓的鮮血順著斧刃滑落,滴滴落在地麵。
一滴一滴,啪嗒作響。
“它”赤裸著上身,我很難用人的身軀去形容我所看到的場景。
它”的背上滿是蜈蚣一樣猙獰交錯的疤痕,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我下意識尖叫起來。
幾乎在我驚叫的瞬間,“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奪門逃跑。
那柄血淋淋的斧子落在我的麵前,發出哐當的巨響,我腿一軟,癱坐在地。
當我回過神來,“它”已經消失不見......
“爸!媽!”
我猛地想起什麼,拔腿站起來衝進爸媽的房間,下一秒,我看到房間的地板上有一個打碎的杯子,牛奶在地板上淤積著,向下滲透。
父親和母親歪著頭躺在床榻上,陷入昏迷,他們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起,呈交叉的十字狀。
見人沒事,我心裏鬆了口氣。
我一直守在他們身邊,直到天亮,父母才逐漸清醒。
然而奇怪的是,父母醒來之後卻一反常態沉默,不論我搬出斧子還是地上的鮮血作為證據他們都視若不見。
不但如此,他們還命令我忘記這件事,不準告訴外麵任何人,哪怕是提一個字也不行。
對此,我非常不能理解,然而看著父母那雙陰沉的眸子,我隻能答應。
不過幾天之後,父母加固了家裏的門窗,還裝上了最新的感應報警裝置,每天睡覺時都會將門反鎖。
對了,從那一晚過後,父母就斷了我每天一杯的牛奶,至於原因則是絕口不提。
另外一件對我影響巨大的事情就是轉學。
我之前是在城裏上私立貴族學校的,學的內容和鄉下高中大不相同,因為鄉下高中最終的目標是高考,而父母給我規劃的目標是出國留學。
這直接導致我很難跟上這裏的學習進度,除了英語之外,我其他學科的成績一落千丈,本來我的學習成績就比較一般,在這裏更是拉大了差距。
因此,我被班級裏的女同學嘲笑,她們從轉來的第一天起就對我抱著莫名的敵意。
“公主”,“婊子”和“小三”是我從她們嘴裏聽過最多的詞彙。
這次,她們抓住機會又對我冷嘲熱諷,說我一定是被人包養的金絲雀,以後畢業了就去國外。
忍無可忍,我和她們打了一架。
結果就是叫家長,然而我父親來的時候卻很奇怪,他們的注意力並不在老師的講述上,而是一直盯著窗外的某處。